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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章 遺失的生命 文 / 孤寂的靈魂

    孩子的臉很醜陋,不知道那還稱得上臉嗎?滿臉的滄桑,那些皺褶像松樹皮一樣粗糙。沒有看到鼻子,眼睛陷在深深的眼窩裡。看到的瞳孔要比眼白多。雖然是黑色的,但眼神卻沒有半點光彩,黑的像死亡一樣深邃。更找不到美麗動人的畫面。嘴巴裂開的很大,根本沒有孩子那種粉嘟嘟的可愛嘴唇。整個唇型就是一個向裡面凹的肉褶,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像被火燒後起泡的感覺。這個小孩居然在沖孟鈴笑,這笑暫時不能讓女兵接受,簡直太突然了,我們可以想像一下,一個俊俏的臉袋兒衝你笑,你心裡會感到很舒服,而換了這樣一個異類,就存在很多問題。三人被孩子的微笑嚇呆了,思緒有些空白。小孩子的笑聲聽起來很悅耳是他們沒預料到的。不看孩子面貌這聲音就太有磁性了,可愛的讓你想上前去抱一抱,可聽覺不能完全代表了視覺。

    雖然笑得很短暫,但口中那一排排細細的倒齒狀的牙永久性的銘刻在孟鈴的心中。

    孩子的身體也很難看,雙臂倒是像人類,但手指卻有六指。腿部上下一邊粗,看不到膝蓋和脛骨的凸起部分。腳掌很大,卻只有三支粗腳趾。孩子幾乎是**站著,他只穿了一件紅色三分褲,而且很破了。全身的皮膚呈灰色,上面佈滿了鱗片狀的甲。難道不怕冷嗎?還是皮膚能抗凍?就像北極熊憑著厚厚的皮毛來抗凍?

    「這——是一個怪胎嗎?」孟鈴心中開始亂想。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去分析眼前的事物。

    見到黑鷹的手緊緊握住狙擊步槍,孩子立即合上了嘴巴。笑容沒有,又恢復了嚴肅,眼神沒有任何變化,也不會去變化。但女兵還是看到了孩子心中的不爽情緒。

    「那是什麼東西?」孩子居然說話了。

    這個驚人的舉動讓在場的三人差點暈倒。這怪胎樣子的孩子居然說話了,而且說的很好,很標準,音色也很好聽,彷彿銀鈴般的聲音。

    三人的表情同時露出驚異的表情。

    「這——」

    孩子好像沒注意到三位大兵的驚異。繼續問黑鷹,並且用手指指向狙擊步槍加以特殊說明。

    「那是什麼東西?」

    這次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稚嫩,帶著孩童般的無知。

    狙擊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居然忘了怎麼應對。他支支吾吾的說:「這個——這——這?」

    孩子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竟然向黑鷹走去。去摸他手裡緊緊攥著的狙擊步槍。口中還說:「我好久沒有玩具玩了,叔叔,您能把它給我玩玩嗎?」

    孩子的話彷彿晴天霹靂,手中的玩意可是要人命的東西,不知道用它爆了多少敵人的腦袋啊!我的老天!怎麼可以這樣。他醒過來了,但孩子的手指已經快摸到扳機,槍可頂著火兒呢!

    黑鷹大叫一聲:「不要——」他迅速推開了孩子。

    那孩子險些摔倒,被孟鈴迅速趕上去抱住。

    孩子被他這一聲大喝嚇到了。他渾身發抖,而且抖動的厲害,孟鈴能明顯感到他的情緒在波動。

    「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討厭我!」孩子突然大叫起來。使出渾身的力氣掙脫出女兵的懷抱跑開了。

    孟鈴不敢使太大的力氣,怕傷到小孩兒。所以只好鬆手。看著小孩跑走的身影,孟鈴大叫:「喂!我是來幫助你的!」

    「騙人!都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孩子很憤怒地奔跑著,一溜煙的工夫就跑沒影了。

    孟鈴想追也無能為力了。「回來吧!我們沒有敵意,回來吧!孩子!——」聲音在四周迴響,沒有任何回應,已經找不到了。孩子現在的心情一定很絕望,因為黑鷹這個冒失鬼,把孩子給嚇到了。話說回來,孩子的無知舉動也把大家給嚇到了。

