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腳」唐七雙眼痛苦的看著自己的腳板,猶如被壓扁的百事可樂瓶,以詭異的形勢往上面翻去,要不是有幾根筋脈未斷,否則早就分成兩半。
楚子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唐七給拖出來,但是維克托的靈魂彷彿不願意放過唐七一般,剩餘的下半個身體,一直緊緊的跟著,隨後其中一隻腳猶如千斤重的鐵錘,猛的往唐七的膝蓋骨上面踩去,「卡嚓」一聲清脆的聲響,猶如炒豆粒般,唐七的右腿關節處直接分成兩半,露出裡面白色凹凸不平的骨頭出來,鮮血彷彿洪水般瀉出!
「救我,救我!」唐七彷彿知道維克托的厲害,雙手猶如抓著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住楚子軒的兩隻雙臂,甚至指甲將楚子軒的紫色襯衫給抓出幾道痕跡!
「別怕,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楚子軒額頭佈滿細密的冷汗,此時的維克托彷彿怎麼也殺不死,自己用的是由聖水浸染的靈異子彈,其威力比一般的靈異子彈大上許多,但是維克托的身軀雖然會被打傷,卻彷彿是一具喪屍,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凶殘的對唐七進行攻擊!
「快,減速!」楚子軒第一次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他猛的強行將唐七拖開一段距離,同時大聲的對若雪喊起來,只有減速才能夠暫時的將唐七和怪物的距離拉開!
「冰凍術!」若雪嬌呼一聲,寒氣猶如潮流般席捲過去,瞬間將維克托的下半個身體給凍結在原地,趁此機會楚子軒再次拖離一段距離,看著鮮血淋淋的唐七,楚子軒心中充滿愧疚感,若非不是他決定戰鬥的話,也許他們早就跑掉,根本不會有隊友受傷!
「天吶,維克托的靈魂在尋找他的父親,如果他見不到父親的話,會一直存在世間,我們無法將其殺死,他會一次又一次的復活!」
瑪莎哭泣的摀住自己的臉部,不願意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也許她想到自己的父親就變成這樣!
「難道這怪物不見到自己的父親,就可以無限復活?」齊落寒聽後,心中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這顯然是死神借助瑪莎,來傳達的這個信息!
「快走,走的越遠越好,這不是我們能夠破解的劇情任務!」齊落寒眉頭皺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隊友如此血腥,當著自己的面被殺,這簡直和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什麼兩樣。
「我楚子軒定會將你從這個世界抹除!」楚子軒憤怒的說出這句話,雙眼似乎燃燒起熊熊大火。
準備離開的齊落寒聞言後,身體微微顫抖下,停止下身形,似乎想到些什麼,隨後回過頭對著眾人說道:「我去幫忙,你們先走!」
「你幹嘛去幫忙?我們可和他們交過手的」朱小德好奇的反問一句,但是齊落寒頭也不回的跑開。
楚子軒正賣力的一點點的拖動唐七,但是唐七彷彿受不了疼痛般,竟然痛的暈過去,齊落寒跑到楚子軒的身邊,幫忙拖住唐七的腿部,直接將其抬起來,如果在這麼拖下去的話,反而會使唐七的傷勢加重,這可是森林,地面凹凸不平,自然不容易拖動,強行拖動的,又容易使唐七的傷勢加重,不如抬起來方便!
起初楚子軒用複雜的神色看著齊落寒,但是齊落寒只是簡單的說了句:「梁公正你應該認識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猶如雷劈般狠狠的擊中楚子軒的腦袋,頓時間楚子軒感覺自己的內心風起雲湧,同時自己的腦袋彷彿被橡皮差給抹除般,空空如也!
「傻乎乎的站著幹嘛,快抬起人走啊!」齊落寒納悶的看著楚子軒,剛剛還焦急的一個人,怎麼感覺變傻子一樣,呆呆的站著不動!
此時,楚子軒彷彿回過神般,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已經足足奔跑有近十五分鐘,由於山地地形,難度自然增大,加上還帶著受傷的唐七,眾人尋找一個較高的山頭,便停止下來,一來休息休息,二來山頭可以更好的觀察四周,防止被偷襲!
唐七的傷勢頗為的嚴重,但是楚子軒似乎有某種高級治療傷勢的物品,竟然短時間內將唐七腿部的傷勢給制止住,不在流血,同時用治療繃帶將其包紮起來。
「我能和你談談麼?」楚子軒此時恢復平常的冷靜,雙眼猶如一潭秋水,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嗯」齊落寒點了點頭,找個地方坐下,說道:「有什麼想問的話,儘管問吧,知道的話,我會回答的!」
火堆邊,兩人靜靜的並排坐著,猶如一對好朋友,在訴說自己身邊發生的故事!
「你是梁公正的隊友?」楚子軒開起口來。
齊落寒思索片刻後道:「應該算是吧,我們同時出現在一個陽台上面,然後一起穿越城市來到森林!」
「他死了對吧!」楚子軒彷彿問一個平常的問題,語氣淡漠。
「對,已經死了,他讓我轉告你件事情,他說他對不起你!」齊落寒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張陳舊的照片給拿出來,照片雖然陳舊,卻十分的平整,可見梁公正有多麼重視這張照片!
接過陳舊而平整的照片,楚子軒的眼神,出現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他,不過沒說出來罷了,他也不容易,整個家就他一個獨生子,所以才會幹出那種事情!」
「哦,什麼事情?」齊落寒自然接下句問道,但是隨後想想,自己不該問及**,便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該多問的!」
「沒什麼,小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楚子軒笑了笑道,「說來也奇怪,我和他曾經是高中同學,由於某種原因,書讀
到一半的時候,就沒有讀,反而去當兵去了,由於一起參軍,所以我們安排到一起。」
「不知道宿命還是什麼,哪怕我們成為特種兵,依舊是分到同一個隊伍,但是或許是我做的任務比較多,那時候我早已經是上校,而他依舊是高級特種兵,按道理來說,我這個級別是可以不用去做任務的。」
「但是由於某次的任務極為的特殊,所以要一個人帶領,而我本來就是特種兵出來的,所以自然由我帶領他們,不過……那次任務失敗了,我們意外的進來!」
「當然,他之所以說對不起,是因為在那次的任務之中,我掌握著整個團隊的生活物質,包括食物之類的,我們那個時候失去方向,食物也不多,自然每天給予的食物很剋扣,於是我們決定在山上尋找食物,在一次搜索食物的過程中,梁公正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他第一次朝自己的兄弟開槍,也就是對我開出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一槍,而開槍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取整個隊伍的食物!」
「或許是他開槍之後,感覺良心過不去,竟然跑過來扶起我,而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他開的槍,因為那個時候我手臂碰巧的觸碰到他的槍口,而他的槍口是熱的!」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開槍的是他,而他卻一直以為我不知道,其實那個時候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
說完自己的故事,楚子軒默默的抬頭看了眼星空,很久沒有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此時的他似乎很放鬆,彷彿將所有壓抑的情緒通通釋放出來。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我早已經原諒了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楚子軒長長的歎了口氣,而齊落寒卻是用種敬佩的目光看著楚子軒,到底是有種怎樣寬闊的胸襟,才能夠將兄弟背後傷害自己的事情,如此平淡的敘述出來。
哪怕齊落寒,恐怕都無法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