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禺頓時起身,擺起狙擊手常用的姿勢,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把骷髏狙擊槍,神情專注的盯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突然之間,他神色一聚,目光緊盯著那道在森林樹木之間,不斷穿梭的人影,憑藉著多次戰鬥經驗,陳禺直接預判那道人影的下一個跳躍位置,輕輕的扣動機板,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紅色的骷髏子彈猛的從中射出,射進那一片漆黑的樹木之間!
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奇聲,似乎發現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擊中了!」陳禺這個有些木訥的大叔,突然開口道,「不過好像只是擊中他的大腿部,恐怕對他造成的傷害不是很大!」
「那你能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麼?」唐七連忙問道,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森林裡面到處遊蕩!還發出類似人類的奸笑!
陳禺細細的觀察片刻後,有些遲疑的回答起來:「小伙子,我看到的是一個人,而且是個體型微胖的胖子!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他會跑這麼快!簡直就跟兔子差不多,若非常年修鎖,眼神特別好使,估計我都很難擊中他!」
「胖子?」聞言後,唐七有些微微錯愕,彷彿想起些什麼,回過頭問起若雪,「若雪,你說那個胖子會不會是虛白呢?」
若雪露出思索的神色,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明白虛白為什麼要裝神弄鬼的,他作為我們的隊友,按道理來說,直接來找我們就好,何必如此呢?」
「這也正是我心中所奇怪的地方!」唐七同樣是不解!
不多時,一道人影跌跌撞撞,慌慌張張的從黑暗之中跑來,這是個體型微胖的胖子,帶著一副圓框眼睛,他全身上下都是一身泥,彷彿跌滾摸爬一路過來,當他見到唐七等人的時候,頓時高興的驚呼起來:「唐哥,救救我,救救我!」
唐七在若雪的攙扶之下,慢慢的走上前來,那個胖子好不容易跑到唐七的面前,苦苦哀求:「唐哥,快救我,我被一個怪物追殺了,快救我!」
隨後,那個胖子眼睛往唐七的腿部看了看,故作驚訝道「唐哥,你的腳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隻腳被截肢了?」
「我說虛白,你說你被怪物追殺!那個怪物呢?」唐七眼神質疑的盯著虛白的雙眼,虛白頓時轉移視線,有些虛心的回答:「在,在那個森林裡面,好,好可怕啊!」
唐七目光頓時放到虛白的腿部,虛白好像也發現些什麼,便立刻道:「瞧,我的腿部都被那怪物給抓傷了!唐哥,你可要幫我做主啊!」
唐七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右手間的大刀握得更緊,質疑道:「為什麼我看這傷口好像是彈孔呢?抓傷的話,應該不是這種模樣吧!」
「這……」虛白有些猶豫,虛心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後便解釋道:「唐哥,我還能騙你不成,當初可能是緊張,我或許是不小心觸碰到尖銳的樹枝什麼的,誤以為是怪物打傷我的,所以才說錯了,咱們先別說這個,快跑吧,這怪物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
虛白聰明的轉移話題。
「快說,為什麼要說謊!我們已經知道剛才鬼叫的就是你!」唐七手中的大刀瞬間落在虛白的脖子邊緣,閃爍寒光的大刀,頓時嚇了虛白一跳,只聽唐七語氣充滿威脅的道:「不說實話的話,當場就殺了你!」
虛白聞言後,身體微微一愣,腦袋更是猶如遭雷劈般,一片空白。
隨後,他那細小的雙眼撇了撇陳禺手中的狙擊槍,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揭穿的原因!
