血仙子跟陳揚相比,就算是差點也有限!
兩人合作,黃金鬥士哪裡是她們的對手,一個照面都扛不住。勉強的爆發了元氣之後,竟然只留下了一條手臂,才脫離了包圍。
張迎春並沒有動作,因為他自己識海的震盪還在繼續,沒有那麼大的胃口。
「裘山河,如果你能主動一點,別說是這個黃金鬥士跑不出去,恐怕陳幻濤也早就成了你裘家的媳婦了。」血仙子的嘴巴的確是不怎麼樣,說話出來就得罪人!
「如果我違反了自己的原則,跟人聯手,那麼我也不叫裘山河了!」他這麼驕傲的人,行事有自己的規矩,剛才陳揚受到四個黃金鬥士圍攻,他也只是駕馭飛舟,專心防護,並沒有出手攻擊。
「哼!」血仙子知道這個傢伙是個木頭腦子,石頭心腸,只能冷哼一聲,作為抗議。
「沒有關係,這些甲冑都是教會傳承多年的珍寶,破壞了一件都足夠讓他們哭的,出來了四個黃金鬥士竟然損失了兩個半,教會還不知道要後悔成什麼樣子呢!」陳揚很滿意,這樣的高手聚會,還共同出手的機會還真不多。
「多謝各位道友,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如何?」裘山河雖然聲名不彰,但是誰也不敢小看他,因為,他跟陳揚在一起。
「便宜沾了不少,沒弄好好處的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各位道友,後會有期!」白光熾烈的閃過,元氣波動消失了一個。
有的人走得靜悄悄,而有的人則是過來跟陳揚打個招呼,天下四劍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是一刀一槍斬出來的。張迎春對此十分羨慕,不過。他也只有旁觀的份。
「迎春,給我個薄面,看在血仙子與我並肩禦敵的情面上,今後不去打她的主意可好?」陳洋對張迎春很客氣!
「前輩說哪裡話。迎春敢不從命!」張迎春對她行了一禮,然後對血仙子說道:「剛才張迎春是吹牛來的,是開玩笑,您別當真!」
這個人情他欠陳揚的,而跟血仙子的糾葛,是因為被偷襲之後怒火沖頂,說話自然要惡毒一些,見到陳揚張口回護,他就借坡下驢,因為他現在還不夠資格去找血仙子的麻煩。
「今天的事情玲瓏冒失了。請道友見諒!」說著,血仙子抱拳退走,一眨眼的時間,就跳進了海天一線,再也不見蹤跡。
既然陳揚對他如此重視。說不定將來還真的是個強豪,閒話一句,就能解開誤會,她並不在意暫時低頭。
「多謝前輩維護,迎春感激在心!」張迎春對陳揚恭敬行禮。
「哈哈,如果不是聽飛驚說過你的事情,還真當你說的是客氣話。今天的事情,沒有我你也能應付,只要你一心逃走,現場的這些貨色,有誰能攔的住你?」陳揚是天下四劍之一,風姿氣度自然不同凡響。
「嘿嘿。前輩高風亮節,不願意佔這個便宜,但是,迎春還是感激的。」
「客氣話不說了,沒有你幫手。飛驚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問鼎法相,原本以為他修為深厚,能夠提前進入到法相,對你有所回報,卻沒想到……」
「運氣,運氣而已!」
「這叫好人有好報,不叫運氣!」樓飛驚說話酸溜溜的。
「別這麼小氣,我相信你,肯定能夠比強!」張迎春乾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著說道。
樓飛驚用力的擁抱了他一下:「你這個笨蛋,剛才為什麼要衝上去!」
「別這麼幹,讓人以為咱們有基情!」
「呸!」樓飛驚抹了抹眼睛,哭笑不得。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黃金長矛扎過來的時候,他連神魂都已經被凍結一樣,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是,張迎春卻是義無反顧的將他擋在了身後,一個人衝了上去。這種情緒,不是一句謝謝和一滴眼淚就能抹殺掉的。
「來,過來給你認識一下,這是我的摯友裘山河。」陳洋見到兩人果然是交情深厚,滿意的笑了。
「拜見前輩!張迎春有禮了!」
「哈哈,我華邦再出一個高手,可喜可賀!」裘山河又一次拿出來了一個盒子,跟樓飛驚的一模一樣。
