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繁星點點,沒有一絲的光亮,周圍比森林外更加黑暗。m20狙擊步槍底下的軍用手電在叢林中盲目的照射,沒有發現人到是看到了不少殭屍。
「你看到了嗎,上尉?這兒全都是殭屍,那些是什麼殭屍,怎麼頭上還長著花兒?」
隨著米爾夜視儀綠色的視野看到叢林中遊蕩著相當多的腦袋長滿籐條和鮮花的殭屍,它們有的穿著研究服有的是便裝,臉也不是普通殭屍的灰白色而是青綠色,跟籐條一樣的顏色。
「這些混蛋我看像是在花棚裡養出來的。」
「上尉,我們在這裡趴了很長時間了。等什麼呢?」
「等它們全部走開,它們太多了,我們子彈不夠。而且據我估計這些混蛋身體有劇毒,靠近它們很可能會感染。」
「我們從外面撿來了很多槍,怎麼不能打?」
「待命,這是命令。你沒聽到嗎,下士?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去周圍看看有沒有比較安全的路。你等在這裡,別亂動。除非它們向你攻擊,你才可以開槍。」
「是,上尉。」年輕的米爾向史密斯敬禮。「小心,上尉。」
上尉一人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
周圍一片安靜,連草蟲的叫聲都沒有,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搖曳聲,時不時要傳來蝙蝠和烏鴉的鳴叫。那叫聲時起時落,時遠時近。
米爾將搜刮來的槍械往身邊靠攏,對於一個狙擊手來說,狙擊步槍是他最得意的武器。
寒風陣陣,夜已經很深了。他注視著還沒有散去的「植物殭屍」,口中罵道。「都是他娘的什麼玩意?簡直太慎人了。」
對於經歷過叢林戰的美國大兵來說,這裡的情況比越南戰場惡化的多。
周圍全是燒死的螃蟹,竟然被燒化。紅色的火焰在周圍圈起了環形。
四人圍坐在火堆中間,就像開焰火晚會。
克萊爾看著那些大熬蟹通體火紅,像蠟燭一樣融化。空氣中散發著嗤之以鼻的臭氣。臭氣就來自燃燒的大蟹身上。「這可不是燭光晚餐,病毒讓每個活著的生物都惡化了。」
「我受夠了這味道,大家能走了嗎?」史帝夫瘋狂的用衣服扇著周圍的臭氣。
「我們繼續向前走,已經進入森林的中部了。」威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誰能告訴我,剛才那火焰是怎麼回事?救我們燒死大熬蟹的火焰?」好久沒有發言的克裡斯感到事情越來越蹊蹺。「我總覺得有人暗中幫助我們。」
「克裡斯,你就相信那是上帝吧。」威爾只好這樣安慰他。
「這裡沒有上帝,只有魔鬼和死神。」克萊爾堅信自己的話,她就是這麼固執己見的姑娘。
森林中呼拉驚起一群蝙蝠,它們嘶叫著沖山頂飛去。一首淒慘的歌聲在整個森林炸響——是女人的聲音,而且就是發出尖笑聲的那名女子。克裡斯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聽錯。
「神聖的殿堂,魔鬼的森林,那是我的家請你們光臨……」
這哪裡是什麼歌曲,就是歌曲中的一段話。那是什麼意思?反正不是好聽的曲子。淒慘帶有憂傷的味道,聲音如同笑聲一樣,穿透力很強。那聲音就好像圍繞在四人耳邊。那歌聲還在清唱。屢屢不覺,彷彿是森林中的音樂。
「我們要盡快去山頂的古堡看看。難道有女人在上面?」威爾看著高山處的古堡。那歌曲突然停住了
森林中響起了腳步聲還有很香的花粉味道。這些聲音和味道讓前進中的四人不得不停住,因為威爾看到走出很多「植物殭屍」,而手中只有霰彈槍的威爾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將三人擁在後面,對那些殭屍開槍。中彈的殭屍沒有退後,它們根本不在乎子彈的攻擊,而且這些殭屍還有一個毛病,就是中彈後拚命搖頭,從頭上的花中甩出很多花粉,奇香的花粉。
四人立即摀住口鼻,威爾由於拿著武器沒有避開花粉的誘惑,吸入了花粉的奇香。立即咳嗽不止,雙腿發軟跪在沙地上。看著逼近的將進十隻殭屍,他們被逼得沒有退路,克裡斯將威爾架到後面抄起霰彈槍。單手舉槍,一手摀住口鼻。
「幫中尉摀住鼻子,花粉一定有毒。你們倆不准呼吸」克裡斯的聲音透過遮擋的手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但大概意思他們懂了。
「轟!」克裡斯扣動扳機,一槍將走在最前面的殭屍腦袋打爆了。憋著一口氣連發三槍,轟碎了三隻殭屍的腦袋。奇怪的是殭屍死後,那股香氣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腐爛的味道和血腥的惡臭。就好像這些殭屍是毒花養大的。
扳機扣動,只有撞針的空響聲。子彈打光了可是它們的數量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紛紛從茂密的樹林中走出來,竟然還有爬出來的。
克裡斯扔掉槍。「完了,克萊爾。我們一顆子彈都沒有了。」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一連串ak47的點射,將屍群打散,命中頭部的當場死亡,7.62口徑的子彈足以掀掉這些腐爛殭屍們的半拉腦袋。
三人看到遠處有一個身影站起來,他托著步槍向三人慢慢走來。「等什麼呢?快過來——!」
克裡斯和史帝夫從兩側架著熏暈過去的中尉向來人跑去,克萊爾跟在後面,三人突破殭屍的圍堵還是多虧來人的搭救,那人即米爾。他聽到槍聲,從掩體跑出來營救他們來了。
來到米爾身邊。克裡斯連忙道謝。
「拿著ak,跟著我後退。」
克裡斯拿起突擊步槍,米爾抄起狙擊步槍,向來犯的殭屍頭部射擊。克萊爾和史帝夫架著受傷的中尉跟在米爾身後艱難的撤退。
那些殭屍還是窮追不捨,米爾沒有足夠時間精確瞄準索性掏出霰彈槍一通狂轟。
「你們先走,看到那邊燃燒的信號棒嗎?那是掩體,你們趕快過去。這裡我來處理。」米爾推開克裡斯。「快走!沒聽到嗎?」
「是!」克裡斯聽候命令,一同和三人向信號棒指引的方向跑去。
原來米爾早有準備利用信號棒指引方位,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迷失了。
面對像潮水撲來的殭屍,米爾果斷的作出了決定。他拔掉兩顆手雷的拉環,向屍群投擲。爆炸將隊伍撕裂,米爾迅速脫身,朝克裡斯他們跑去。
威爾慢慢醒過來。看著周圍的新環境悲喜交加。他坐起來。
「我在哪裡?」
「有一位士兵救了我們性命。」克裡斯拍了拍威爾的肩膀。「你沒事吧,中尉同志?」
「沒事,好像被花粉熏暈了。」威爾搖晃著沉重的腦袋。
米爾從遠處跑來。進前臥倒在掩體裡,那掩體其實就是一顆倒下的老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