「撲通」虛白雙膝猛的跪在地上,哭泣的求饒:「唐哥,我錯了,我是被逼無奈啊!」
「快說!」唐七話語簡短,剛勁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那是因為……」虛白話說道一半,突然身體直立起來,左手握成爪狀,猛的挑開那把大刀,隨後大聲喊道:「因為你要死來了!九陰白骨爪!」
虛白的雙手冒出陣陣寒氣,鋒利的指甲猶如釘子般銳利,只見他高高的躍起,右手猛的探出,瞬間五根猶如女人般修長的手指,彷彿鋼鐵般堅硬,直接穿過唐七的頭蓋骨,凶狠的插入進去。
「哇啊!」唐七的腦袋一陣劇痛,頓時大聲的呼喊出來,伴隨著虛白用力的一扭,那猶如腦漿般白色的物質,彷彿粘稠的漿糊般,慢慢的從五個洞孔之中蔓延出來,同時還帶些許紅色的鮮血!
「我的天,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殺人!」站在一旁的瑪莎,看到此番情景,頓時驚呼起來。
「虛白你……」若雪不可置信的看著軟綿綿倒下的唐七,剛才還有說有笑的人,才短短數分鐘的時間,就當著自己的面倒下,這讓她內心有些無法接受!
她沒有想到原本顯得有些懦弱的虛白,出起手來如此的凶殘,居然直接用右手貫穿唐七的腦袋,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陳禺反應也頗為的迅速,頓時抬起槍口來,對虛白進行攻擊,但是虛白的攻擊速度更快,猶如閃電般迅速的抬起自己的左腿,將陳禺給一腳踢開,其威力彷彿被卡車撞擊過,整個人向後倒飛數十米的距離!
「嘿嘿!」虛白髮出類似女人般悅耳的笑聲,這笑聲彷彿不是從他的體內發出,只見他聲音隨即又轉為男性,冷哼道:「就憑你們這幾人也敢與我作對,若不是先前那個叫楚子軒的傢伙在,老子早就把你納為媳婦洞房花燭夜去了!「
說著,虛白一把抓住若雪的手腕,滿臉橫肉的臉部,露出一絲淫笑:「若雪,今晚就好好陪陪我吧!哈哈」
他的眼神更
是肆意的在若雪的嬌軀上游移,當目光放到那豐滿的胸脯上之時,他的雙眼流露出火熱的目光,甚至嘴角都快流出口水般,簡直跟豬八戒搶媳婦沒啥兩樣!
「快給我滾開!」若雪用力的掙扎起來,但是無奈力氣太小,根本就無法掙脫開來,隨後若雪準備釋放瞬發魔法,但是虛白似乎早有準備,用雙指往她身上一點,頓時她張開嘴巴,任是無法說出一個字。
「還想放瞬發魔法?」虛白冷笑起來:「瞬發魔法也要把名字念出來,才可以釋放,如今老子點了你的啞穴,你不能口吐人言,看你如何使用出技能出來!還是乖乖的陪老子一晚,說不定老子一開心,或許能夠溫柔點對待你!」
虛白猶如欣賞藝術品般,用自己的雙手細細撫摸若雪的光滑的臉部,那種感覺極其的舒服,讓虛白的內心不由的興奮起來,只聽他道:「真是舒服,老天終於開眼了,不過光是一個恐怕不夠,這兒還有個洋妞,待會兒你們就一起好好伺候老子吧!」
「快放開她!」木訥的大叔摀住受傷的胸口,慢慢的從地面站起來,他的嘴角流露出一絲鮮血,但是他卻毫不在乎,而是雙眼憤怒的盯著虛白。
虛白冷笑幾聲,不屑的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沒當場殺死你,你是不甘心是吧,既然你這麼想上西天,老子就送你一程!」
「九陰白骨爪!」
這次,虛白使用出來的威力似乎更加的強盛,白色的氣體猶如煙霧般冒出,五根手指彷彿鐵爪般,深深的插入到陳禺的腦袋上面,只聽虛白大喊一句:「去死吧!」
陳禺的腦袋猶如手槍射擊西瓜般,瞬間破裂開來,彷彿被木棍打的四分五裂,白色的腦漿混合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散落的綠色的草地上面到處都是,顯得極為的詭異!
若雪此時目瞪口呆的望著陳禺的屍體,他的腦袋早已經散落的到處都是,滿地都是鮮血和破碎的肉塊,那具死氣沉沉的屍體,「撲通」一聲,倒落在柔軟的草地上,再也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