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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狗 文 / 大米白面

    遲到的警察終於來了。接著就是追捕這個危險分子的行動了。周英敏幫助眼鏡找到一個不錯的藏身地點,並每天都給他送吃的喝的。眼鏡沒有告訴周英敏自己的真實姓名。他是剛剛退伍的軍人,回到家中才知道與自己已經訂婚的女友已經跟著別人跑了。於是他隻身一人追到了這個城市中來,還沒有找到這個女人就遇到了這件事情。他當時正好心情很不好,這幾個人撞到自己手上就算他們倒霉了。

    以後的幾天時間周英敏調動了自己所有的關係,終於幫助眼鏡找到了這個女人。眼鏡沒有殺這個女人,而是讓她變成了瞎子,而讓那個男人變成了瘸子。他的意思很明確:你們不是聲稱是真心相愛嗎?那身體上的小小殘疾肯定不會影響感情的,說不定還會有促進作用呢!後來女人終於承受不住各方面的壓力選擇了結束自己的性命。幾天之後,眼鏡也把這個男人送去陪了那個女人。完成了這一切的事情之後眼鏡整了容,改變了自己相貌,之後就一直在周英敏的身邊幫忙。也正是有了他周英敏才終於一步步地走了過來,終於有了今天的成就。

    「媽媽!」蘇淼喊叫一聲醒了過來。睜眼看看周圍,這裡並不是自己習慣的舒服房間。周圍沒有半點溫馨的色彩。很快,發生的各種事情都回到了蘇淼的小腦袋中。蘇淼不由得又哭得雙眼通紅。哭了一陣,他想到了自己的姐姐。那個人答應自己把姐姐救過來,不知道他有沒有這麼做,姐姐到底有沒有事?蘇淼從床上下來。雙腳還有些軟,不過還能勉強站立。

    「姐姐!」蘇淼叫喊了幾聲,周圍沒有一點回應,只遠遠地聽到一隻鳥撲扇著翅膀飛走的聲音。

    「汪汪!」兩聲狗叫從門口傳來,接著一條大狗出現在了門邊。蘇淼開始也是驚了一下,不過看這條狗對自己並沒有敵意才放心了。

    「你是在看著我不讓我離開房間嗎?」蘇淼對狗說道。

    狗在地上坐下,伸著舌頭喘著氣。蘇淼不知道它這樣的動作代表什麼意思。

    「我要去看我姐姐。你的主人把她救回來了嗎?」蘇淼繼續對狗說道。

    狗站起身來,身子轉了一圈,看看蘇淼,然後轉頭對著門外一個方向叫了兩聲。

    「嗯?姐姐在那邊?」蘇淼驚喜道。

    「汪汪!」狗的腦袋上下晃動一下如在點頭一般。

    「你能帶我去嗎?」蘇淼激動地問道。

    狗的前爪在地上刨了兩下,然後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看蘇淼。蘇淼馬上邁步跟了上來。

    蘇涵本來想在弟弟那裡等著他醒來的,不過男人在中午的時候說要換藥又把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蘇涵等男人幫她換好了藥再一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男人這一次沒有重複她說的話,」你去吃啊,我又沒攔著你!」

    蘇涵看看這個房間,沒有發現任何與食物有關的東西,只得問道,」吃的在哪?」

    「樹上,空中,地下,水裡,哪裡都有,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了。」男人收拾好東西出門去。

    蘇涵生氣地看著他的背影卻又無可奈何。他救回自己完全是因為蘇淼用性命的威脅,現在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承諾。每天給自己換藥注射葡萄糖營養液保證自己不死就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姐姐!」門口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蘇涵抬頭看去,正是自己的弟弟蘇淼。蘇淼的住處距離這裡有一段的路程,蘇淼的身體之前透支得太厲害了,走了不到一半就已經沒有力氣了。還好這條狗肯幫助他,讓他騎在身上並把他帶到了這裡來。

    「小淼,你沒事了吧?」蘇涵握著弟弟的手上下看著他。

    「睡了一覺好多了。」蘇淼笑著說道,」姐姐,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他給你治傷了嗎?」

