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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老鼠 文 / 大米白面

    老鼠!蘇涵」啊」地一聲叫了起來,站起來不住地跳動起來。

    「喂,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男人不滿地說道。

    「開燈,開燈啊!」蘇涵的叫聲中已經有哭腔了。

    男人無奈,動手把燈打開。

    蘇涵剛才還只以為只有一隻老鼠,這一開燈嚇得他更厲害了。自己的腳邊有五六隻老鼠正在慢慢地靠近自己。

    「啊!」蘇涵抬腳把一隻老鼠踢到一邊,不過這隻老鼠落地之後還是慢慢地爬了過來,他們還真的把蘇涵當成一次難得的美食了。

    蘇涵馬上跳到了一張椅子上,老鼠也不緊不慢地跟著他爬到椅子上面。蘇涵又被逼迫著爬到了桌子上,小心地看著四周,看到老鼠上來便用腳把它踢下去。

    「喂,你可以學貓叫試試。雖然這裡的老鼠基本上都沒有見過貓,不過據說老鼠血統裡面就有害怕貓的因子。」男人看著女子跳來跳去的樣子有些好玩。他自己早就熟悉了這些小動物,有一次他還故意地躺在走廊裡面讓這些小東西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呢!當然,自己得動手在它們下口之前把他們扔出去——這可是判斷敵人動手瞬間的絕好練習!

    蘇涵哪有時間理會他的」建議」,喊叫著蹦蹦跳跳著。

    「我求你,求你幫幫我!」蘇涵驚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很納悶你為什麼要害怕它們呢?你一腳就可以把他們的腦袋踩扁了,它們應該怕你才對啊!」男人說著話還是站了起來,就這樣走到了蘇涵的身邊,一手抱住她的腿彎就把她抱了起來。把蘇涵放在了床上,男人又回到了桌邊,接著伸手在一隻老鼠邊讓這隻老鼠沿著自己的手臂爬到了自己身上。蘇涵縮在床角看著男人的奇怪動作。

    男人還覺得一隻老鼠還不過癮,又用同樣的方法讓另外幾隻老鼠也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看?它們很可愛嘛!」男人笑著對蘇涵說道,蘇涵看著他身上幾處毛茸茸的一團團可笑不出來。

    「在你面對一個對手的時候,你必須時刻關注著他的動作。因為哪怕只有一瞬間,你就有可能喪命在他的手中。這時候你就需要把你全身的感官都調動起來,甚至包括人們常稱為第六感的神秘感覺。」男人不去理會在身上爬來爬去的老鼠,看著蘇涵說道,」如果你能在對方稍有動作的時候就能判斷出對方的下一步動作,那麼你就贏了。要鍛煉這一點,這幾隻小動物可以很好地幫助你。現在它們正在我身上爬來爬去尋找著合適的地方下口。」男人說著話,一隻老鼠竟然已經爬到了他的臉上。蘇涵直看得有些反胃。

    這隻老鼠在男人的臉上遊走了一下,最後看著男人的鼻子很有趣,便在旁邊停了下來。圍著鼻子轉了一圈,最後終於決定就從這裡下口了。老鼠張開嘴,露出小牙正要下口只見男人手閃電一般地伸來把老鼠抓住丟到了一邊。同時在自己另一隻手上面的老鼠也要下口咬他的皮肉,只見他手腕快速一翻,兩根手指直接扣住了老鼠的嘴兩邊。這一下直痛得老鼠」吱吱」地叫喚。

    「看到了它的小牙沒有?」男人問蘇涵道,」可愛吧?現在要有個小鉗子就好了,把它的小牙拔掉幾顆玩玩。」

    蘇涵看著那只正在掙扎的老鼠直打顫。自己還從來沒有這麼清楚地看過老鼠的牙齒,原來這麼恐怖!

    「看到我肩膀上的這一隻沒有?他也馬上就要張口了。」男人說道。果然話音落下幾秒鐘之後,這隻老鼠邊張嘴低頭就要下口。男人手一動便把這隻老鼠的嘴巴也夾住了。他身上的另外兩三隻老鼠估計是感到了危險,竟然一時都沒有了動作。

    男人一手拿著一隻老鼠走到床邊,蘇涵被他嚇得又蜷縮得更厲害了。

    「喂,幫個忙,把這兩隻老鼠的尾巴繫在一起。」男人笑著對蘇涵說道。

    「啊!」蘇涵聽到他要自己伸手觸摸這個噁心的小東西,驚得連連擺手,」不,你離我遠一點!」

    「真小氣啊,這個小忙都不幫?」男人搖搖頭說道,不過這樣的動作自己也是可以完成的。兩隻手的小指與無名指夾住手中的老鼠尾巴靈活地活動兩下便打了一個結。兩隻尾巴還在如兩隻小蟲一樣地扭動著。男人擔心這個結不牢固,又伸手打了一個,然後拿著老鼠放到了桌子上。兩隻老鼠向兩邊一爬,尾巴馬上崩直了。兩隻老鼠的強壯程度也差不多,身體的力量也相近,這樣一平衡,只見兩隻老鼠都在桌子上面,爪子來回地撓著桌面都沒有移動。蘇涵看到這裡也覺出了有趣,輕輕地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注意到了一隻老鼠又爬到了男人的耳朵邊。男人如不知道一般饒有興致地伸手挑逗著桌子上的老鼠,直等到耳邊的老鼠要張口咬人的時候才伸手把它捉了下來,手指一動也快速地把它的尾巴與這兩個正在掙尾巴的老鼠綁在了一起。

