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個回饋過來的消息,都說明華邦聯盟的長老會,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島國即將進行的事情!
至於這個消息要什麼時候反饋到陰陽師聯盟,就不好說了。
華邦宗門彷彿篩子一樣到處漏風,這也不是什麼新聞!
現在只希望他們能夠穩當一點,直接派遣了高手去當地截殺!
盡了最大的努力,希望能夠獲得最大的收穫,哪怕沒有收穫,也要讓他們領情。
等待的煎熬,比戰鬥更為難過。
張迎春沒有糾結多久,因為重川次郎要他參加攻擊行動,在崗山的秘密研究區域,已經有消息傳遞了出來,泥胎人偶確有其事!
「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如果不下手就對不起自己了。」重川次郎身家損失了不少,急於弄一筆好處來填補虧空。
「我們起步已經晚了,那邊的情況一直都沒有消息傳遞過來!」崗山飛助說道。他參加的那個論壇,能夠接受各種任務,消息買賣也很常見,但是,有關那邊的事情,竟然一點都沒有提及,這就很奇怪的。
這樣的貨色,自然是禁不起蠱惑,主動的尋找了過來。上次他撈的好處不少,氣息也更隱秘,深沉,內斂,看來身體的暗傷應該修復了,而且修為也有提升。
是不是,派遣的成員已經……
「說不好,我的身份和本次行動所起到的作用,也不好去他打聽,我們自己去看看就是了。」重川次郎下了決心,有夥伴的支撐,打不過也能跑得掉!
那邊的情況混亂,如果能夠在混亂中參與絞殺,那麼從陰陽師身上獲得好處,就能夠解決自身的困境,他上次受到攻擊。自身的損失不少。
「你的傷勢好了麼,我們可不能帶著瘸子戰鬥。」張迎春說話還是那麼惡毒。
「有北村在,你沒有機會看到我瘸腿的樣子。」重川次郎哼哼著。他的動作雖然還不敢強行爆發力量,但是普通的行走奔跑還是沒問題的。
「你這明顯就是過河拆橋。你忘記了當初是誰給你送到巢穴的吧!」對他的嘴臉,張迎春特別鄙視。
「怎麼樣,你就說幹不幹吧!」
「當然要干,有便宜當然要占,但是,我們幾個就能跟那麼多的人硬撼麼?那邊的環境有沒有亂起來,撤退的線路和準備你都做好了麼!」
「那是因為我們沒在,否則早就混亂了;至於撤退,我們坐船過去,然後找機會幹兩票。你有社團的經驗,幫我們脫身還不簡單!」重川次郎是惟恐天下不亂的貨色,哈哈大笑。
「你還真是不客氣!」
「那是,作為團隊中的一員,你要發揮更大的作用。」重川次郎指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笑的十分開心。這貨是覺得自己受傷就有資格裝嫩了。
說走就走!只是,這一次沒有高級遊艇了,只能做快艇!
距離沒有多遠,航線上的船隻依然往來如梭。
在快艇停駐的碼頭,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就連停車場上的車輛都非常少。市區這邊的氣氛,比上次松門這邊的還要誇張。
用崗山飛助的話來說。如今崗山的大街上,丟出去一個蘋果,砸到的十個人裡面,有一半是陰陽師!
這邊的情況太過嚴肅,我們繼續走,順流而上!重川次郎不想再這個位置上去。他覺得有些不安。
船隻繼續前進,上岸的地方在旭川右岸的竹田附近,在這邊,依然能夠看到全身戒備的巡邏人士,而且比下游的防護更為緊張。在河面上就有巡邏快艇,將它們給逼到了岸邊。
下船之後,幾人給帶到了停車場的一個房間。
重川次郎並不擔心,這些普通人對他沒有威脅。
停車場這邊沒有人刁難,它們鬆了口氣,卻不知道,所有的圖像都給傳遞到了指揮中心,而重川次郎已經被發現了。
可惜,他沒有想到,經過上次買賣消息的事情,他已經有了不少名聲,才露面就給人發現了……
「站住!」在街口的麵包車上,下來了四個男子,其中一個人的風衣下邊,還帶著自動武器。
從停車場裡面出來,才要離開監視的範圍,就給人阻擋下來了。
「你們是不受歡迎的人物,請立刻離開!」男子毫不客氣的說道,並且發出了警備信號,在停車場裡面的警備人員也紛紛出現,要將他們給包圍!
