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平均就要一天一張卡片,光是穿過城市恐怕就需要不少的時間,等到森林和對面的契約者相遇的話,發生打鬥什麼的,估計消耗的時間更多,怎麼可能達到每天一張卡片!」
「對啊,這太不公平了,簡直就是讓我們去送死!」
廣場之中,傳來無數人的抱怨,就連齊落寒心中都不免有些憤怒,一邊要和劇情中的怪物戰鬥,一邊還要將對面城市的契約者殺死,最為關鍵的是,參加這計劃的有近萬人,平均下來,每個城市五千的話,恐怕敵人就有五千多,誰知道是否才剛解決對面的一個人,就被另外的對手給殺死!
這等於就是古代上戰場般,只有拼的你死我活,才能夠提高自己的生存機率!
「統統閉嘴!」天空的虛影突然傳來一聲咆哮,彷彿像某種巨獸的嘶吼,聲音攝人心魂,感覺自身靈魂都要被這恐怖的聲音給震散。
果然,這聲咆哮令所有的契約者膽顫的停止說話,隨後虛影傳來冷漠的聲音:「命運最公平的地方就是對所有人都有不公平的時候,假如你們有時間去抱怨這些的話,還不如好好思考怎樣活下去,如何提高自己的生存機率,這個世界不是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是世界怎麼樣,你們就該如何學會怎麼樣!」
「你們要做的是去適應這個世界,而不是讓世界去適應你!」
簡單的幾句話,蒼勁有力,彷彿勵志的感言般,令在場的所有契約者都沉默下來,似乎每個人心中都若有所思。
「現在計劃開始!」
「倒計時!」
「十」
「九」
「八」
隨著計時的時間一點點的往後退,廣場之中頓時亮起一道道的白色光柱,伴隨著光柱的出現,數以萬計的契約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的全部消失在廣場之中,直到齊落寒身體被一道光柱所籠罩,眼前的景物才漸漸的模糊起來。
當齊落寒眼前的事物,逐漸變得清晰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個樓層的頂部,好似陽台的地方,因為在他的前面還晾曬著一些未干衣物,所以他推斷自己是在某個樓層的頂部,遠遠的望去,四周都是如同海濤般,高矮不一的樓房,抬頭望了望藍色的天空,似乎空氣中都傳來說不出的舒適感。
但是齊落寒知道,越是平靜的時刻,越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時刻!
「這就是清除計劃麼,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齊落寒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體格極為強壯的男人正不屑的往地面上吐了口痰。
他剃著小平頭,身穿綠色的背心,露出結實的胸肌,腿部綁著一把奇異的匕首,右手間似乎拿著一把不知名的衝鋒鎗,儼然是一副軍人的模樣,看這模樣顯然是走科技格鬥路線的!
環顧四周,齊落寒發現這個幾十平米的陽台之上,不光就他們兩人,還有其餘三個人,顯然這是和他一起從廣場傳送到這兒的契約者!
