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的發展,在島國並不受到限制,甚至可以這樣說,島國對這樣的社團組織,最為開明。
金字塔式的聯合模式,讓各個社團減少爭鬥,將力量融合到各個有需要的方面去。
在前年的地震和後續的大規模污染事件中,社團的力量讓島國的各個地區,都察覺到了他們的力量。
松門聯合如今作為一個整體,已經是市區內部幾個舉足輕重的力量,哪怕是一點點動盪,也會引發外界的軒然大波。
在這個時候,並不是清理門戶的好時候。
朝倉豐作想的比較深遠,他畢竟是執掌社團的大佬,坐在什麼位置,就要想什麼事情。
高橋卻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原本就桀驁不馴,現在更要高調。
「大佬,高橋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那你想怎麼樣,讓我們的集會不要舉行了麼?」朝倉積威二十年,他可不是小耗子,而是一頭凶狼,一頭猛虎,一條毒蛇,滅門朝倉的名字基本上大家都忘記了。
高橋羽翼豐滿,很久之前就有人蠱惑他自立了,尤其是現在朝倉的身體差勁,二代目也沒有掌握到足夠的權力,他自然不在乎朝倉的威脅,甚至還猙獰的笑著:「耽誤不了太久,一個電話的事情。」
「朝倉大佬,請允許我冒犯了,借用您的場地,為我家大佬正名!」土阪信二伏低了身體,恭敬的說道。
嘉美子也同樣行禮:「請朝倉大佬行個方便,也給我宮城組做個見證。」
「不如。大家一笑泯恩仇,如何?」朝倉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這個事情,並不是我們挑起來的,他必須要為可恥的行為道歉。並不是為了我的名譽。而是為了他侮辱了我們家先生。」嘉美子握著折扇,站了起來,指著高橋聲色俱厲。
「哼,看看等一下你要怎麼叫囂!」高橋起身出去打電話了。
「慢著,只是讓你損兵折將並不算什麼,我們賭現金!十億。如果你敢接受,那麼我們就死鬥一場。」嘉美子的話音才落,土阪信二驚訝的抬頭,那種驚訝根本就不是假裝的,因為現在整個宮城組拿出來的資金,也不過是這個數額。
「大姐……」
「我有分寸!」
「哈哈,你們只有十億吧,我如果拿出了二十億,你們豈不是說要沒錢不賭?好,就讓你看看我高橋組的實力。」高橋看到了土阪信二的表情。這根本就不像是裝的,惹得他哈哈大笑,張揚的就彷彿是個暴發戶。
嘉美子回頭給朝倉行禮:「還請大佬給我們做個見證,給您抽俑一成!」
「這多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真的有了死傷,這些錢給那些流血的兄弟治療使用吧!」朝倉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
「大佬仁德!」嘉美子跪拜於地……
朝倉家的面積非常大,除了一個寬大到誇張的游泳池和一個停車二十輛的停車場,甚至還有兩個網球場。
當初松門聯盟就被稱呼為暴發戶,因為在講究意境和層次的島國傳統建築方式中,朝倉家的房子,實在是太誇張了。
如今,這個場地被人整理出來,作為格鬥的場地。
高橋真的不是吹牛,半個小時之後,就拉來了一百人的精銳。他們的額頭上都紮著紅色的帶子,穿著全套的黑色西裝,大部分人的手裡的武器都是球棍,手裡拎著木刀的漢子不超過十個。
這邊的情況,自然有美智子通知了張迎春。當他坐車過來的時候,場地上高橋組的人員已經集合完畢了。
他今天穿著紅色風衣,棕色皮靴,戴著米色的窄邊禮帽,叼著雪茄,見到了朝倉豐作,也只是用手搭了搭帽子:朝倉老大,久仰了,沒想到會在這種狀況下見面,真是太失禮了。
早就聽說宮城先生年少有為,如今一見,果然如此!聽說,貴體有恙?
小意思,我的人在這裡唱戲,我不能上場,也能在場下鼓掌吧!張迎春面無表情的說道。
嘿,如果宮城先生下場,恐怕今天的戰鬥也不用打了。這個年輕人的本事,他已經親自看到了,最新的成果,也就是朝倉美智子就在不遠處站著。
今天怎麼鬧得這麼大?
