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了,於勝利到了樓下抓了張迎春就往外走。
「別啊,讓我看看,你金屋藏嬌的是什麼貨色?」
於勝利怎麼肯給張迎春機會,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上樓:「呸,你失蹤這麼久,抓我當苦力咱就不說了,還想要抓我的把柄,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大魚大肉的吃著,我饒不了你!」
張迎春看著他虛張聲勢的樣子,作勢要往樓上走:「嘿嘿,看你就是心虛,我還能闖進去不成?」
怎麼能讓他上樓,於勝利跟他撕扯著朝外邊走。
兩人就在外邊找了個小店,要了酒水熱菜,開始吃喝。
「最近學校有什麼新聞?」張迎春喝了一碗熱湯墊肚子,才算是安穩下來。
「風平浪靜!」於勝利解開了領口,笑著說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上次這幫牲口回來,不是將咱們的地方租了過去麼?」
「記得啊,別是老魯放炮的時候沒做保險吧!」給於勝利將酒杯填滿,壞笑著說道。
「那倒沒有,是馬老三,他跟劉家妹子身上破處了之後,竟然混在一起了。」
「我去!老馬還真是好牙口!」
「聽說,是馬老三的本錢夠足,將劉家妹子給弄得下不了床。」於勝利壞笑著說道。
「哈哈,難怪連劉三妹這樣號稱十人斬的傢伙都能收服,老馬有本事!」
「年輕身體好,老馬幾乎每天都要過來放一炮,弄完了就回學校洗澡,啥都不耽誤,真是牲口!」於勝利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妒忌。
「你也不差,大白天的就弄個女人在房間!」
「少扯我,你當我不知道啊,你在醫院跟那個身材好的護士糾纏不清。」
「哪有?誰跟你說的?」
「你忘記了麼?我曾經跟個護士有過一夜風流,上次找她重溫舊夢的時候,聽她說那個叫胡麗華的跟她打聽過你的事情。」
張迎春想起來那個如妖精一樣的女人,心頭免不了要搔動一下。
可惜的是,如今自己身邊有人暖床洩火,也不用去增加煩惱了。
看著壞笑著的於勝利,張迎春說道:「你的荷包又鼓了麼?」
「沒有,我是用你的消費卡,在春暉的房間裡面消費的。」於勝利眉飛色舞的說道。
「禽獸!」
清靜的曰子過了兩天,修行中的張迎春正在揣摩黑月之歌的那套動作,才要進入到臨門一腳的階段,就給一通電話打破。
「春子,芋頭出事兒了!」電話裡面還能聽到緊張的腳步聲,說話的是老魯。
「怎麼了?」張迎春舒緩這肌肉與骨骼的壓力,打開了免提,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他被人打了,頭上有傷口,胳膊好像折了,我們現在已經上車了,正在往醫院送,你趕緊過來,我們幾個湊了一下才兩千多塊,恐怕不夠用。」
「好的,這個事情別跟學校說,我立刻就來,你們是打車還是救護車?」
「打車。」
「注意安全,錢多給開車的師傅一些,免得口角。」張迎春知道這些討生活的師傅,他們愛惜自己的坐墊到了偏執的程度。
「知道了!」
涼水濕潤的面孔跟頭髮,張迎春沉默的看著鏡子裡面有些扭曲的面孔,在心裡的火頭排遣不出去。
於勝利是跟自己上下鋪的兄弟,知道自己因為要搬出去住,沒有人分攤房錢,主動的跟自己搭伙;在少年人最為失意的時候,是他陪著自己走過來的;當初上學的時候,自己穿的破舊他也不嫌棄,這樣的人不是朋友,兄弟,那什麼樣的才是?
哪怕自己沒有能耐,是個普通人,芋頭被人打傷了也要給他出頭,何況現在有鬼靈傍身!
拿了銀行卡,先去停車場將車子提出來,然後取錢去了醫院。
在門口等著的是馬老三,見到張迎春跑過來,迎上兩步:「頭上破了口子並沒有傷到骨頭,就是看起來挺嚇人。」
「嗯,兄弟們墊的錢,等一下我出來在點給你們,先帶我去看看!」
「錢不著急,跟我走吧!」
進入到了急診室,並沒有看到醫生,說是已經安排做手術了,護士拿著文件正在跟幾個同學溝通,讓他們找家屬或者是學校過來簽字。
「護士姐姐,能不能把醫生找到,我跟他談談!」張迎春隱蔽的塞了兩張鈔票過去。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顧醫生過來,好好跟他說話,這是很有名的急診醫生。」護士不著痕跡的將鈔票塞進了口袋,露著虎牙說道。
顧醫生的年紀不算大,圓眼睛,粗眉毛,拿了簽字的單子走了出來。
「醫生好,我是張迎春,是患者的同學,我們是上下鋪的兄弟,他還是正在唸書的學生,家屬在外地趕不過來,您看,能不能讓我給他做擔保簽字。」張迎春翻手將錢遞在了手心之下,遞了過去。
這位醫生退後了一步:「小同學,你不能讓我犯錯誤,家長不在可以去學校找領導來簽字。」
「您看,是這樣,如果這個事情被學校知道了,肯定會有麻煩,到時候勒令他退學的話,家裡每年幾萬塊的花銷,不都打了水漂了麼!」
「不是我姓顧的不通融,現在醫患糾紛緊張,我可不好擔這個責任。你們趕緊回學校找領導過來吧!」
「這樣吧,您看看,這是我的證件,我來簽字,可以麼?」張迎春拿出來了他的黑皮證件,可是,除了鋼印跟編號,就連相片都是模糊的。
「醫生,我們是保密單位,我絕對不騙您!」
「小伙子,如果出了問題,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醫生依然在拒絕,這並不是他不通人情,而是如今醫患關係緊張,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可兜不住。
「還有兩三個月,我們就要畢業了,我是想要幫自己的兄弟保住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學歷,他是受害者,那些傷害他的人還逍遙法外,您想想,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在外邊受到了這個待遇,您希望別人就這麼乾瞪眼看著,還是有我這樣的一個人陪著讓您安心!」張迎春說話誠懇,而且用上了幻金瞳的法門。
「那好,你可以簽字,傷勢暫時看並不嚴重,手臂尺骨骨裂,稍微有些錯位,另外就是頭部受到了撞擊,別的沒有大問題。」醫生其實已經被張迎春的話語打動,加上幻金瞳的蠱惑,順利的將字給簽署,準備進行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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