    孟鈴的眼中已經露出責怪的神色。狙擊手覺察到了,他的臉色泛起絲絲紅暈,看著女兵尷尬的表情顯露無遺。他想解釋卻想不出說什麼。

    「我——」

    女兵直勾勾地盯著黑鷹,不知道該怎麼說。尷尬又豈止是黑鷹一個人獨有。

    「好了,這不是黑鷹的問題。事情真的太突然了。」巴迪為了緩和局面走出來說道。

    「這孩子太怪了,你不覺得嗎?」黑鷹看著巴迪。

    「在這地方出現是挺不正常的而我們都估計錯了。他是一個平常的孩子,只是模樣有點恐懼,我看他的樣子很像——」

    當巴迪正在思考的時候,孟鈴突然接了一句。

    「雪魔!」

    「你說什麼?」巴迪問。

    「我說孩子像雪魔,你是想這麼說嗎?」

    巴迪點點頭表示默許。「看來你也有同感。」

    「是的。你看他的手指和兩條腿還有臉的樣子。簡直太像了。」

    「我剛開始以為他是個怪胎,你倆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黑鷹接過話茬。他看著女兵臉上還未消散的怨憤和失望的表情。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酸澀。「這樣吧,孟鈴。我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並向他道歉。」

    「好的,那你帶路吧。那孩子其實——」孟鈴突然變得多情起來。「很可憐。」

    前方也沒什麼捷徑,只能按著孩子逃跑的路線走。

    雖然只一面之交,甚至在糊里糊塗中喪失了希望,但女兵從孩子的話裡體會到了「可憐」二字。一個連「玩具」都沒有的童年會快樂嗎?錯誤的把真槍當玩具正是這孩子天真幼稚的代表行為,泛著股純粹的傻氣只有在這個童真詼諧的年齡才有。失去愛護,「為什麼誰都討厭我!」這個孩子的話在女兵腦袋裡縈繞,這小傢伙真是一個謎。如果模樣俊俏點興許會成為大人們追捧的小明星。他的父母還在嗎?如果在為什麼不在父母身邊?如果不在就太危險了。如果被那些靈異紅雲吞噬掉靈魂就太殘忍了。「紅雲!」孟鈴想起這個詞,突然停下來回頭望向後面,草原不知不覺間消失了,後面的路全被森林佔據,靈異紅雲不見了。屍骨也不見了吧?孟鈴停下來不走引起兩個男人的關注。

