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坐了三人,兩人下棋,一人觀棋,只聽那觀棋之人逍遙的舞著折扇說道:「五弟,聽聞我們來前,你剛送走那慕家的商賈,就是皇上雖然暗示你娶的正妃之父吧。話說,堂堂王妃竟是個不祥,你真能受得住?」
另一手執黑子之人附和道:「三哥,問題可不在這裡,都說五弟風流倜儻,若是真娶了正妃,要讓多少女子心碎成傷,光是醉風樓的嫚若姑娘,就會第一個不答應!」
「反正,就算娶了正妃,我看五弟啊,都不會落下他的寶貝紅顏。」
倆人說到此,不禁哈哈笑起,唯是那一襲白衣,藍色扣環,眼中卻透著一抹妖冶的南逸驍一言不發,倏然噙著笑意,推了下手上的一顆至關重要的白色棋子,然後說道:「三哥,我贏了。」
他抬眸輕笑,一雙桃花眼透著邪魅,可那雙琉璃色的瞳中,卻染著些深藏不露的慧黠。
兩人一聽,急忙看向那棋盤,果然驚訝到瞠目結舌,根本不知南逸驍這小子是何時下的手。
「南逸驍,你還真是美人、棋藝,雙收啊。」其中一人調侃。
而南逸驍,壞壞的擺了擺食指,遂起了身要往外走。
身後二人不解的問道:「五弟,你不下棋了嗎?難不成是去置辦婚事了?」
南逸驍回眸輕蔑的笑了一聲,僅是把慕成恩帶來的禮物,毫無猶豫的扔進了池子裡以示答案,然後踏著安逸的步子向前走。
後面二人相視而笑,紛紛搖頭,一人道:「看來,咱們五弟是去找嫚若姑娘了,這回下了親事,有的好哄了。」
另一人輕哼一聲,回道:「呵,皇上此番就是借了這不祥之女的名頭,擺明了讓五弟難堪。不過,以五弟這性子,看來風流倜儻,實際從不留情,若是誰當了他的王妃,當真要與影相伴了!」
說完,兩人忍不住又漸漸笑起。
南逸驍自是聽見兩人之言,冷笑一聲,回眸說道:「兩位哥哥,當真是比逸驍還壞呢。」
他說罷,便搖搖頭繼續前行,誰料這時卻倏然衝來一個隨從,慌張說道:「五爺,方才慕家來人遞了信兒!」
南逸驍眉角輕動,帶著一抹輕蔑,說道:「他不是剛走,這慕家老兒,難不成又是送東西來了?去回了吧,說本王有事離開了。」
說著,他便要繼續離開,然後就在那步子還沒邁開的瞬間,那侍從突然戰戰兢兢說道:「五爺,慕家……」
「慕家怎麼了?」南逸驍似感不對,俊逸的臉上多了些沉寂。
侍從掙扎半響,然後驚恐萬分的說:「據說是慕家三小姐親自遞信兒,說是把王爺的婚給退了!」
一言即落,南逸驍琉璃色的眸子猛的動了一下,而那後面下棋的人也均是一驚,徹底傻了眼。
因這人人都知,魏雲國五王爺、武、貌均是無人匹敵,天下女子無不想嫁,可如今,竟是被一個商賈家的不祥之女給拒了?!
駭人聽聞,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而且,若是五弟這樁婚事吹了,那皇上那邊,可就不好交代了!
南逸驍自是知道其中利害,於是沉下眼,然後一字一定的說:「你說,是誰親自遞的信兒?」
侍從用力吞嚥了下唾液,然後亦清清楚楚的答曰:「慕家三小姐,慕瑤。」
兩字一出,雖然南逸驍的神情絲毫沒變,卻忽然見這閣中池水瞬時間全被一陣內力震的沖灑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