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名士兵分成兩組,七人由巴迪帶領,七人由孟鈴帶領,帶好通訊設備,你們兩個組為先頭部隊統一由我調動,開進科考站調查裡面是否安全最好能找到中心控制室。找到一個室內停機場。讓飛機停滯在野外不是個好主意。」隊長看了孟鈴和巴迪一眼。沖二人點了點頭。「剩下的人先跟我留在飛機內聽候命令。『黑鷹』,奧倫斯,羅恩,沃倫你們跟著我。有一點要說明,關於科考站,我們沒有任何官方的資料,美國當局也沒有給出確切的線索。有沒有能停放像我們這樣的大型軍用直升機的室內停機坪我不敢確定。」
「隊長,我明白。為了防止低溫對飛機的影響我們不會停止引擎。如果你們成功找到了中心控制室,也許就能幫我們找到室內停機坪。」
「羅恩,你說的對。我可不願意看到飛機有任何傷害。為了我們能成功完成任務,它的作用很重要。但願我們能一切順利。」薩爾夫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的二十名官兵。眼珠在眾人面前掃過一遍。嘴角的山羊鬍略微地向上翹了翹。好像有話要說卻又收了回去。
「我遇到敵情,會不顧一切的反擊。如果那裡是建設在一個核反應堆或者大氣能源系統之上,到處是洩漏的沼氣的情況下,我們所帶的武器就成了手掌中的藝術品。」孟鈴的提示很重要。「如果真有敵情,那我們就太被動了。」
「所以先頭部隊有一定風險。孟鈴,你該知道怎麼去做吧?」
「最好不是那樣。當然,什麼情況我都能應付的來。如果敵人不是人類?」
「你真的有這種感覺?你剛才還說是內訌?」
「做出最好最壞的打算是沒錯的。這可是『貝雷帽』的一貫行動宗旨。」
巴迪展了展寬厚的肩膀,充滿自信的說:「就用我們的槍來解釋未知吧,『貝雷帽』沒有完不成的任務!」
「如果大家沒什麼問題就去準備一下吧。」薩爾夫看了一下手錶。「大概再有30分鐘我們就到了。在這之前,你們的內急問題最好提前解決一下。」
簡短的對話結束以後,機艙內的官兵開始幹活。「黑鷹」回到機艙後打開總裝備箱,士兵們排成一列等著發自己的裝備。
孟鈴等七人不需要排隊,他們有個人獨立的裝備包兒。因為「貝雷帽」來自不同的國家,有著不同的偏好和化。雖然軍隊讓他們合為一個整體,這個整體看上去還很像樣子。但終究有獨特的地方,這也是提倡共性的部隊中難以見到的。「貝雷帽」張揚個性是必須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絕活」和「軍事特長」,在武器選擇上也有各自的愛好。他們不是隨便一把m—16就搞定的。
孟鈴正在擦拭手中一把特製的m-4,說它特製是槍的口徑比普通的大了很多,20mm口徑,特製貝拉特姆彈。彈夾彈量增多到50顆。比普通的擴充了20顆,並且彈倉擴寬,由於彈夾和子彈加大而使得整個槍變重。外接紅外線瞄準儀,加6倍放大和夜視功能,因為子彈直徑加大槍管也自然變粗些,槍管下的m-203榴彈發射器也經過改裝,榴彈器加長,可一連裝填兩發彈藥。適用於火焰彈,榴彈,酸彈;此槍裝彈後8.5斤重,採用半自動模式,一發點射;三連發點射;連射;膛線很密,出彈速度快,射擊精準,耐磨防塵防潮優越於普通的m-4。有效射程800米,點射可當狙使用,連射火力不亞於機槍。因為它全身黑色,所以被主人叫做「黑色戰馬」。這匹「黑色戰馬」即將展露雄風,孟鈴仔細的擦拭著彈倉內的余塵,讓它看上去更加的銀亮。然後繼續給彈夾內一顆顆的推子彈,再安上瞄準鏡,擰到合適的倍數。用眼睛簡單的側了一下距離。動作乾脆利落,就像在營地一樣,天天的訓練讓她幾乎閉著眼睛都能把眼前的事情幹完。他把槍豎著擺在了旁邊,從包內摸出兩把銀色的長柄手槍,並迅速的裝填上兩個彈夾。像西部牛仔一樣讓手槍在手中轉了個180度的圈兒,放進腰部兩側的槍套內。她穿上加厚的軍用背心扣好了腰部的按鈕,摸了摸背心寬厚的大兜。並往裡面放了一些備用彈夾。取回剁在木桌上的軍刀插入刀套並將它牢固的綁在軍靴邊上。裝備只用了兩分多鐘。她再次低頭看了看包內的物品,剩下的東西除了多餘的一些彈藥外就剩下兼備夜視儀和防風功能的眼鏡,定位器,軍用手錶,指南針,聯絡器,之所以說聯絡器而不是步話機是有原因的。這是一個很精緻的小玩意,像一個籃牙,扣到耳朵邊就行了。只不過它的最上面有一個四厘米左右的小天線用來接收信號。