朝倉並沒有半點不渝,嘿聲一笑:「話趕話,弄成了這樣,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吧!」
張迎春不來參加這個會議的借口,就說舊傷復發。
「多謝關心,沒有劇烈運動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張迎春面不改色。
「久站也是不好的,來,去搬沙發過來,給宮城先生看座!」
「大佬,您不用這麼客氣!」張迎春雖然臉皮厚,但是,朝倉這麼大的歲數了,對他還這麼客氣,甚至可以說有些恭敬,就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應該的,美智子的變化我是親眼看到的,宮城先生在我這裡,永遠都是貴賓!」
「您太客氣了!」
「不會,不會,來,請坐,快坐下說話。」朝倉笑咪咪的讓這張迎春坐下,親切的就彷彿這是自己的親人,不,應該說是比親人都親切:「你這邊的人手不夠的話,美智子那邊還有不少的人手,可以讓她……」
「他們幾個就夠了!」張迎
春不覺得這些貨色夠土阪信二收拾的,還有嘉美子給他掠陣,以她的速度,救人也沒有多少困難,所以才表現的興趣不大。
嘉美子看著張迎春過來,躬身為禮,後邊的土阪信二則是放下了枴杖,腦袋都要點在地上,讓人很難相信他的粗腰是怎麼彎下去的。
「好好整著,過上幾天就把其他的場子開了,這邊的人都要把大門擠破了。」張迎春根本就沒擔心,在他看來,對面的一百人,就彷彿是土雞瓦狗,一泡尿都能衝垮的貨色。
「現在的風聲太緊,最好還是觀望幾天。」嘉美子恭敬的走了過來,在張迎春的腳邊跪坐下來,說話的時候還是那麼沉靜,她知道張迎春就喜歡這個調調,儘管她手心都是汗水,也依然表現的無比冷靜。
「別擔心,你收拾他們跟拍個蒼蠅一樣!」張迎春自然能夠感覺到她的緊張,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輕輕的摩擦。
「請您安坐,看屬下為您爭鋒!」嘉美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當她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胳膊也能甩開了,巴掌更能伸直了,眼睛裡看著場地上面正在列隊的黑衣漢子,心裡也充滿勇氣了。
土阪信二就沒有這個待遇了,張迎春只是拿出了雪茄:「土阪,抓緊時間,雪茄給你點上了。」
這麼露臉的事情,土阪之前還沒有遇見過,他激動的都要流淚。
上次在場子裡面,腿被砸斷的時候,就是大佬給他揚名,現在又是如此……
肥壯的土阪信二,就算是瘦削了一些,體重也超過了兩百,他站在了嘉美子的前邊,枴杖拎在手裡:「雜碎,以為瘸子好欺負麼?」
高橋在那邊看著,也皺起了眉頭:「你們就兩個人上場?」
「我自己就足夠了!」土阪信二的身體都要燃燒,腿上的傷口其實在當天我晚上就好了,他故意弄出來這個樣子,也是為了彰顯自己在那天場地上的勇悍!
從來都沒有這麼昂著頭的活著,所以,他寧死也不願意再次低頭。
「輸了可別說我高橋欺負人!」高橋面色鐵青,他覺得自己被人鄙視了,甚至整個人都有些凌亂。
「我們從來不對死人說廢話!」嘉美子將和服的袖子勒起來,露出來滿是紋身的手臂,她手臂上的圖案是青色的枝條跟紅色的花瓣,上次給她刻畫符陣的時候,突然來了興致,因為他在某個漫畫裡面看過,社團大佬的女人,身上都有紋身。
張迎春有唐森的經驗和技術,應付這些事情,都很輕鬆。
圖案的色調是那麼濃烈,因為都是靈血描繪出來的,青,紅,對比強烈的顏色跟白皙的皮膚映襯著,竟然要迷了眼睛的感覺。
「這個娘們抓過來,兄弟們輪流爽!」高橋恐怕還不知道,石川正樹的下場,才敢這麼說。
「我不喜歡這個人,如果我動手的話,會不會對朝倉大佬造成困擾?」張迎春吹出了煙氣,搓著下巴說道。
「組織裡面最不缺少的就是頭目,你可能瞭解,我們這個行業的性質,沒有服從性的部下,就是組織的毒瘤!」朝倉也在吞雲吐霧,不過他的動作跟神態,卻沒有張迎春這麼猙獰,而是充滿了凋零的色彩。
「明白了!」張迎春嚷了一聲:「信二,給我抓了這個頭目過來,找些基佬捅爆他的屁眼,不脫肛不准放人。」
「是,大佬!」土阪信二主動的走了上去,面前是百人陣列,他也義無反顧。
瘸腿的動作看起來格外的怪異,不過,這一刻沒有人不為他的豪勇折服。
高橋恨得眼睛都要崩開,他還沒有嘗試過這種屈辱!
這幾個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要抓他的活口,說要找基佬爆他的菊花。
「別弄死他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拆掉關節,我要將他們用鐵絲捆紮起來,哭號十天才能死!」高橋氣得耳朵裡面都在鳴叫,電話都要捏碎。
突擊!
爭鬥,就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