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禪將慕瑤與南逸驍安排在了之前住的殿中,方便兩人行動。
隨後,兩人與玉琪禪拜別,順著記憶往之前住的宮殿而去。
一路上慕瑤撫摸著耳側垂掉在著的發,似笑非笑地帶著「有色」目光逡巡南逸驍,南逸驍鎮定挑眉,手不動聲色的捂唇輕咳了聲,冷眸對視上慕瑤泛著幽亮的眼,沒好氣出聲道:「阿瑤,你仔細看著路,瞧著我做什麼?」
慕瑤此刻的眼神發亮,幽亮的像是一匹餓狼的目光,這讓南逸驍說完仍舊偏轉了臉色不去看她,逕直繞開慕瑤大步往前方走去。
身後慕瑤跟著南逸驍大步邁著:「你別裝模作樣了,你就是故意想要支開玉琪禪,虧得玉琪禪單純信了你的話,你這也太腹黑了!南逸驍,你這麼對玉琪禪,該不會是喜歡上了……」
「啊!」
前頭走著的人影已經飛快站定,慕瑤一時沒有察覺直直撞了上去!慕瑤抬手摀住生疼的頭部,南逸驍這混蛋不吱聲怎麼突然停了下來!一面揉著一面腹誹:「喂!我說南逸驍怎麼了?」
在慕瑤氣急敗壞時,南逸驍勾唇笑了笑:「哦,只是石子猛然硌了腳而已。」
慕瑤聞言,姣好的笑眼彎成了一道瞇線,低垂著眉眼,望著地平滑光潔的廣石小道,哪有什麼碎石子!咬了咬牙,可惡的南逸驍,硌了腳!?這麼爛的借口你居然還能編排的出口?
站在身後,氣急的慕瑤抬腳便是一個掃腿踢向前方的南逸驍。
南逸驍早已料到慕瑤絕對不會這麼甘心,身後似長了眼般,在慕瑤腳伸過來之前,迅速起身避開了慕瑤橫踢。
加快了腳步,悶聲在前方笑開:「我們還是快走吧,要不然瑪莎的房中被人動亂了可就不好了。」
留下慕瑤一人不滿的瞪著眼,哼!最近膽子越來越肥了,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了我?呸呸呸!我在胡亂想著什麼啊!!不過本小姐長天生麗質,有武雙全,還自帶異能萌寵,他南逸驍會喜歡,也難怪了。
少頃,兩人已經停佇在了之前的宮殿中。
這個時候女兒國的幾位姐妹還沒回,整個殿中平靜異常,靜默的空氣中只剩下風聲在飄動席捲於草叢枝葉間。
慕瑤步履輕動,由著青石道轉上了石階上的廊上,路過一扇扇木板門,倏爾頓住了腳步,轉首看著南逸驍:「我們分頭查看,你進入這間房看看。」
「這?這是誰的房間?」南逸驍站在緊閉的木門前問,伸出指尖輕推了推房門,房門動了動沒有上鎖,應聲而開。
慕瑤同一時間出聲:「薩月的房間。」
南逸驍眉峰愈深,露出幾分明了。
他知曉了慕瑤的想法,沉聲應了應,便跨步進了屋。
兩人相視一眼,慕瑤勾唇徑直繞過木欄,去了另一邊,瑪莎的屋子便是在那處。
慕瑤推開門,反手將門給闔上,屋中擺設極為簡單,略微有幾分書香之氣,慕瑤咋舌,率先往床頭方向走去,首先她得好好檢查檢查,看看床上會不會藏有什麼東西。
撩開繡枕,鋪疊齊整的錦被下方微微鼓起了一塊,慕瑤伸出手往上方探去,小心翼翼的摸索,似乎是個木偶,顰眉,瑪莎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要玩木偶?
一把掀開了錦被將裡間的東西給取了出來,是一個隨意雕琢的木頭人,長髮大眼依稀能辨出雕琢的是個女子木偶,她翻了翻木偶的身子,沒有看出黃何異常,卻在床下方發現木偶的位置處看見了一張紙,紙上提筆黑墨寫著「慕瑤」兩個字!
慕瑤瞧著不禁冷冷一笑!呵呵!居然會是她?瑪莎居然會用這樣詛咒一樣的手段來詛咒她!越是這樣現在現在,慕瑤心中越發怒氣沉沉,且不說這玩意有用沒用,就只單單她慕瑤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她瑪莎,她為何就要用這樣陰毒的手段針對她?!!忿忿將手中的木偶收攏在手中……
在薩月房中的南逸驍卻是受到了不小的驚詫,原本在房中搜尋的他,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走動聲,心口一沉,連忙閃身躲在床與木櫃相間的空檔位置裡,靜靜望著外面的動靜。
不一會兒功夫,腳步停在了薩月的房門前,門應聲而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薩月。
南逸驍擰了擰眉,疑惑的從空處打量著薩月,他若是當時沒有注意錯的話,她一直陪在語卓身旁才是,語卓因為瑪莎之死情緒不大穩定,薩月這個時候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薩月卻是並未注意到房中有人出現,關上房門,踱步便是走到了屋中北窗方向的軟榻前,蹲下身子,將榻前的踏腳緩緩移開,掀開暗紋的坐毯,手往軟榻裡面探了探,一團幽黑中,她扒拉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木盒子,抬手輕撫開上面的灰塵,緩緩打開盒子——
從南逸驍站著的這個方向看去,形成了一個死角,他動了動身子也只能看見薩月背過身的身影,看不見的動作,越發引起了他的好奇。
薩月將袖中取出的東西緩緩放進了黑木盒子裡,安心的拍了拍,勾唇咧嘴一笑,將黑木盒子順著之前的痕跡推了進去!