孟鈴身為女兵要比男兵多做一些事情。她將頭髮背到後面梳成一個吊辮兒,讓人看上去很精神很利落的吊辮兒,可能這吊辮兒並不能完全說明她的身份,或者讓她看上去更像個歌手,她看到了巴迪的眼神,那種像看白癡的眼神,這眼神並不令她恐懼,或者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她能約他出來,出來並不是約會。她不會跟巴迪這種人約會,可以說是挑戰或者直接說教訓一頓巴迪,因為他太囂張了,她要滅滅這位猛男的氣焰,讓他知道知道女人也是他媽不好惹的。她不是小貓小狗任人擺佈和蹂躪的。孟鈴已經坐在座位上嚼著壓縮餅乾和肉乾就著水享受軍隊中並不是美食的美食,這些東西對於野戰兵來說過於幸福了,她也經歷過迷失叢林生把火吃烤蛇烤魚的事情,甚至去偷野雞的蛋就著湖邊的水生著吃掉。孤島訓練本身就是如此的殘酷,就是跟毅力和體能較量。人並不是缺乏一些東西而是不願意去接受一些東西,選擇了可能也並不是一輩子的事情,孟鈴不知道自己要在空氣污濁過於「男人味兒」的「貝雷帽」呆多久?甚至不知道軍方會不會為她開綠燈,讓她在不久的將來某一天找個隨意的理由滾蛋,永遠的離開「貝雷帽」或者軍隊。這都是有可能的。偏見,真的有些偏見。很多男人都在嘲笑自己,女人當兵打仗好像是天方夜譚的事情,沒錯,的確很少。但孟鈴是少的那些行列裡比較優秀的。有了這些就足夠了。她不畏別人也不為別人而活,但她做人自己最清楚。也是女人都最清楚的,那就是不張揚,但不意味著就軟弱。她的堅定目光有時候也會讓巴迪退卻,當二人的目光掃過的時候她看到巴迪眼神中流露的赧然。其實巴迪這種男人很愛嘗試新鮮事物,對於女人更是,孟鈴知道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一定不少,而且都是很有姿色的那種。就憑他標誌的身材,魁梧的肌肉,吸引的東西都是互相的。主要看能否有效的控制自己,巴迪一定不是很好控制自己的那類人。孟鈴猜想他絕對不是。遇到女人只要他喜歡來者不拒。這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純粹的流氓。可能跟美國的崇尚自由息息相關。但這種行為也讓人噁心,摒棄。也的確不怎麼好。但巴迪有一個優點,這個優點也是普遍男人的優點。倒貼的女人多麼優秀也會覺得悶覺得膩,孟鈴正因為能看出他心中百分之八十的「貨」而讓他不敢太接近於這個女人,才導致現在二人這種對峙狀態。但她對於巴迪的誘惑也是源於此。孟鈴並不是一個好擺平的女人,不是很輕鬆就能撂倒的女人,但巴迪又為了男人的一點點虛榮的尊嚴而嘗試與她溝通,而這個男人所用的愚蠢伎倆並不高明,因為她也並不是那種送送花就能收買的人,孟鈴真的不喜歡花兒,她不會去看那些東西,她並沒有固定喜歡的東西。也沒有人送過花兒。我們可以想像一下,一束再好的花放到軍營裡會什麼感覺?它不合時宜啊,就好比你不能在喜筵上談「辛丑條約」吧?男人已經夠花了,還要讓他們再往自己身上澆一些腥臊的語言,軍官們會帶著猥褻的笑容說:「也許在大城市的娛樂場所找到一份優越的活兒。」這些都並不稀奇,她聽得太多了也習慣了。如果巴迪但凡動動大腦也不會用這些硬性帶有色情的語言做攻擊,因為這些孟鈴已經習以為常了。剛開始混在男人堆裡還不適應,人總會磨合環境永遠能造就人,除非她選擇離開。面對那些惡意的直接的有些變了味道的話她可以置之不理或者當笑話聽,她覺得巴迪如果能說些別的或許有點新鮮感。可他就這能耐了,也就這樣了。可憐!孟鈴覺得當男人如饑似渴的時候都很可憐!就像坐在對面的巴迪,一身的肌肉又能怎樣?心靈卻空虛著。孟鈴知道現在的所有人都很空虛,包括她自己,在這種倒霉的地方,倒霉的氣氛下都會感到空虛。孟鈴也並不是脫俗的人,每個人都不是聖人,世界也沒有聖人,聖人也是怕槍斃的,你殺他的時候他也會向你下跪。做個普通的人,用眼睛觀察平凡的生活。孟鈴也是人也是女人,也希望被愛和被尊重,也有過糜爛的生活。但把持的要比男人好。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而且不為做過的事情後悔,不會時常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