    「怎麼了?」

    巴迪問。

    「沒什麼,我們走吧。」

    奇幻的無法讓人琢磨透,一切都在變化。

    「如果我們見到的都是幻覺,包括那個孩子。我們該怎麼辦呢?」黑鷹邊走邊說,他並不是打消大家的積極性。只是在說實話而已,但實話真的不太好聽。

    「別這麼說,拜託了。」孟鈴已經很無奈了,而黑鷹卻還要把這種情緒加重。

    三人悶悶不樂在狙擊手的帶領下繼續向前跋涉。這裡的所有東西是否是幻覺?可共同的目的卻沒變。

    看到了山澗,眼前的樹少了。兩旁相比之下荒蕪了很多,沒有孩子的身影,孟鈴看到了一段奇怪的路,這段路程就出現在眼前,就是夢境中的情景,兩邊是高聳的山峰中間有一條筆直的道路,路面相當濕滑。石壁上什麼植物也沒有,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夢中的那個身影是不是見到的那個孩子?這個可不好說。走入了深深的山道,迎面感覺一股清新的氣息,彷彿有水從臉上滑過。霧氣朦朧的山道一眼望不到邊際,孟鈴沒有看到遠處夢境中的身影,沒有看到令人歡悅的畫面。行了一半。卻聽耳邊響起水的聲音,就像大股大股的水流撞擊地面的聲響。這是一個熟悉的信號。孟鈴已經看到了水,在石壁的後面,有瀑布從小山上流下來,水聲很大,就來自瀑布。瀑布有三條分流,從青綠色的石壁上滑下來,一聲一聲的撞擊著石巖。石頭上光彩異常,瀑布下有七塊兒怪石,分別泛著七種顏色,即赤、橙、黃、綠、青、藍、紫。石頭閃爍著一樣的光彩,光亮奪目逼人。彷彿吸收了宇宙之光,日月精華。七塊石頭旁邊矗立著一塊石碑,上寫道——七星望月潭。一潭水非常清澈,清澈見底,水體散發海藍色。異常清新,站在潭邊感覺非常舒服,可以讓你忘卻一切煩惱和憂慮。這兒哪是南極洲的一塊境地?沒有寒風,沒有暴雪,沒有瞭望無邊的荒原。機械化和科學性質的東西完全體會不到。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和純粹,可三人並不傻,這是異度空間的事物,每塊地方都有可能要披上一層神秘面紗。這些都是妖艷的美麗。不該是現實中的世界。

    七星望月潭周圍好像沒有生命氣息,那個孩子去哪了?除了水聲也聽不到別的,或許這裡就是全部。真的是一番難以置信的景致,岸上栽滿了奇異的果樹,那些果子形狀怪模怪樣,長得相當醜陋,都是黑色殼兒,上面油膩膩的,像裹了一層膠水。樹葉是梭子形,通體紅色,向兩側延展的葉脈呈黑色。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孟鈴出於好奇打量著四周,她要伸手去摸樹上的果實。卻聽到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並不是兩位同伴的。

    「別碰那東西!」

    孟鈴聞聲看去,是一個男人,很高個兒,站在離女兵五米遠的樹後。由於他站在樹蔭下,身子完全被光影遮住。

    「別碰那東西!」

    聲音又一次響起。

    「你是誰?」孟鈴問,身後的兩位男兵也跟上去,他倆要看看說話的男人到底是誰。

    男人從樹後走出來。雖然有心理準備也被嚇了一跳,那男人長得很醜,臉跟那個小孩兒一樣。沒有一點舒服的感覺。身段也一樣只不過看來高大健碩了不少。因為巧遇小孩後對這個男人的好奇就減少了許多。

    他們很快就接受了一個信息,那個小孩一定和男人有關係。興許這裡存在一個鮮為人知的部落,說不定那個小孩子和男人就是部落裡的一名成員。

    男人走上前來生硬的介紹道:「我是特蘭斯。」

    「我是孟鈴。」

    特蘭斯好像不想認識孟鈴,黑鷹和巴迪,並沒有因為三人的突然出現而吃驚。他冷冰冰地說:「樹上的東西不能用,尤其是這周圍的樹。」

    「等等,你看到一個孩子嗎?」孟鈴問。

    「他總是到處亂跑,你們是誰打聽他幹嗎?」特蘭斯很生氣。

    「我們是不經意間來到這兒的,想快點離開。希望先生能指個道路。」

    特蘭斯打量著三人,他們都拿著槍。「你們不知道這裡是出不去的嗎?你們也是被轉移過來的?」

    三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孟鈴也被這話弄得一頭霧水。「特蘭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特蘭斯四下張望著,彷彿在尋找什麼東西。「今天不是找小孩,我才不出來。這裡有異類存在。它很兇猛。」他警惕性很強,雙眼緊緊盯著孟鈴。「我幫不了你們,你們趕快離開吧。」

    見特蘭斯轉身要走,孟鈴喝住了他。「等等!你要去哪?」

    「回山洞。」男人冷冰冰的說。

    「能否帶上我們,我們是軍人。會保護你的。」

    男人突然笑了,聽得出來那是嘲笑。「哼哼!軍人?還都不是一個樣子。」他停住了腳步但沒有轉身。「那你們隨我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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