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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牆 文 / 大米白面

    程陽看了看手中的槍,這把槍是蘇涵慣用的,不好丟在這裡。自己從腰間拿出了一把一般的手槍,手槍子彈都是一樣的。把手槍上面的指紋擦乾淨,把彈夾退出來只留了一顆子彈在裡面。程陽把手槍與彈夾分開放到了房子中的兩個位置。

    「現在給你丈夫打電話,讓他帶著孩子回來。」程陽把電話拿到了侯萍的旁邊。

    「是,是。」侯萍不敢有違,拿起了電話。

    「如果你讓他聽出了一絲的懷疑,就別怪我了。」程陽提醒她道。

    侯萍現在已經崩潰了哪裡還敢再耍花招,撥通了張榮成的手機,」喂,榮成,現在你馬上帶著孩子回來!」

    「回去?為什麼?他們肯定在那邊找呢!」張榮成納悶道。

    「你知道什麼。他們已經來我這裡找過了,已經確定孩子不在我這裡了。現在再把孩子運回來是最安全的!」侯萍說道。

    「嗯,也是!」張榮成點點頭,」他們去找過了?沒把你怎麼樣吧?」張榮成還是很關心妻子的。

    「沒事,我一個女人,他們怎麼會懷疑呢?」侯萍的演戲能力絕對是實力派的。

    「那就好。好,我馬上就回去。」

    「好,我等著你!」侯萍說完掛斷了電話。

    「很好。」程陽點點頭說道,」現在你就等著你丈夫回來吧。手槍裡面只有一顆子彈,一定要珍惜啊!」

    程陽說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蘇涵手機的電話,蘇涵納悶地看著手機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

    「那你的手機暫時先放在這裡吧。」程陽說道。

    蘇涵把手機放到了桌上,兩人便開門離去。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回到住處蘇涵對程陽說道。

    「過分?這還算過分啊。看她是女人我才給的她這個活命的機會,男人的話我就先問清楚事情然後直接就殺了。」程陽說著殺人是這麼地輕鬆。

    「你這叫給她活命的機會嗎?這是要她殺自己的丈夫啊!」

    「那是她心術不正。你也看到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她丈夫身上。」

    「但她也罪不至死吧?」

    「看你一副慈悲的心腸,他們對小淼動手的時候可沒有半點你這樣的慈悲。這樣吧,如果這個侯萍選擇了跟自己丈夫一起與我們對抗的話,我就看到他們夫妻真愛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如果她為了自己的性命殺了自己丈夫的話,那她就該死了。這你應該沒意見了吧?」

    「我——」蘇涵也無語了。

    張榮成開車回到了自己的樓下。先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下車從後座上把裝著蘇淼的箱子拎下來走向了樓上。來到自己家門前掏出鑰匙開了門。

    「我回來了。」張榮成輕聲地招呼道。

    「我在廚房裡面。」侯萍呻吟著說道。

    「在廚房裡面做什麼?」張榮成納悶地走過來便看到了妻子正全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啊,怎麼了?」張榮成慌忙走過來扶起妻子。

    「他們剛剛又來過了。」侯萍說道。

    蘇涵這邊緊張地等待著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內心中到底期望出現什麼樣的發展方向。侯萍如果決定要與丈夫一起反抗的話,肯定會用蘇淼的性命來要挾;另一個方向自然就是侯萍開槍殺了自己的丈夫。

    「啊,是他們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張榮成慌忙找東西要為妻子止血,剛轉過身,侯萍便悄悄地抬起了槍口瞄準了丈夫的頭部扣動了扳機。

    「看來她讓你失望了。」程陽說道便要出門。蘇涵要跟過來卻被他攔住了,」你會不忍心的,還是不要去的好。」

    「你要殺了這個女人嗎?」

    「她殺了人,還是自己的丈夫,你覺得她不該死嗎?」

    「可是她是被逼的!」

    「每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被逼的。」程陽說道,」行了,我去把小淼接回來。這件事情你不需要接受。」

    程陽一人來到了樓下。打開門進去來到了廚房中。

    「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殺了他了。」侯萍說道。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一個槍口對準了自己。程陽並沒有讓她一槍斃命而是擊中在了她的腹部。這樣整個現場看起來才合理一些,夫妻矛盾,丈夫要殺妻子,妻子用計拖延他趁他不注意搶過來手槍把丈夫擊斃,自己也終於因流血過多而死亡。

