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摸著摔痛的屁股一顛一顛地回到房間,心裡鬱悶非常,真是仙法未成身先傷呀!
方鳴翼見蘇樂精神過度充足外沒有什麼事,便一掌拍在他額頭上,蘇樂眼皮一翻,就扎扎實實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實在踏實,蘇樂醒來時,感覺精神充沛、神清氣爽,打開窗戶才發現天已大亮,晨霧帶來絲絲涼氣,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
昨天弄得髒兮兮的那套古裝已經變得十分潔淨,難怪古裝電視劇中的人物總是穿著一套衣服,也不會弄髒,這些在空中飛來飛去像鳥一樣的人物都法力無邊,一件再髒的衣服在他們變得潔淨也是一秒鐘的事,可比洗衣機方便且節能多了。
蘇樂一邊想著,一邊穿好雪衣,束好玉帶,隨後用手抓了抓頭髮。
大廳也靜默一片,蘇樂醒來還沒有見過方鳴翼和陸飛揚的身影,想必他們是有事情去了。不對,乞丐爺爺不是說今天叫我修煉仙道麼,怎麼人影都沒見著了。
蘇樂心情失落地來到庭院,走進處在庭院中央的小閣庭。
滿園馨香的庭院內,鮮花清芬瀰漫,綠草生氣勃發,條條曲折幽深的青石板小道在綻放正盛的鮮花群中神秘出落,蜿蜒至一棟古樸的大廳前。
庭院的景色此時盡收眼裡,蘇樂一時覺得心曠神怡,小小的失落也拋之九霄雲外,便在小閣庭中練起散打來。
庭院上空紅光一閃,方鳴翼御劍落在庭院內。蘇樂這才將方鳴翼打量清楚,鬚髮皆白,身材中等,仙風道骨溢於言表。
方鳴翼瞧著在小閣庭中像猴一樣蹦蹦跳跳的蘇樂,問道:「醒來啦?」
蘇樂立即收住架勢,抱拳道:「起來跟乞丐爺爺修煉仙道。」
方鳴翼正色道:「你可想清楚了,這可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你別看我們飛來飛去的很瀟灑、很威風,其實都是付出莫大的艱辛得來的。修道一途本就艱苦難堪,過程也是艱澀無味,要想修煉有成,除看個人的潛質外,勤勞也是一大因素,你可真的想清楚了。」
方鳴翼的話蘇樂也沒有聽進去幾句,見方鳴翼提問,便連連點頭道:「想清楚了。」
方鳴翼繼續道:「修煉一途貴在堅持,切不可半途而廢,否則此生必定碌碌無為。而且,就算是修煉有成,也不可止步,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也不能與別人盲目攀比,本著斬魔除妖的目標修煉便是。」
蘇樂問道:「乞丐爺爺我看你神通廣大,也要每天練習嗎?」
方鳴翼點頭道:「老乞丐我說過修煉之途沒有盡頭,自然也是天天修行,今天我就御劍出去了一趟。對於資質高的人來說,御劍之術學會並不難,難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我劍霄弟子能御劍的很多,每天早晨都要瘋狂御劍一千里,以求突破,老乞丐我剛才就是練習御劍之術去了。蘇小子,你可知為什麼要尋求御劍之術上的突破嗎?」
蘇樂不假思索地道:「生命可貴,御劍快自然逃得快。」
「混賬!」方鳴翼一聲厲喝,老臉氣得煞白,怒道:「追求仙法的精深自然是除魔衛道,自我逍遙。這自我逍遙並不是尋求快活,貪生怕死,而是對得起自己原本的修煉之心。」
本以為方鳴翼只是會白自己一眼,然後說:「你小子別打岔。」蘇樂實在沒有想到方鳴翼會變得如此生氣,可見他對這件事的重視,於是,蘇樂也開始認真起來。
兩人都開始沉默,不再說話。蘇樂心裡堵得慌,想不到充滿童趣的乞丐爺爺還挺較真的,不過,總得打破沉默才行。
「乞丐爺爺,飛揚呢?」蘇樂弱弱地問了一聲。
方鳴翼「哼」了一聲,道:「飛揚自然也是和老乞丐我練習御劍之術去了。」
蘇樂瞪大眼睛道:「可是怎麼還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呢?」
「我回來的時候飛揚還在去的路上,現在應該回來了。」
蘇樂心中震撼不已,陸飛揚修為精深,這方鳴翼御劍之術就比陸飛揚快了一半不止,修為恐怕是高深莫測。
「就在這等陸飛揚回來吧,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的。」方鳴翼說罷,也不再搭理蘇樂,便自顧自邁入大廳之內。
蘇樂向方鳴翼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回過頭來時,一道純和白光劃過,一身飄白雪衣的陸飛揚御劍落下。
陸飛揚眉頭輕皺,看著獨自站在小閣庭中的蘇樂,又看了看敞開大門的沉靜大廳,思維一恍惚,不由想起昨晚的情景來。
大廳燈火掩映,光亮如晝。
方鳴翼沉吟片刻,道:「飛揚你明天帶蘇小子去寒毒山谷吧,只有一個月了,一定要讓這小子強大起來,上次他體內劍魂醒來時留下的魂力已消失殆盡了。」
陸飛揚有些不解,遂問道:「若是要採集奇毒煉製奇丹用來挽留蘇兄弟體內四溢的魂力,我去就行了。」
方鳴翼搖了搖頭,道:「上次蘇小子體內的劍魂就有很小一部分甦醒過來,只不過是因為蘇小子第一次接觸到劍,刺激了劍魂。但當劍魂發現蘇小子手中的劍不是自己的劍軀時,便疲倦而又失望的沉睡下去,所以劍魂醒來時留在蘇小子體內的魂力也不能保存很長時間。我讓你帶蘇小子去寒毒山谷自然不是為了煉製奇丹,而是希望蘇小子能靠自己激發出劍魂的魂力,化為己用。」
「而且,和蘇小子到了寒毒山谷後,飛揚你必須藉故離開。」方鳴翼一字一句地道。
陸飛揚一驚,道:「寒毒山谷毒蟲猛獸遍佈,蘇兄弟真氣全無,一些基本招式都不懂,而他體內的劍魂又不知為何緣故死死沉睡,萬一遇到危險,蘇兄弟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方鳴翼一臉嚴肅地道:「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這點歷練都通不過,以後怎麼做我劍霄門的弟子,怎麼挑上大任。」
陸飛揚緩緩點頭,道:「長老,就這樣吧。」他相信方鳴翼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乞丐爺爺說要你帶我去一個地方。」蘇樂的一句話將陸飛揚從回憶中喚了回來。
陸飛揚看著蘇樂期待的目光,輕輕歎息了一聲,道:「走吧!」
陸飛揚背後的青色仙劍鏗然而出,穩穩平飄在離地面三尺之處,狹窄的劍刃平曾三尺劍光,陸飛揚躍了上去。
蘇樂也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仙劍光芒更盛,便呼嘯著帶著兩人向寒毒山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