「喂,我說這個陽台就咱們幾個人,要不咱們組個隊,你們看成不,總之都是要一起對抗對面城市的人,何不組隊一起干翻對面的人,到時候咱們生存機率也高上許多是吧!」一個身材消瘦的男人,嘴角叼著煙,含含糊糊的問道,隨後他輕鬆的吐出幾個悠閒的煙圈出來。
「我看這主意不錯!那咱們組隊吧!誰當隊長呢?嗯,讓我想想!」一個年級輕輕,只有十七來歲的少年,極其興奮的說起話來。
「切,你個臭小子瞎參合什麼?組隊也不會和你組啊,你快滾到那邊跟那個小子在一起!」那個抽著香煙的男子語氣不善的怒罵一句,隨後指了指齊落寒,示意那個少年滾到齊落寒那邊去。
聞言後,齊落寒眉宇之間不禁露出一絲殺氣,經歷過這麼多的劇情片,他早已經習慣生與死的生活,如今面對那傢伙的不屑,他倒是有種想和對面打上一架的感覺。
雖然心中有不甘,但是齊落寒並非是那種衝動的人,與其吵架,還不如留心觀察下四周的情況。
隨之,他將目光放到剩餘的兩個人身上,一個年齡有三十多歲,整個大叔的模樣,下巴邊緣的鬍子也沒有剃,稀稀疏疏的長滿黑色的鬍鬚,眼神有些呆懈,彷彿他的瞳孔永遠沒有焦點,一直愣愣的感覺,給人傻乎乎的感覺。
另一個卻特徵較為明顯,身穿白色的武道服,年紀約有二十餘歲,面容剛毅,看上去乾淨清爽,體格也頗為的壯實,顯然是經常的鍛煉身體,給人說不出的安全感。
「喂,大家到底想好沒?要不我先來吧,我叫王武。」王武將口中的香煙吐在地上,隨後笑笑道:「那兩個高中生我們就不必多管了,省的到時候拖我們的後腿!」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而是一陣沉默,似乎心裡都有不同的想法,唯獨那個少年開始反駁起來:「什麼叫做拖後腿,我好歹也是活過三部劇情的人,我的能力也不小呢,是一名魔法師,懂麼,魔法師,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朱小德。」
朱小德信誓旦旦的反駁起來,他還特意的挺起自己的胸膛,想要為自己增加幾分氣勢!
「哈哈!」王武捂著自己的肚子大聲的笑起來,「真是笑死我了,就你,還魔法師呢!頂多弄個火球出來嚇嚇小孩吧!」
「你,你怎麼這樣說我!」朱小德聽後似乎十分的氣憤,嘴巴都氣的有些結巴起來。
王武隨後似乎發現些什麼,往陽台未干的衣物那邊走去,他看到一個小孩正蹲在那兒玩耍地面的石
子,便用腳往那小孩的屁股上踹了踹,語氣不善的道:「小屁孩,你怎麼也在這,難道你也是某個魔法師不成?」
說著還用挑釁的眼神望朱小德那邊看去,隨後笑的更加的大聲,氣的朱小德滿臉鐵青,咬牙切齒。
那個小孩停止手上玩弄的東西,漸漸的轉過頭來,他的臉部帶著一個詭異的小丑的面具,當他看到王武之時,突然發出一連串類似女生般的尖笑,猶如鬼魅的呼喊,讓人不覺間恐怖漸漸的湧上心頭,隨後王武看到那小孩手中的東西的時候,心臟不禁猛的一收縮。
那是一把磨的可以反射太陽光的菜刀,此時小孩並非在玩弄地面的石子,而是用菜刀將一條剛出生的小狗的腦袋給慢慢的削下來,「卡嚓,卡嚓」,很有節奏的切割聲,小狗脖子上面的經脈,似乎很有韌性,竟然沒有立刻切斷,而是不斷的噴湧鮮血。
「你到底是誰?」王武眼神略微震驚,似乎有些心虛起來,額頭上佈滿冷汗,語氣都透露出一絲害怕。
小孩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有節奏的切割那個狗頭,直到狗頭「撲通」一聲,從屍體上面滾落下來,他才好奇的問了一句:「叔叔,你有糖果麼?」
那語氣似乎是一個對整個世界充滿好奇的孩子,在尋找屬於自己的快樂!
「糖果?什麼糖果,我哪有什麼糖果,你到底是誰?」王武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小鬼究竟是誰,為什麼做這麼噁心的事情,竟然把剛出生的小狗腦袋給一點點的切割開來,這簡直不是這個年齡該做的事情。
帶小丑面具的小孩,突然停頓下來,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注視王武,聲音陰冷的再次問道:「叔叔沒有糖果是麼?」
語氣之中又帶著些失望!
「當然沒有,誰會帶糖果出來的!」王武的話剛落,突然一道寒光亮起,齊落寒等人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王武的脖子上面頓時出現一道血痕,隨之,那道血痕慢慢的擴大,最後王武整個腦袋順著血痕一點點的滑落下來,甚至臉部還保留著滿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