在屋中過了沒多久,迅速起身便離開了房間。
南逸驍在床內靜靜等著了半會,確定薩月的腳步聲走遠,才從裡面跨腳邁步走了出來,他好奇地往軟榻方向走去,目光緊緊落在踏腳板上,摸了摸鼻尖發出一聲悶笑,看來著軟榻有問題。
他學著之前看見薩月的動作而蹲下,手往四周探索,卻發現軟榻前方的踏腳似乎有被移動的痕跡,連忙抬手挪開軟榻下方的踏腳。
然,踏腳四週一片平整沒有黃何缺陷奇怪之處,這讓南逸驍垂眸凝思了半刻,薩月不可能無緣無故回來一趟,便只是在的軟榻前蹲下歇歇,定有什麼說不通秘密埋藏在此,既然這麼走運遇上了,他——他可得好好找找!
整個軟榻被南逸驍用手抬動半舉高,順著的晃蕩的暗紋薄毯下,他看見了一方巴掌大的木匣子,木匣子沒有一絲暗紋,通身發黑,讓他有幾分眼熟,南逸驍緩緩放下手中高舉的軟榻,細心的將移動的痕跡對記上,才心急的撩開毯子,探出手往裡面伸出。
黑木盒子拿在手中時,南逸驍神色一僵,琉璃色的眸子裡盡數是的冷意,這個黑盒子和他之前在金宮裡找到的盒子一模一樣!抬手動了動迅速將木盒子打開,裡面赫然是安安靜靜端放著的是兩枚梅花狀的暗器!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這裡?南逸驍伸出手動了動,撫過黑盒子中的兩枚暗器,暗器似乎有感應一般,發出兩聲錚錚之聲。
「啪!」南逸驍趕緊把手中放著的盒子按照原位放了進去,冰冷的唇角勾起,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打算,呵呵,看來,今天收穫匪淺啊!薩月,薩月,果真是不能看走眼啊!
南逸驍高深莫測的從房中走出,外間灼熱炫目的光,令人的心頭發熱。
他等不及見著慕瑤,索性鑽進了另一旁房中,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讓房中的慕瑤一記手刀擊了過去。
南逸驍眉梢動了動,瞧著慕瑤凌厲的架勢,沉聲道:「你可找到了什麼?」
「房中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你呢?」慕瑤挑眉隨意道。
「嗯,自然發現了好東西,我們趕緊撤下。」
瑪莎屋中只又發現的木偶,找了一圈也沒有什麼值得查看的地方,慕瑤點頭,自然欣然應下。
四下無人,南逸驍領著慕瑤回到了之前他的房中,南逸驍的臉色格外沉重,一眼望著慕瑤便是沉沉勾唇露出一絲邪笑!
噗!這讓跟著心口一緊的慕瑤驀然有幾分莫名其妙!南逸驍在搞什麼!一定要把氣氛弄得這麼緊張後,突然詭異一笑嗎!
翻了翻白眼,慕瑤抿唇不滿:「南逸驍,你有什麼趕緊說了!」
「薩月很有可能是黑衣人。」南逸驍簡要說道。
「什麼?」
「我說薩月極其有可能是一直在對付你的黑衣人!」南逸驍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再次對慕瑤出聲道。
對於南逸驍的話,慕瑤心口由一緊變成一道凌厲的刀劍,她沉聲道:「你怎麼知道薩月就是黑衣人?」
「你還記得我們在進宮找發現的那一盒的梅花狀的暗器嗎?」南逸驍道,見著慕瑤點頭,他繼續出聲揣測道:「我在薩月房中也看見了,薩月中途回來了一次,我閃身躲在的暗處看見了她打開了黑盒子,憑借她對這暗器的熟稔程度,還有和你處處針對,想來是和之前要找的黑衣人不是一夥便是同一人!」
慕瑤眸光晃了晃,漆黑的瞳仁裡看不見一絲光,黑沉得彷彿要席捲碾壓了所有人!
她抿了抿唇,一把將袖口中藏好的木偶給扔了出來:「看來還真是!我說瑪莎怎麼就對我突然變了個人!看來,這其中薩月真是功不可沒啊!若薩月真有可能是黑衣人之中的一人,那我也就肯定瑪莎是她殺的了!之前她在林中殺了那名女子的手段便極其殘暴,對於害死瑪莎來陷害我,不顯得太小菜一碟了?」
南逸驍掃視了一眼被慕瑤扔在地上的木偶,淡淡出聲問道:「這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瑪莎雕了一個我模樣的木偶用來詛咒我。」慕瑤沒好氣道,這玩意對她沒用,光一個名字生辰八字也沒一個,估計是用來扎小人洩憤了。
慕瑤對此不屑,南逸驍聞言卻是臉色一陣發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盡啊!既然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了他們手中,那就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