「你有福氣了,這是裘師祖親手煉製的雲霄化龍丹!」樓飛驚鼻子裡面帶著悶悶的聲音,過來解釋著。
「這怎麼行,跟前輩第一次見面,晚輩無功不受祿!」張迎春從樓飛驚的表情裡面,就知道這是好東西,另外,裘山河是跟怒劍一個級別的高手,哪裡會拿破爛出來讓自己丟臉。
「拿著吧,按照規矩,你應該開一個大會來慶賀自己提升,這就算是我的禮物!」陳洋拿出來的是一個皮卷,看起來很是特別:「這是我在法相階段修行的一些筆記,你拿去看看,說不定會偶幫助!」
「前輩……」張迎春想要伸手接過來,卻有些猶豫。
陳揚卻將皮卷塞了過來,笑得很溫和。
「別想太多,我華邦聯盟有無恥的混蛋,也有提攜後輩的風範,今天你撞見的兩人,就是其中的代表。」
「晚輩何德何能,能受兩位前輩關照!」
「嘿,今後碰到我裘家的子弟,多多照顧就是了!」裘山河到是不客氣。
「是啊,你晉陞到了法相的級別,我華邦再添一份戰力,今後看在同道的時候,手下留情就是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迎春特別對兩人
鞠躬為禮,雙手將禮物接了過來。
「真難得,還能看到你臉紅的時候!」樓飛驚在一邊笑話他。
「你小心了,現在我的修為比你高,想要揍你隨時都可以!」張迎春呲牙一笑,威脅的意味明顯。
「了不起麼,我回去閉關!」樓飛驚恨得牙癢癢,對這樣的妖孽,他還真是沒有好辦法。
「多謝各位道友援手,有機會來華邦做客!」陳洋對周圍拱手一周,也不管周圍還有沒有人。烏篷船一樣的飛舟跨空而去……
別看裘山河製作的飛舟的體積大,在符陣的作用下,速度並不慢!
「迎春,飛驚說你沒有師門。估計你對法相的力量,還缺少領悟,我給你的皮捲上有些心得,現在趁著還有時間,給你說幾個例子,幫助你理解將來要走的道路。」
「多謝前輩!」張迎春站起來,恭敬的行禮!這是傳藝之德,沒有入門之儀,要三拜之禮!
陳揚伸手托起他的大禮,示意他坐下:「不用多禮。你跟飛驚是好朋友,我拿你當自己的晚輩看待。」
她當然知道,拉攏一個法相有多麼重要,如今的華邦聯盟,每一個成長起來的法相。都是各個宗門爭奪的對象,如今能夠提前抓到手裡,真是運氣。
「法相,是一種新的形態,首先是元氣的吞吐量,但是,這並不為現在的修士提倡。因為,我們這邊的人口太多了,一個不好,就要釀成慘禍!大家使用的力量都是偏向技巧,向精密和吝嗇的方向,比如。我一劍能夠斬斷河流,但是,卻可以使用另外的方式,只將筷子切成一千根細絲;另外一個方面,元氣對身體的改造時刻都在進行的。但是,我們要盡量的延緩這個過程,因為很有可能,我們會成為力量的奴隸,天地的威力在雷劫的時候你也感受過了,這種被充實的感覺,你肯定還想要享受,但是,每一分力量你都能掌握麼;第三個方面就是威力,也就是對能量操作的距離,我的劍光能夠凝聚出千米而不散,你能控制多少,就看平時的修為了;最後一點,就是爭鬥的規則,在這個階段,舉手投足都有拔山蹈海的力量,謹慎,謹慎!」
「多謝前輩賜教,迎春謹記在心,當體悟不休,謹慎而行!」張迎春再次起身,深深鞠躬。
「很好,你在同伴裡面邁出了這關鍵一步,為他們建立了良好的榜樣,希望你能夠繼續為他們做出表率!」
「迎春明白,前輩放心,我跟樓飛驚是打出來的交情!」
「說起來,上次你竟然能夠為飛驚打開十二重樓,這一點太讓我驚訝了,真是難以想像。」陳揚語氣裡面滿是感慨,如果她有這個法門,有很多喜歡的子弟,說不定就能夠進入到念海天宮的境界,而青峰山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格局。
「嗯,這一點要多謝風雨樓的玄靈前輩,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晚輩怎麼也不會明白,原來溝通念海還要走這麼一步!」
「有了你的描述,對於修士的進步非常重要,我會跟玄靈前輩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將這個法門也讓青峰山使用!」陳揚其實是想看看,玄靈跟張迎春的關係,到底有多麼深厚。
這個話張迎春就不好接了,不過,沒想到,陳洋對玄靈來說,也是後輩!
