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電話,甩棍與防狼劑,都放在了順手的位置,香煙與火機塞在了皮夾克的口袋,帶著短簷的帽子蓋上了短髮,眼鏡扶正了,看著穿衣鏡前面的稍微有些僵硬的身體,呲牙一笑,覺得自己還是太過緊張了。
取了車子離開訓練基地,轉向朝目的地進發。
說是郊外,其實城市的擴張幾乎要趕得上大火燃燒的快速,尤其是路邊的高樓,就彷彿一堵堵牆壁遮擋了大部分風景。
離開了擁擠的街道,進入到郊區就顯得空曠了許多,路邊不遠處還能看到各種在建的樓房。
空氣比城市中心區域的污濁要好上許多,起碼沒有那種鹹鹹的味道,多了些泥土跟荒草的氣息。
順著標誌拐進了岔路,走了不遠就能看到一個普通的藍白鐵皮圍欄,在靠近街面的方向,有高大的廣告牌,透過縫隙還能看到裡面還沒有拆乾淨的院落。
售樓中心空蕩蕩的,在街面上的廣告牌子上,都給噴塗上了各種廣告電話,辦證跟治病的居多。
過了這邊漂亮的小樓,裡面就是土路,坑坑窪窪的路面對猛禽皮卡來說並不是負擔,當初選了這款車就是因為看重它的越野能力,這不,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露面難走是因為拆到一半停工,配套的設施都沒有弄完,才會出現這麼尷尬的情況。
預先留下做土方運輸的圍欄開口,連大門都沒有安裝,重卡碾壓出來的痕跡,從這邊一直通向了裡面的一個土山。
驅車進入場地裡面,半人高的枯黃野草點綴了周圍的荒涼,車裡的暖風吹拂感覺不到外邊的寒冷,但是在一些土堆的陰影處還能看到有冰塊凝結。
車子停在土山下邊,張迎春順著卡車碾壓出來的道路,徒步向上走。
在郊外的風速比較快,肆意而兇猛,吹得面孔上都有些麻木。
身上套上了迷彩的棉衣,背包抄在手裡,在荒草彎曲彷彿鞠躬歡迎的姿態下,上了土山的頂端。
眼前豁然開朗,就連遠處的院落都清晰可見。
院落比照片看起來更為破舊,沾染了塵土,冷寂的空氣裡面充滿了蕭索。
順著河道栽種的樹木邊上也堆積了不少磚頭,偶爾還能看到塑料袋迎風飛舞,轉瞬飄零。
春寒料峭風如吼,殘墟破敗惹人愁!
不用拿出了手機比照,自己要去完成考核任務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那邊能看到古色的宅子,尤其是那個彷彿牌樓樣的標誌。
古代為了稱頌道德,會對一些孝順,節烈,功名之類的事情進行褒獎,這牌樓就是最好的記錄。
當然了,出了一個這樣的任務,當事人的家裡會受到免稅,免役的待遇,甚至到了年節官員還會上門問候,受人尊敬,用現在的話來說,是精神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
距離太遠,幻金瞳的效果也看不大清楚那麼遠的字跡,只能猜測。
收起了臆想,正要從土山上下來,就發現了有車輛接近。
過來的是一個車隊,大約有十幾輛,吉普之類的車輛居多,打頭的跑車底盤低,承受不住土路的坎坷與顛簸,車上的人乾脆就換乘了別的車輛。
喧囂的音樂,哪怕隔了幾十米,也能聽得清楚。
當先車輛上下來的男人,摘掉了墨鏡,遠遠的指著張迎春,哈哈大笑。
這是那天在舞場裡面被自己放倒的青年,也就是鎮長家的公子,這是來尋仇?
正好,一次絕了後患!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接受了殘忍訓練的張迎春,已經踩過了善良的界限,釋放了心頭的野獸,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車輛上下來的幾個男子,手裡拿著的傢伙五花八門,棒球棍,冰球桿,鏈條,鋼管。
還有些女人跟著,鮮艷的短裝棉服,短裙長靴,頭髮也是五顏六色,在音樂聲裡還在不停的擺動著嬌美的身軀,不時的發出笑聲。
與這些妖嬈的女人相比,這些男子就顯得張揚多了,只是,他們手裡的傢伙並沒有利刃。
看來這幫小子也是老打架的,看起來並不蠢!
刀子跟棍棒在量刑時候的區別,看來都很仔細的研究過。
他們的車輛在張迎春停車的另外一側,想要走上土山,要麼繞個圈子,要麼在荒草裡面穿越,攀登上土山。他們不願意弱了氣勢,選擇了直接穿越荒野地面,只是,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輕鬆。
瓦礫,磚石,凹陷,才走了兩步,就有了兩個年輕人崴了腳,被剩下的人嘲笑著,尤其是留在車邊的女人,更是尖叫不停。
七個人,有七個人到了山腳,開始向土山攀爬。
說是土山,其實上下落差不超過二十米,也就是五六層樓左右,只是在荒野裡面的平坦對比著,顯得比較高大。
還在半腰的位置,領頭的年輕人,也就是鎮長公子叫囂著:「小子,你真特麼的有種,還敢在咱們的地面上出現,記住了,收拾你的爺們兒叫李慕。」
「慕少威武!」幾個跟班隨聲附和,到是很有一番氣勢。
將煙卷點燃,瞇著眼睛看著這些爬到一半就要休息的貨色,張迎春突然很想笑。
身子都掏空了,年紀輕輕的腿軟,這怎麼行!
雖然體力不夠強,但是幾人在歇氣的時候分別橫向移動了一些位置,分別從幾個方向往上爬,就是要讓坡頂的張迎春,首尾不能兼顧。
幾人手裡拿了傢伙,肯定不是來請客吃飯的,所以張迎春也就沒客氣,抬腳就踹翻了第一個攀上坡頂的,土山表面沒有岩石,摔落下去重傷不可能,蹭一身傷痕沒問題。
有兩個已經上了坡頂,就在張迎春的側邊。
並不是他們不想攻擊,而是沒有體力發動,肺子裡面彷彿火燒,不能將呼吸倒過來,他們哪有力氣打架。
見到兩人雙手撐著膝蓋使勁喘著,張迎春卻不客氣,彈了煙頭過去砸在了一個年輕人的面孔,讓他本能的躲閃,在彈出煙頭的時候張迎春趁機會就衝了過去,雙手抱頭,硬抗了鋼管的攻擊,一腳就踹在了對手的小腿迎面骨上,支起的肘尖撞上了這個漢子的腦門,趁他受到震盪沒有反應,提膝撞在了他的胸口。
這套動作都是練熟的,使出來的時候乾淨利落,第二個年輕人滾落了土山!
跟他在一起的漢子才抹掉了眼睛上的煙灰,還沒等看到敵人的位置,小肚子上就挨了一腳,巨大的力量讓他肚子裡的氣都給排空,彎曲的身體彷彿大蝦,眼睜睜的看著粗大的膝蓋撞過來,弄得腦子一片昏沉。
抬手將他推下了土山,這是第三個!
屈伸了拳頭,舒緩了一下小臂上的痛苦,張迎春覺得身體裡面熱血沸騰,面孔上的麻木變成了刺痛,深深的吸收了一口冰冷的空氣,掏出了防盜門的鑰匙,夾在了指縫。
這是最隱蔽的武器,這也是最簡便的武器。
(不好意思,才有時間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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