    三隻老鼠中兩隻老鼠的移動方向差不多,很快便把另一隻拖著向前移動。這不是男人想看到的和諧場面。身上的另外一隻老鼠遲遲不下口,男人也等不及了,伸手把它捉來讓幾隻老鼠又恢復了平衡的場面。原來總共有六隻老鼠在房間中,剛才有一隻看到同伴一一被擒,心中打怯便快步溜走了。男人又撿起第一個被自己丟到地上的老鼠。看著桌子上的四隻老鼠,男人又想到了一個新的玩法。伸手把它們打結的尾巴一個一個地解開,然後把四條尾巴分別綁在了第五隻老鼠的四肢上。調整好方向,四隻老鼠向前一用力,中間的老鼠被四邊的力量一拉馬上」吱吱」地叫了起來,不過另外四隻老鼠可不管它的感受,現在可是逃命要緊啊!

    「好玩吧?」男人注意到蘇涵在旁邊很有興致地看著這五隻老鼠的表演。

    「噁心!」蘇涵看老鼠都被控制住了,心早已經放下來了。男人玩弄老鼠的行為確實有趣,不過蘇涵口上不願表示出來。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說女人口是心非啊,還真是!」男人撇撇嘴說道,」送你這五隻老鼠當寵物怎麼樣?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會給你吃的,以後萬一你實在找不到吃的了還可以用他們來抵擋一下。」

    想想要吃老鼠,蘇涵的喉頭又開始發癢起來了。

    「放心,山裡的老鼠很乾淨的。我就吃過,味道還不錯,我個人覺得老鼠肉比豬肉好一些,比牛肉差一點。肥膩和羊肉有一比,卻沒有膻氣而多了一點野味的鮮美。嗯,說得我都想把幾隻老鼠下鍋了!」男人舔著嘴唇說道。

    聽男人品評著老鼠肉,蘇涵渾身不適應,馬上打斷他,」你快把這幾隻老鼠丟出去,留它們在這裡做什麼?」

    「來者都是客嘛,留它們住兩天吧!」男人說著便打開一個抽屜把一串老鼠丟進去,還不忘拿了一包吃的丟到了裡面當它們的食物。

    蘇涵看他對待這幾隻老鼠竟然比對自己還要好,心中更加有氣,他肯定又是在故意地氣我。

    「你不要誤會,我給它們吃的是因為它們給我快樂了。剛才他們『雜耍』一番讓我很高興,這些食物就是它們的報酬了。你呢?會唱歌跳舞嗎?」男人坐下來問道。

    「不會!什麼都不會!」蘇涵生硬地說道。自己在大學裡面可是出名的才女,歌舞樂器不說是樣樣精通吧,不過也差不多了。自己的家庭條件優越,根本什麼都不用擔心,於是蘇涵便高興做什麼便做什麼。鋼琴與舞蹈都是專門找的優秀老師學習的。自己曾經想著有一天能成為一個出色的舞蹈家,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理想已經成為泡影了。

    「真沒看出來你還真會唱歌跳舞啊!」男人很容易地就看出了蘇涵在故意說著氣話,」來一段兒吧?我用這兩瓶飲料做酬謝。」男人拿出了兩瓶果汁晃動著說道,」你幾天都沒有正經地喝東西了。我知道白水肯定不和你的胃口。剛才你又受了驚嚇,身體出了一些冷汗,現在你的身體正是需要水的時候。如果我是你,別說是唱只歌跳個舞,就算是讓我捏胳膊捶腿我也願意啊!」

    蘇涵本來確實有些渴的意思,讓男人這麼一說感覺更強烈了。果汁,這是自己最喜歡的飲料了。之前為了保護嗓子不能多喝甜的東西,自己一直克制著,一個星期才喝一兩次。現在已經不需要保護嗓子了,果汁也就在自己的面前,這個誘惑真的太大了。蘇涵嚥了一口口水。哼,他不過是想看自己的笑話,自己如果連這個誘惑也抵抗不住的話可就讓他更加小看了!蘇涵閉上眼睛不去看飲料。腦中回憶的飲料的甘美味道終於慢慢地消散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蘇涵感覺到眼前一黑,知道男人把燈關上了,這一下便又擔心起來。不過有了剛才的經歷她也不敢去打開門引來通道裡面的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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