    蘇涵臉上一紅,點點頭,」嗯,已經換了幾次藥,過幾天肯定就好了。」蘇涵摸著蘇淼頭上的紗布,」小淼,以後不准你再這樣傷害自己。」

    「不會了,肯定不會了。我當時就是沒想明白,那麼小的一個石塊肯定是砸不死我的,所以他才沒有出來救你。下次我就直接跑著去撞石頭,就不用受傷這樣了。」

    蘇涵想責備弟弟兩句,不過看著他這樣鄭重的樣子,又是因為救自己才變成現在渾身是傷的樣子,心中不忍,只伸手把弟弟抱在懷中。

    「咕嚕嚕」蘇淼的肚子中傳來了飢餓的信號。

    「姐姐,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蘇淼說道。

    蘇涵擔心弟弟的身體便陪同他回到了住處。在這個房間的旁邊還有一個較大的茅屋。姐弟兩人進去後便看到了那個男人正舒服地躺在一個椅子上吃著東西看著電視。

    蘇淼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吃的,便馬上走過去拿了兩個麵包,回來遞給蘇涵一個。

    「女人,你不屬於這裡的人,不可以吃我的東西。」男人的聲音傳來。

    蘇涵蘇淼加上他們身邊的那條狗都對男人投去了不滿的目光。蘇涵把麵包打開,遞給了蘇淼,」小淼,你吃吧。我不餓。」

    「姐姐。」蘇淼看看那個男人,」你答應救我姐姐的,她不吃東西肯定會餓壞的。你說話不算話!」蘇淼責備男人道。

    「我確實答應了你救她的性命,我也做到了。本來她都快死了,現在都能走路了,這就已經不錯了。你也不用擔心她會餓壞,我會給她注射葡萄糖的。不過要我給她東西吃,那是萬萬不能,我這裡沒有送出食物的規矩。任何16歲以上的人在這裡都必須自己解決吃飯的問題。」

    「你不答應我還去撞石頭!」蘇淼知道自己的性命能威脅一下他。

    「哈哈,好啊。你去吧!我保護的人如果連續兩次要結束自己的性命,那麼這個保護的協議就會失效。不然的話我得天天看著他防止他自殺,這可太累了。你去撞石頭吧。即使死不了也不用來找我了。」男人的目光一直在電視的屏幕上。

    蘇淼這一下可真的猶豫了,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剛才說的話到底是在嚇唬自己還是真實的。不過人面對未知都有一個心態,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蘇淼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

    那條狗悄悄地來到了桌邊,張嘴咬住了一個麵包,然後慢慢地向門口走去。

    「放下!」男人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條狗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它在這裡已經一年多了,從一歲的時候就開始自己找東西吃。它的主人偶爾心情好了才會餵它一點東西吃。不過除了食物之外它的主人對它還是不錯的,還專門為它買了個電視讓它看自己喜歡看的電視節目!

    狗叼著麵包放回了桌上,蘇涵也把手中的麵包放下。蘇淼伸手想再去拿一塊麵包的時候男人又說話了,」你這麼小,吃不完那麼多。一塊麵包就夠了。吃多了會發胖的!」

    蘇淼哼了一聲便拉著姐姐的手出了門。在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塊石頭坐下,蘇淼撕開麵包的包裝,然後掰開麵包,把較大的一塊遞給姐姐。

    「小淼,你吃吧!我真的不餓。」蘇涵堅持地說道。

    「姐姐不吃,我也不吃了!」蘇淼堅定地說道。

    蘇涵無奈,只好撕了一小塊麵包放到了口中咀嚼起來。自己的身體有葡萄糖和其他營養物質的支撐並沒有不適,不過胃裡面暫時還不習慣沒有東西的狀態。吃著這一小塊麵包,蘇涵覺得味道壓過了之前吃過的各種山珍海味的總和。

    蘇淼看姐姐吃了自己也動口吃了起來。一人一口,很快麵包就被吃了一半。這時候那條狗突然從旁邊跑了過來,嘴裡面還叼著一隻奄奄一息的野雞。狗把野雞放在地上,對著姐弟二人叫了兩聲。

    「姐姐,我們有肉吃了!」蘇淼高興地叫道,然後跑到狗旁邊很和善地撫摸了一下狗的腦袋。狗對他的這個讚美的舉動很是高興,搖晃著尾巴,不過眼神卻看著蘇淼手中剩下的那半塊麵包。這倒不是這個狗不喜歡吃肉喜歡麵食,只是它在這裡很少吃到麵包這樣的食物。物以稀為貴,因為吃得少它便想當然地認為這是很珍貴的東西,所以才會這麼有興趣。蘇淼很快明白了它的想法,把剩下的麵包一塊一塊地撕著餵給狗吃。狗很快地吃完麵包,滿足地舔了舔嘴巴,然後低頭把地上的野雞向兩人拱了兩下。

    蘇涵上來拿起野雞。這隻雞現在還沒有死,睜著眼睛看著蘇涵,嘴裡面還留著一絲的鮮血。看上去很是可憐。蘇涵不忍心看它的樣子,一手拎著便向水流邊走去。蘇淼與狗在後面跟著她。蘇涵可從來沒有殺雞洗剝的經驗,本來想著走這一會兒路也許這隻雞就自己死亡了,省的自己再動手了。沒想到越走這隻雞倒越精神了,來到水邊蘇涵把它放到地上它竟然自己撲稜著翅膀走到水邊去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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