說起來,樓飛驚六十歲,管陳洋叫師祖,那麼燕東來和燕百里的是玄靈的下一輩,這個關係……太混亂了。
裘山河見到陳洋說完了正經事情,才張口說道:「這一次安全部的計劃並不成功,引出來的高手並沒有亂鬥,沒有獲得實質性的殺傷,計劃失敗了。」
「沒有關係,肥水沒流外人田,頭盔裡面蘊含的力量,都給迎春抽取出去,已經化成了他修為的一部分,估計那些出現在他身後的戰靈,就是頭盔裡面蘊含的,不過,迎春今後估計要有麻煩了,很多人都看到了頭盔裡面的力量給他用掉了,說不定,對方會來找他的麻煩。」天下四劍之一的陳揚,見聞廣博,猜出來的情況雖然有些出入,卻也沒有多少差距,鬼將的確可以說是經過頭盔中的光點強化過。
她捏著眉頭有些煩惱,為了一件好東西,天下群起而攻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哪怕她是天下四劍之一,也沒有辦法讓所有人死心!
「多謝前輩掛心,迎春既然佔了便宜,就要承擔後果!」張迎春並不擔心有敵人,他現在需要戰鬥,來磨礪自己。
「不,這不是小事,有關信仰,有關他們前進的道路,這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事情,這樣吧,你回去跟飛驚一起去瀚海的秘境,算算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在這個時候,有我們兩個去跟各位前輩聯絡,有一幫老傢伙坐鎮,應該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其實陳揚還沒說的是,對於器修跟魔道,頭盔裡面的戰靈都是最好的材料。
「好的,我要先回呼倫分局一次,將日常的事情安排一下。」張迎春雖然不知道秘境是什麼地方,但是,看樓飛驚的樣子,就知道是個難得的機會。
「讓樓飛驚跟你一起吧!你們一起也是個支援。」陳揚點了點頭。
「好的!」
……。
裘山河的烏篷船,在飛翼機到來之後,就離開了。
為了保險,安如除了派遣飛翼機,還有重型旋翼機,掛載了全部的武器裝備,作為護航。
「秘境是怎麼回事兒?」張迎春點燃了雪茄,伸張關節去活動筋骨,晉陞了之後,他還沒
有時間,去仔細的感覺身上的變化。
「現在沒精神跟你解釋,我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情緒還沒有平復!」樓飛驚懶洋洋的說道。
「老闆,巴圖跟損失隊員的後事已經做完了,但是滿寶的情緒不大對頭,我們不敢去招惹他,可能也只有你才能去開解他了。」駕駛員是特木爾,他的眼睛沒了一個,這就是本多正雄留下的傷害,也是張迎春復仇的原因。
「安如不是在陪著他麼?」
「就是因為有她的陪伴,才會越來越糟糕,兩人每天都泡在訓練場上,訓練的強度幾乎提升了一倍還多。」特木爾的眼睛給壞了一隻,雖然安上了新的,但是在眼眶處的傷痕,卻依然保留著,這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是好事兒!別擔心,當初我跟們談過了,可能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漸漸的恢復過來。」
「好的!」特木爾不再說話,而是去專心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