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一定呢」齊落寒臉部表情平靜,不帶一絲別的感情,他那不屑一顧的話語讓無夜頓時感到火冒三丈。
無夜頓時怒喝道:「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殺給你看,看你還……」
無夜的話還未說完,頓時一聲清脆的槍鳴響起,無夜的腦袋處頓時多出一個窟窿,此刻他表情還依舊保持著憤怒,只是神色之間,彷彿多出一絲不可置信,沉重的落地聲伴隨著屍體的倒下,而陳鵬宇的禁錮也因為無夜的死亡而消失。
「他死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活不了多久了呢!」陳鵬宇大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隨後他發現吉革等人,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吉革等人來到齊落寒附近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就特意的埋伏起來,恰好齊落寒低頭思考之時,無意間看到躲在附近的吉革,頓時明白他們的用意,而此時剛好齊落寒知道無夜瞬間到陳鵬宇身邊的方法後,就特意講出這個方法來吸引無夜的注意力,趁此階段,吉革偷偷襲擊無夜,將其殺死。
「放心死不了,只是真沒有想到,計劃還是出了點差錯」齊落寒自我反省說道。
野田二郎不禁沒好氣的道:「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早死了,還計劃,真好意思說!」
「又不是你殺死的,你得意個什麼勁啊?」陳鵬宇皺著眉頭,頓時反駁道。
野田二郎臉色鐵青的看著陳鵬宇,咬牙切齒的道:「你這臭小子,怎麼講話的,是不是沒修理你來了!」
井上大剛眉頭微皺,拉了野田二郎一下,小聲道:「有人在呢,注意點!」
野田二郎頓時明白什麼意思,便不再說話,吉革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些什麼,便道:「你們沒事的話,那就太好了,潛伏者部隊的一名獵人逃跑了,我們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同時那個擁有治療能力的張辰,不知道你們看到他沒,當初我們把血清放到他身上,就是因為他不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可是如今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兒消息!」
齊落寒露出一絲擔憂的表情,頓時道:「這倒也是,張辰哥不知道現在如何,希望不要有事才是!要不我們去找找看吧!」
他的這個提議一出,眾人倒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畢竟劇情的要求是要吉革活著,然後帶著血清回總部,如今血清在張辰那裡,不找到他的話,這任務根本就無法完成。
就在眾人即將去找張辰的時候,陳鵬宇突然驚呼道:「那個是張辰哥麼?」
順著陳鵬宇的目光望去,一個消瘦的身影正緩步過來,但是所有人頓時露出一絲疑問,為什麼這個身影沒有靠輪椅,反而是靠自己的雙腿在走。
「難道是那個獵人回來了?」吉革想到也許是這個可能姓,頓時將自己的手槍拿出來,準備隨時進攻。
野田二郎眼尖,待他看清楚之後,頓時道:「不對,是張辰,我看清楚他的面孔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頭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古怪的氣氛,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因為他不再需要輪椅?
「你回來了?」井上大剛明知故問道,只是此時他的表情有些凝固。
張辰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出一句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你們選擇自殺,還是被我殺死!」
聽到張辰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眾人心頭感覺到一絲沉悶,但是心中更多的是驚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張辰會說出這話?
齊落寒表情古怪的看了張辰一眼,道:「張辰哥,怎麼了?為什麼開著玩笑!」
「對啊,難得大家都活下來,開這個玩笑幹嘛,多傷感情!」陳鵬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慌,因為他感覺得到張辰此時散發出來的氣息,猶如嗜血的野獸,根本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野田二郎似乎以為自己抓到機會,頓時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這樣跟我們大伙說話,別以為你幫大家治療過,大家就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皇帝,想要別人死就要別人死,我告訴你,我們大伙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裡!」
罵完,野田二郎還得意的衝著井上大剛笑了笑,嘿嘿,這回看你如何自圓其說。
但是,接下來野田二郎的笑容頓時僵硬,張辰居然當著大伙的面,用右手卡住他的脖子,將他活生生的從地上給舉起來,此等舉動深深的震撼住眾人。
「放……放開我……快……」野田二郎感覺此時天地間的空氣都沒有了,整個臉龐憋得通紅,雙腳來回在半空中晃悠著,但是他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那猶如鋼鉗般的右手。
井上大剛雖然大驚,但是他連忙吼道:「張辰,你想怎麼樣,難道你真的想把我們都殺死不成?」
說話之間,井上大剛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不知道為何,眼前的張辰跟當初的張辰不同,如果說原先的張辰是道明媚的陽光的話,此時的張辰猶如寒潭的湖水般,給人深不見底的感覺,又給人一種驚心動魄般的寒冷。
張辰猶如寒風的冷意,冷冷的對著所有人道:「我說了,要麼你們自己選擇自殺,要麼我殺死你們全部!」
只聽「卡嚓」一聲,張辰右手頓時猛的用力,野田二郎的喉嚨被擠壓的猶如壓扁的易拉罐,一道血柱從中飆射而出,然後野田二郎雙眼瞪得渾圓,充滿著不甘心的從半空中落下,一具無言的屍體就這麼靜悄悄的躺在地上。
「張辰哥,為什麼要這樣做?」齊落寒面帶怒氣,呵斥道。
雖然齊落寒很反感野田二郎和井上大剛,十分討厭他們那種有點實力就耀武耀威的姓格,但是好歹他們算是在這次任務中付出過許多,也確實是用自己命去完成這次任務,但是如今卻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殺死,這實在是讓齊落寒有些無言以對。
「為什麼?」張辰呵呵的重複道:「因為我根本不相信別人,我只相信自己,在我的眼裡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朋友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用來出賣的!」
在這一刻,齊落寒瞬間感覺自己與張辰的距離是如此之遠,當初那個面帶笑容,鎮定自若的張辰到哪裡去了,為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齊落寒還想繼續努力,雖然眼前的事實很殘酷,但是他還想盡自己最後的努力去挽留,他咬緊牙關,眼神熾熱的看著張辰,問:「難道當初的一切你都忘記了嗎?你說過有事會盡量去幫助我們,你也說過我們大家是朋友,你還說大家要團結,只有團結才能夠活著出去,可是……可是……」
齊落寒最後咆哮的說出那句話:「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張辰的神色有些動搖,但是那種複雜的感情隨,即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隨後只聽到他冷冷的回答:「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你們太傻,根本就沒有看透我,這又能夠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