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都聚在那扇怪異的三角形大門前,孟玲拿到了電腦將它與大門上的usb接口相連。計算機自動出現了一組對話框。
「請進入人工智能模式說話。」這句話的下面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確定,一個是放棄。
「這是什麼意思,孟隊?」
「我也不清楚。」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孟鈴用鼠標觸動了確定按鈕。電腦自動關機了。
從大門三角形的邊線反射出一股強烈的白光,就是走廊裡看到的光,很刺眼的光,這光要比過道內的強烈很多。孟鈴也忍受不住光的刺激用筆記本電腦遮住了臉,其他隊員也摀住了眼睛。光線在逐漸減弱,慢慢的向中間聚攏。也不再那麼刺眼了,柔和的可以讓人接受。
光線在空中交織,就像流動的水那樣。每道光線都交織在一起逐漸的上升,逐漸的擴散,逐漸的收縮,逐漸的延展。在士兵們的眼前猶如變魔術一般。簡直讓人大開眼界。孟鈴看到這些交錯的光線漸漸組織成一個實體。這個實體還在變化,居然是一個和自己相似的女兵。簡直就是孟鈴的翻版。這可讓旁人以至於自己都驚歎不已。只不過這是虛構的「孟鈴」,周圍散發著白色光線,「孟鈴」兩臂展開,頭髮自然而飄逸。只是裸露的軀體有些令人沮喪,尤其身邊的那些男兵,都以一種好奇和貪婪的目光盯著真正的孟鈴看。雖然是女兵也是**凡胎被這麼一盯臉部還真有點發燙。她真恨不得把「它」一槍幹掉。真的不是恨自己,這絕對是惡意的玩笑。如果這是巴迪的鬼主意,那麼,他死期真的快到了。
她惡狠狠地給了奧托一個大嘴巴。
「你盯著瞅什麼?我臉上長出花兒來了?」
奧托捂著火辣辣的腮幫子,一句話不吭的閃到了後面。而其他的士兵也紛紛向後退。
「你是什麼玩意?」孟鈴沒好氣地問。她問這句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抬更別說面對「它」了。
「對不起,我不叫『玩意』,你的問題很無知,我可以不作答。」
聽到這話,那些士兵有點忍俊不禁但又不敢暴露,被孟鈴惡狠狠的眼神給逼回去了。「誰也不許笑。」她抬起頭,看到了半空中的「自己」,女人對自己的肯定要超過男人,男人除了看**和表面好像對別的並不敏感,孟鈴看到自己的軀體在光線下也異常「精彩」,說「精彩」是她自己都不覺得,又不是模特誰會注意自己的體型?可眼前的「自己」彷彿很完美,沒有一點瑕疵。虛擬的世界裡每個女人都是美麗的,身體也都是完美的。真的是那樣所以迷惑了現實世界中的芸芸眾生,不完美才是生活的真諦。孟鈴心中還是嫉恨了這個代表「虛擬的自我」,但不是出於庸俗的嫉恨也不是羞辱了自我。具體是什麼?自己在討厭什麼?可能與周圍該死的環境有關吧。
「好吧,你叫什麼?」孟鈴顯然在明知故問。心裡卻想:「你不會也叫孟鈴吧,你這個混蛋?」
「我就是你,你叫什麼?我就叫什麼?是你開啟了自己的心靈鑰匙,釋放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是別人開啟也會出現別人的**?」
「可以這麼說。」
「我不想聽你扯這些,快告訴我,中控室怎麼走?」
「等等,我還想知道這裡為什麼沒有工作人員?」奧托在中間插了一句。
「我只回答孟鈴的問題。因為只有她有權操縱。」
「那麼快告訴我,中控室到底在哪?」
「就在我身後。」「模擬型孟鈴」說完話,身後的三角形大門慢慢展開了。裡面仍然是漆黑一片。當孟鈴想繼續提問的時候,那道光影迅速消失了。
「它居然消失了,該死的機器。」孟鈴心中小聲地咒罵著。
大家打開槍管下的戰術手電向裡面照射,沒發現任何異樣。孟鈴扔出身上所帶的最後一顆紅外線照明彈。光線把周圍照射的發紅,沒有任何活動的跡象。一片死亡的氣息席捲著黑暗向眾人壓來。照明彈的範圍有限,不能很好的照射到上面的情況。無縫鋼板迴盪著士兵們清晰的腳步聲。每個人的身影都被清晰的映照著。地面猶如鏡子般光滑剔透,鋼鐵的冷色彷彿滲透出來。唯一感到的就是寒冷,異常的寒冷,周圍佈滿了寒流,白色的煙霧,這裡沒有光卻有數不盡望不見邊際的冷煙,管道上沁出的顆顆水珠向下滾落。
「難道我內心的影像在欺騙我?這裡分明是冷氣艙。冷得如冰窖。我的老天,難道人總是在自欺欺人嗎?抑或者遭到欺騙還要相信這是真的,這麼做是對的。」孟鈴心情很沉重,就像周圍的鋼鐵一樣沉重。「在找什麼?彷彿在這該死的地方呆了一年。這裡的時間為什麼過得如此漫長?」
「孟隊,你看看這裡和外面有什麼區別?」
「奧托,別打馬虎眼。有話就說。」
「外面的燈光一定不由中控室來控制。」
「說的對,可燈光不由中控室控制由哪控制?難道有另外的控制中心?」
「除非這裡不是控制中心。」
孟鈴步行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開關,它居然隱藏在牆裡面。如果不是黑暗中閃爍的紅光也不會找到。
當開關被打開後,士兵們才知道這裡的龐大。將近500米的空間,一個很規矩的圓形。周圍全部由鋼化玻璃組成,每個士兵的身影都被映照其中。這裡光線很強烈,彷彿照亮了每個人心中的希望,照亮了孟鈴的希望。中間就是中控機了。這台很大的機器,全部由電腦和形形色色的屏幕組成。整個中控機呈圓柱形,上下貫穿,底部排著密密麻麻的管線,紅紅綠綠的管子,都被透明的塑料包裹住,這些電子管線大多數走暗線,那些突起的猶如煙囪管道的東西,裡面必定設立很多細小電路。它就像樹脈一樣在整個中控機上分佈。操作台自然要圍著中控機,呈圓環形,上面佈滿了各式各樣的按鈕組,鍵盤組,推拉桿,撥動開關。銀白色操作台很像通道牆壁的感覺,就像水晶般帶有半透明的質感。大型辦公椅架子雖是鋼鐵結構,但靠背和坐墊採用高檔皮質,一水的紅看上去很正很顯眼。操作台上的鍵盤組和按鈕組亮起了紅色指示燈,中控機上的電腦屏幕自動打開了。房間西側的一排(10個)電腦在閃了將近一分鐘雪花後,逐個顯示出圖像來。孟鈴站在中控機底下看著顯示的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