「真是笑話,竟然還有我不能去的城市,你真的肯定,是跟我說話麼?」重川次郎帶著大家慢慢的退後,在角落的位置站定。
「是的,重川閣下,還請離開,不要再這裡弄出混亂!」
「你認識我?」
「是的,您已經被列為了不受歡迎人物的名單,還請離開!」來人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是什麼級別的危險人物,所以,雖然語氣堅決,態度上也還湊合。
「走吧,這邊太不友好了!」張迎春不想在這個時候直接發生衝突,而且,他發現了車上還有另外的人,所以,他覺得還是暫時離開,等到晚上的時候出現比較好。
「這也太欺負人了,不能讓這麼個跑腿的貨色出來說兩句,我就離開,這簡直就是巨大的恥辱!」重川次郎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他可不準備執行!
無論怎麼說,他也是在陰陽師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天下還有什麼地方是它去不得的?
伸手拉出了孔明燈懸浮在身前,重川次郎就要上前!
上次見到了張迎春跟德魯伊的戰鬥,使用的火系法術剛猛犀利,加上在吉原由美他們這夥人的打擊中,讓他的扇子壞掉了,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煉製更為強悍的法器,只能因陋就簡,將這個東西給製作出來。
因為祭煉的時間太短,放出去的距離不超過百米,暫時只能近身使用。
雖然是個簡單的法器。也沒有經過子弟的調整,所以,孔明燈上元氣稍微激盪一點,就會釋放出來強悍的威勢。這是符陣本身的特點。
「所以呢,你要硬闖?」從車裡面下來的男子,穿著一身灰白的袍服,頭戴竹笠,腳穿草鞋,手上拎著一柄沉重的錫杖!
如果沒看到這個男子長髮在肩膀披散,張迎春以為又見到的淺草寺的和尚。
「你是哪家的修士,竟然敢冒犯我?」重川次郎咬著牙說道。他是真的氣壞了,從八鬼道場裡面獨自面對風雨,這樣的挑釁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了。
「哈哈。既然你已經被列為不受歡迎的人士,那麼在本地十家宗派聯合的驅逐下,就要乖乖認命!」穿灰白袍服的男子,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內斂。
「是麼,拿出本事看看。打贏了我自然沒臉上前!」重川次郎別看傷勢才好,在北村面前寧死也不願意折了風頭。
「既然如此,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頭戴斗笠的男子輕笑了一聲,手心翻轉,就亮出來了一道符紙,元氣激發了之後,就形成了一頭猛犬。對著重川就衝了過來。
毛髮俱全,口齒鋒利,動作迅猛!
但是,它的攻擊手段,卻是連續噴吐出來的火球!
熾烈的火焰,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出現了扭曲!
張迎春必須要承認。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這麼特點的法術出現。
哼!
重川次郎單手引開了火球,做了一個螺旋回轉,竟然反向的噴射了回去,猛犬身上瞬間燃燒的火焰,重新變成了符紙一張。隨後崩碎成渣。
「小小幻術也在我面前……」重川次郎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對方竟然重新拿了符紙出來,三張同時激發!
一個盔甲武士,兩頭粗壯的野豬!
