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定了。」當孟鈴準備按2層的按鈕時,電梯間的燈閃了兩下突然亮了。周圍的白光讓久經暗處的人們眼睛一陣酸痛。孟鈴和其他幾位士兵不得不用手遮擋一下來盡快適應光明對雙眼的入侵。
「難道剛才是停電?」在士兵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孟鈴更加意識到周圍的險情太隱蔽了。這裡的情況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但有人暗中控制是最肯定的猜測。她越來越覺得這不該是猜測而是鐵定的事實,難道是科考站的人在搗鬼?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說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那如果不是他們?那又會是誰?
「沙!沙!——」耳機內一連串刺耳的噪音讓孟鈴無法承受,她迅速摘掉了耳機。
「喂!喂!喂!」話機內突然傳出聲音,聲音很大孟鈴和其他士兵們都聽到了。她重新戴上耳機。
「喂!貝蒂嗎?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我是巴迪,我是巴迪。」
孟鈴聽到隊友的聲音立即抓住了耳機。那些士兵們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笑顏。
「我是孟鈴,我是孟鈴。」她討厭巴迪叫自己這個外國名,它聽上去像個小公主。談起這個名字竟然還有個故事呢。
「終於聯繫到你了。」
「你在哪呢?」
「你先別管這個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中心控制室的位置。」
「怎麼走?」
「你在電梯間吧。」
「你怎麼知道?」
「看看上面的監視器。」
孟鈴向電梯間頂端的監視器看了一眼,攝像頭在來回移動。
「你個混蛋,原來都是你在監視我們。如果你在這樣惡作劇,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孟鈴一下子就火了。「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做?」
「我怎樣做了?」
「別裝無辜,你不如實交代。等我找到你以後絕不饒你。」
「我剛打開電梯的監控系統。真的,我哪知道你們遇到了什麼?」
「還有,斷電的事情也是你搞的鬼吧?」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斷電?我跟你走的不是一條路啊。」
孟鈴心中鬱悶了,心想:「怪了,真他媽鬧鬼了。不是你難道是鬼?」
「好了,我們沒時間爭論這問題了。快告訴我中心控制室怎麼走?」
「你下到五層,然後我再細緻告訴你。」
「希望你這次不再是惡作劇。」孟鈴的聲音透著股嚴厲直刺入巴迪的耳中。
對話暫時結束,孟鈴按動了5層的按鈕,電梯平緩向下降去。原來這科考站主體是建築在地下的。
電梯停在了底層,可大門卻不開。
孟鈴摁了好幾下開關,可大門紋絲未動。大門外界卻傳來了走步聲,孟鈴仔細聆聽著外界的動靜。軍靴聲,一步一步很扎實的腳步聲,很像是軍隊在走正步。
「這個混蛋巴迪。把門打開,巴迪,聽到了嗎?」孟鈴向他喊話。
「你在電梯裡?你讓我給你開門?」
「我知道你就在外面。」
「女人就是愛無理取鬧。」
「大門打不開了,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你就在外面。」
士兵們都相信孟隊的話,因為他們已經明確地聽到那腳步聲走到了電梯跟前,腳步聲停住了隨即又傳來沉重且病態地喘息聲。像臨死前的喘息。
電梯大門顫抖了一下,然後慢慢向兩側展開。孟鈴和7位士兵的槍口同時指向外界。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出現了。
外界什麼也沒有,但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兒。這股味道迅速從電梯兩側向裡面擠。奧托再次忍住噁心的感覺。
看來巴迪沒有說謊,那剛才聽到的聲音絕對真實存在啊。
「孟隊,這是怎麼回事?那股熟悉的味道?」
孟鈴沒有回答士兵們提出的問題,她也不可能回答這樣的問題。
怎麼也不敢想像,地下五層會是中控室所在地。深深的大廳,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兩排大理石柱子聳立在士兵們眼前,石柱的底端有一組環形沙發供人休息,柱頂周圍鏤空排列雙管能源燈,大燈輻照著潔白如雪的地磚。整個大廳寬約100米,將近1000米長,像這樣的石柱有四排,每排10根,高50米。簡直是奇觀,哪裡像科考站,活脫一台大型展會的會展現場。
看著如此龐大的空間,幾乎望不見盡頭的潔白大廳。士兵們歎為觀止。紛紛議論科考站的科學人員到底有多少人?難以想像,這麼惡劣的極地會有如此壯觀的情景和如此結構精良如地宮般的機構,這些都將成為一個永久的神秘載入士兵們的腦海,科考站的神秘面紗有增無減。
一位士兵向空曠的大廳大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聲音在周圍迴響,打到厚實的牆壁上再彈回來,餘音裊裊不絕於耳。
「孟鈴,你們向前走,走到頭兒會看到一級台階。」
「好的。」回答完巴迪的話,她帶領士兵們快速走過石柱一直向前。將近1000米的道路,孟鈴不知前方會不會再次出現危機?她叫住了隊伍,盯著能量探測儀屏幕上的回波,看看是否能探測出有機體。
「嘀——」儀器發生一聲長鳴,屏幕中央顯示出一個亮點。孟鈴心中第一反應就是一樓打掉的圓盤形監視器。可眼前什麼也看不到,她迅速抬槍試圖透過紅外線瞄準鏡掃視周圍。
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也沒有任何攻擊的趨勢。她向身邊的士兵做了一個分散的手勢,7名士兵向石柱後面隱蔽。孟鈴也蹲下身子,將探測儀水平向前。奇怪的是,那個亮點只靜靜地停留在原地不移動。就像釘在了那裡。血腥的味道向他們壓來,這味道的發源地也就是儀器亮點顯示的位置。正前方20米。
孟鈴向前面走了兩步,可屏幕上的亮點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再走兩步直到離目標5米時。那股血腥的味道更加濃烈。當她再次看向儀器屏幕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來了。
那個亮點在屏幕上閃了一下隨即又向後瞬移了10米。孟鈴好像明白點什麼了,難道是引子?好,我就跟你走,看能怎樣?她繼續向前追了10米,7名士兵也跟著過來了。
那個亮點又向西瞬移了10米。孟鈴命令隊伍停止前進,小聲地呼叫巴迪。
「巴迪,聽得到嗎?」
對方沒有回答,信號終止了。孟鈴再次陷入低谷,她嘗試與隊長聯繫可仍然不成功。
「孟隊,我們孤立無援了。」
「不會,我有辦法。」孟鈴自信地說。她將屏幕上停止不前的亮點指給士兵們看。「這個亮點是引誘我們前進的,跟著它走一定有發現。亞斯特,奧托,狄倫你們跟我來,剩下的人原地待命。如果我們此去沒回來你們就退回去。聽到了嗎?」
士兵們紛紛點頭贊同。
(耐心點看,會看懂的。怪異現象背後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