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人離開廠房,走到了剛才的房間。
「九叔,我來的時候帶了酒菜,咱們喝兩盅?」薛寶早有準備,而且帶的全套傢伙。
「還是你知道老人家要什麼!走,上我屋子去。」九叔端著搪瓷的大茶缸,領著兩人去了第另外一個房門。
薛寶的車裡帶著的是涼菜,炸花生米,豬耳朵,肉筋,串好的肉串,雞架都有五個。
一個保溫的箱子裡面塞的都是各種吃食,白酒卻只有四瓶。
九叔的房間空曠,外灶上的火還點著,房間裡面十分暖和。
「歲數大了,就喜歡這個調調,你們年輕,脫了外衣就是。」
「沒關係,我今年冬天也是怕冷,不怕熱。」薛寶熟練的在外屋的灶台附近,拿了鐵絲網跟炭火,挑開了爐火的蓋子,烤上了雞架。這邊端上了涼菜放在了炕桌上,九叔也拿了酒壺跟杯子,開始燙酒。
張迎春也幫著搭把手,將酒菜都給擺弄上!
東西都是現成的,就是溫熱一下而已,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
「九叔,迎春頭上還帶紅,咱們喝酒就不帶他了,來,咱們走一個!」薛寶端起了酒杯。
「是,那你就自便。」九叔跟薛寶碰了一下杯子,哈出了酒氣。
閒聊著自家的事情,時間過得飛快,外邊的機器停下之後,酒菜就已經吃下不少了。
給張迎春準備的骨架就堆積在廠房的角落,工人們沖洗完了車間,就回去休息了。他們每天都有固定的工作,像今天這樣突擊宰殺的情況,並不多。
「你們是拉走,還是怎麼樣?」九叔喝的酒不多,臉都沒紅。
「就在這裡處理一下,麻煩寶哥帶九叔退開點,我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張迎春也是第一次弄這個,不想搞出意外。
「他們回去睡覺了,下一波活計要晚上才能來,你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九叔看了看手錶,點頭答應了下來,跟著薛寶出去了。
關閉上了大門,張迎春將玉柱擺放兩層,外層是自己平時熟練使用的那些,可以用來做防護;內層是從肖明山手裡獲得的符咒,煉製的玉柱。
符陣組建完畢,內層那些激發起來的符咒都帶著那麼陰森與淒厲,玉柱中的符咒強化了這種詭異,凶殘。
魔道的陰森詭異,並沒有讓張迎春恐懼,反而確認了自己刻劃跟激發出來的玉柱是完全正確的,這樣一來,使用符陣就能夠抽取出來想要的材料。
畢竟肖明山的神魂還沒有完全分析完畢,現在這樣做還是有些冒險。
哪怕是冒險也要干,否則下一次碰到敵人,張迎春還是沒有還手的力量,沒有自保的手段。
符陣的力量凝聚成了一團虛幻的力量,抽取了周圍的牛血,壓縮跟凝成了一團菱形的晶體,這就是張迎春想要獲得的材料。
兩桶材料才能獲得一個指甲大小的結晶,損耗特別大。
那些公牛給單個的趕到了符陣中間,用肖明山那裡繳獲的斬魂刀切掉公牛的脖子,用符陣抽取公牛的血肉晶化,神魂也都給一起壓縮,形成了一滴粘稠的液體。
三十頭公牛的生命,凝成的液體也只有拳頭大小。
還有牛骨,一共四十幾頭牛的骨骼,最後壓縮成的一塊骨質精華,也不過人頭大小。
魔道的法門詭異而邪姓,使用起來卻是有一種突破禁忌的快感,讓他得心應手。
有鬼靈根森羅殿防身,這些帶有誘惑的氣息,並不能讓張迎春變成魔道的崇敬者。
按照土靈傀儡的法門,取了泥土跟沙礫堆積成了一個土堆,粘稠的液體,玉柱,青巖,骨骼,血晶,金屬粉末,都給攪拌在了一起。
低沉的吟唱震盪開了周圍的空氣,元氣劇烈的灌注,在倉庫外圍形成了無形的龍卷。
狂風的激烈,讓周圍的溫度都在下降,張迎春還放了一些玄陰真水跟魂液進去,在張滿的經驗上做創新,卻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巨大的錯誤,為了追求成品的強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消耗多少元氣。
越是簡單的祭煉,就越能減少負擔,如今夾雜了這麼多材料,讓他的消耗提升了十倍。
在玉柱中的元氣,隨著咒文的念誦,被怪異的力量揉捏在一起的土堆,將所有的材料都聚集在一起,一個個的符咒被鬼靈給打了進去,進行核心符咒的刻畫,元氣束縛的土堆逐漸形成了橢圓,就彷彿是某種生物的卵。
每一次符咒的灌注,都會帶來表面的震盪。
一道道說不清楚功用的紋理出現在了外層,符咒打入的越多,紋理的光澤就越是閃亮。
不行了,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他的修為畢竟不夠強悍,這麼久的儀式,他根本就無法堅持。
臉上被憋得通紅,呼吸中都帶上了一絲腥甜的味道,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半途而廢。
陰陽雙極瓶!
沙漏一般的法器祭出,釋放出來的陰陽精華,盤旋環繞,形成了一個陰陽魚的形狀,讓張迎春的元氣灌注有了一個支撐點。
趕緊吞嚥了藥丸下去,彌補自身的消耗,繼續堅持。
多了這個陰陽魚的輔助跟緩衝,消耗減少了許多,也能將儀式持續下去了。
當這個卵形的外殼一層層的炸裂開去,就露出了裡面的一個有些粗糙的土偶,表面上有著各種粗糙的顆粒,就彷彿孩童的作品,甚至,連頭部都沒有。
這就是土靈傀儡,用了魔道的血祭跟月圓之夜黃泉台上鏡面上出現的法門聯合製作,是張迎春自己對符咒的理解跟創新。
是失敗了麼?這個土偶竟然沒有頭顱,只有一個上身還有簡單的四肢。
不對,沒有失敗,程序還差了最後一步!
他切開了食指,用指尖蘸著血液在土偶的身上刻畫上了扭曲的符咒,將這些符咒組成的符陣激發,他眼前發黑,彷彿在黑暗的甬道內奔跑,就在這個時候,鬼靈出現了,將元氣持續的灌注到身體,也切斷了手指的傷口跟土偶的聯繫。
土偶上用鮮血刻畫出來的線條收斂了進去,那種黑暗的感覺也漸漸的消退,跟著,他感應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繫。
鬆了口氣,到了這一步,才算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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