「高蒼山的神官?你們就不怕引發宗派死鬥?」重川次郎冷哼了一聲,這個神社以元氣化符出名,但是很少介入到當地的爭鬥,因為他們一般都被大族供奉,不稀罕這些人爭奪的權勢和利益。
「嘿,算你有眼力,不錯,我就是高蒼山的羽田祐太!既然你在這個時候前來,我也能猜到你的目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訴你,本地宗派已經聯合在一起,而且本次聯合的目的,是因為要奪取泥胎人偶的傳法機會,我們神社想要拿下第四順位的傳法機會,當然不會輕鬆退讓!」
「你們已經內定了?」重川次郎現在明白,為什麼街道上竟然會這麼嚴肅了,因為當地的世家,宗門,甚至是行政機構都已經聯手了。
上次過來的幾個宗派,哪怕一個宗派放出來一個好手,也能夠將這邊的研究機構給推平!
事實卻是,他們全軍覆沒,一個不剩!
本地宗派插手,將事情推向了這個地步,就彷彿當初在松山,淺草寺他們聯合在一起一樣的模式。
不同的是,現在維繫松山宗派聯盟,靠的是張迎春的交易路線,而在崗山這裡,一個泥胎人偶就已經足夠。
「你覺得,只靠你們就能抵擋全部陰陽師的侵襲?」重川次郎字字誅心。
「我們沒有準備獨佔,只是不想給你這樣的貨色,趁著混亂佔便宜就是了。」羽田祐太哈哈大笑,那種高人一等的表情,下巴看人的姿態,確實讓人有種踢爆他腦子的想法。
重川次郎非常想要捏爆他的腦袋,但是,暫時他要控制情緒,因為,這跟他們的計劃不符!
他們想要悄悄佔便宜,可沒想拋頭露面!
所以,重川次郎忍下了這口氣:「我們退出,不會進入市區!」
重川次郎根本就不相信,這些本地的宗派能夠抗衡陰陽師協會和特科,清靈道這樣的宗門,一千多年以來也只有一個。
他們想要學習清靈道的辦法,造成事實上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這樣做並不會帶來和平,只會引發更大的爭鬥,一直到所有參與者都筋疲力盡,才會坐下談判!
「我們走!」重川次郎表明了態度就要離開,跟這麼大的勢力爭鬥,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整個秘界的事情。
「走不了了,周圍已經被圍住了。」張迎春打了個哈欠,摸出了雪茄點上,他看出來了,這幫人是要殺人滅口!
「是的,你們走不掉了,如果我沒有出現的時候,你還是有機會離開的,但是,既然你已經看出了我的身份,那麼就對不起了,請將性命留下!」羽田祐太哈哈大笑,情勢完全在他控制之下,他沒想到,第一次出山執行任務,就能抓到重川次郎這樣的貨色。
他如果能夠在這裡完成絕殺,那麼在宗派的內部,地位必然是要提升一下的。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有信心,有決心,能將對手斬殺當場。
bsp;「好大的下巴,也不怕吹牛脫臼!」張迎春將自己的面孔隱藏在煙霧裡,手裡亮出來的是兩個火箭筒。
「你……你要幹什麼?」頭戴竹笠的羽田祐太,從車裡出來之後還是第一次將目光注視在張迎春的身上。他根本就沒看得起這個類似跟班的貨色,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似平凡的人,卻是讓他絕望的對象。
清秀面孔上滿是驚訝,他被張迎春給嚇到了!
隨手能夠摸出來火箭筒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是他怎麼也想像不到,這樣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是現代修士,在山林裡面修行,也不是跟萬界完全斷絕溝通,平時也會看變形金剛,也會看黑鷹墜落,對於火箭彈這麼神奇的武器,當然會有所瞭解。
他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擔心周圍民居裡面的普通人。如果在他的防護下,這些人受到了襲擊,那麼他也要承擔責任!所以他才表現出來了突然智商降低,問出了愚蠢的問題。
「你說呢!既然想要留下我,就要付出代價,就看你能不能承擔這些因為你的愚蠢而枉死的生命,享受著這些無辜的生命所釋放的魂靈,在今後歲月裡面對你發出的無盡哀號了!」張迎春哈哈大笑,抖手就是兩條火箭彈丟了出去,而目標正是附近的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