    等待侯萍死亡之後,程陽拎著旅行箱來到了樓上。

    蘇涵慌忙過來打開箱子把蘇淼放了出來。蘇淼因為呼吸不暢臉被憋得通紅。

    「小淼!」蘇涵把弟弟抱在懷中。

    「行了,你們姐弟久別重逢,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程陽拿著空的旅行箱又回到了樓下。監控探頭拍到了張榮成拿著旅行箱的樣子,這個箱子警察肯定也要注意。程陽從衣櫃中取出來男人的衣物,又裝了簡單的生活用品,看上去真的要去出差的樣子。又在房子中佈置了一下小的細節,程陽才滿意地關上門離開。

    程陽回來時蘇淼正在吃著蘇涵為他煮的面。蘇涵抬頭看看程陽的臉色,兩條命就這樣沒有了他竟然還是一貫的平靜,難道真有這樣毫無情感的人?不對,他卻清楚地記得自己喜歡吃的西瓜口味糖塊。

    「小淼,知道你這次為什麼會被別人抓住嗎?」程陽問道。

    「我相信了那個男人裝扮的老人。低估了他們的能力。」蘇淼在這個過程中確實學到了不少的事情。自己還嘗試一個人慢慢地掙脫開繩子,不過並沒有成功。

    「嗯。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已經是不錯了。下次注意就是了。」程陽說道。

    蘇涵瞪了一眼程陽,怎麼說話呢?這樣的事情怎麼還盼望著有下次?

    「當時他們把我關在房間裡面的時候我可以站起來用腦袋撞破玻璃的,這樣下面的人肯定會注意到的。只是我當時沒想到這樣的辦法。」蘇淼繼續說道。

    「嗯,很好。能從事情上得到收穫才不枉這樣被折騰了一番。」程陽點點頭。看看蘇涵,顯然她還在想著樓下的那對夫妻。

    「行了,小淼,你去休息吧。我和你姐姐有事情要談。」

    蘇淼現在已經很懂事了,再加上剛剛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心理又成熟了不少。自己一生不吭地回房間了,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

    「有些事情你只要記住四個字——問心無愧。你做的事情對得起你的自己的內心就是了。」

    「兩條人命沒有了,你讓我怎麼能問心無愧?」蘇涵雙眼無神地說道。

    「他們是你殺的嗎?不是。他們的死亡結果是你一手害的嗎?也不是。那你愧疚什麼?」

    「你殺那個女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猶豫嗎?」蘇涵問道。

    「有啊,我在猶豫子彈打在她胸口上還是腹部上。呵呵,開玩笑了。開槍時候我當然沒有猶豫,她做錯了事情應該受到懲罰。而且她劫走了我要保護的人,我讓她多活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是開恩了。」程陽說得很冷峻,」我不是想讓你變成我這個樣子,我只是想讓你有個自己的評判標準與做事原則,只要原則沒錯事情就沒錯。你這樣猶猶豫豫,許多事情都做不成的。」

    「你是說我抱不了父母的仇嗎?」

    「是的。因為你太猶豫了。比如說現在小淼在對方的手中而周英敏在你的手中,你會不會用周英敏的性命交換小淼的性命?」

    「這樣的事情我真的還沒想過。」

    「應該想想,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是你你會怎麼辦?」

    「是我的話自然是在周英敏身上先開幾槍讓他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就會死,這樣的情況下周英敏肯定會急躁起來,畢竟是自己的性命。他可能會沉不住氣讓人就把小淼送來了。這樣就可以以周英敏為人質逃一下試試了。因為我的目的是要報仇,所以我絕對不會把我到手的敵人放手的,其他的人都是可以犧牲的人,包括小淼,也包括我自己。」

    「我肯定沒有你這樣的冷靜想法。」

    「當然了,畢竟你是你我是我。」程陽站起來,」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去談事情呢!」

    「喂,你——」蘇涵想要讓他在這裡陪陪無助的自己,但是還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下了,」你也早點休息。」

    第二天程陽程陽繼續出門去談自己的事情。臨走之前程陽自然是囑咐了一下在家的蘇淼,如果有人來詢問他樓下的事情時候讓他說什麼也不知道。

    幸好張榮成公司裡面有一份要緊的件需要他的簽字,不然張榮成夫婦的屍體恐怕要等到散發出臭味之後才能被發現了。員工打了他們兩人的手機還有家中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時間緊迫他便找了過來。車就在樓下,但是怎麼敲門都沒有人回應,這人擔心了便馬上撥打了報警電話。

    現場很清楚,兩人身上的子彈一致,看現場也知道都是從這隻手槍裡面射出來的。張榮成一槍斃命,而侯萍身中多槍。現場凌亂,有打鬥過的痕跡。這樣的事情如果不盡快處理很容易引起恐慌的,於是警察在進行短暫的走訪之後就做出了結論,這是夫妻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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