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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郊遊奇遇 文 / 孤寂的靈魂

    9月30日早

    這是個令人興奮的早晨,逃脫夢魘般的恐懼終究是好的。可那飛在空中的直升機好像跟沒睡醒一樣,懶洋洋的飄蕩在空中。天空的顏色比湖藍色還要淡一點,雲如細棉般柔軟潔白。它們的出現編織出一幅可愛的畫面。這是個一塵不染的天空。可這裡的美麗景色並沒有使得機內的人感到陶醉。

    飛機上的二人無非是克萊爾和克裡斯了,逃出惡魔手掌的也只有這兄妹兩個。在危險的情況下,身體的痛苦感覺不到。剛剛鬆懈下來,傷口的痛苦就來了。克裡斯感到身體就像被烈火焚燒,克萊爾的感覺也不妙。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燙,雙眼皮直打架。

    「我感到非常難受,特別——想睡覺。」

    「我也是。」看了一下直升機的油表。「油耗得差不多了,我們該降落了。」克裡斯看到腳下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空轉了很多圈兒後二人才找到一個突出的地方,他就將飛機迫降在那開闊的石頭平台上。

    克裡斯靠在椅背上,看著遠處的風景,小河流水,鳥語花香,一派難得的風光。這可是克裡斯從死亡線掙脫出來看到的唯一的美景。他拍拍妹妹的臉,她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的相當死,額頭除了油膩膩的一層汗液外還非常燙手。「壞了,克萊爾!克萊爾!醒醒!你在發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正當克裡斯要站起來時,頭一陣猛烈的眩暈。他看到遠處的河流搖搖晃晃,離他越來越遠。「水——克萊爾——需要——水。」他也昏過去了,二人倒在了一起,克萊爾的頭紮在了哥哥裸露的胸部……

    鳥語花香,小溪潺潺,流水的聲音,濕潤的土地。這裡一片恬靜。城市的喧囂遠去了,少有的是田園山水的舒適。看著遠山高高峭立,到處是怪異的石頭,這是大自然賦予的自然美,這裡沒有公園的限制,沒有修建的石階路,一切都是自然形成的。

    腳下的石子路踩起來「喳,喳」地響。一位身穿牛仔的女孩蹲在小溪邊玩水。清澈的溪水打在女孩的手上。陣陣涼意沁人心脾。「好涼爽,這裡的水竟然沒有結冰。」

    「小心凍著了,這裡的水真乾淨。想洗個澡。」站在石頭上用望遠鏡觀看美景的先生說。

    「真齷齪。什麼好的事情都會被你的話掃興。」女孩氣沖沖的站起來。

    只見那個挨說的男孩子轉過身,放下了望遠鏡。男孩長方臉,相貌端莊眉清目秀,黑色的短頭髮,鬢角的地方有些捲曲,消瘦的肩膀挎著一個佳能背包。他身著簡樸,黑色的汗衫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一件棕色的羊絨外衣繫在腰間遮住了名牌的鱷魚皮帶,筆挺的奶白色西服褲子裹在腿上。他滿臉狐疑地看著同伴。

    「我說得不對嗎?」

    「大記者,看到幾個美女在洗澡啊?」一位個子很高的男孩拍著他的肩膀。

    「看到了他想洗澡的小溪。」那牛仔女孩怪笑著看著他。

    「什麼呀,我開玩笑的。」

    「蒂娜,你要理解我們的記者又在籌劃新的小說了,你是不是想編出個小溪中鑽出個水怪什麼的。啊?我的朋友——」

    「什麼水怪——?哪裡有水怪?」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穿著一身奈克休閒裝。

    「魯絲,等會兒我。你跑得太快了。」魯絲的男友右手拿著一個罐子左手攥著一個長條背包,乍一看還真有點滑稽。

    「沒有水怪,是特瑞編的。這個混蛋,就會編排我。」他也狠狠地回擊他。

    「蒂娜,我們發現了這個。」魯絲一把奪過了男友手中的罐子,清澈的水中歡快地游著一隻金色的魚。

    「魚,在哪裡找到的,這兒能找到魚太難了。」蒂娜興奮地跑過來。

    「我看還不如放生呢,它失去自由了。」

    「史蒂夫,我們好不容易逮到的。你叫我放了。」

    「我們應該到河邊拍點照片。」史蒂夫說。

    「我帶你去看那些魚,那裡還有很多。你們來嗎?」

    「我們這就過去。」特瑞說。

    轉眼間,魯絲、蒂娜、魯絲的男友利特向河邊跑去。

    「你幹嘛老哭喪著臉,史蒂夫?難道是蒂娜——」

    「沒有,我們走。難得休息又有這麼好的風景。這回我的佳能包可沒帶錯。我們到河邊來個合影怎麼樣?」

    「好呀,美麗的景色還是要到野地方來。聽說這裡的紅葉不錯。」

    難得一片碧綠的湖水,小山上到處是向外無規則伸展的小樹兒。從平頂的山巒間傾斜著小股的河水,他們匯聚在一起衝到各色的石頭上被打成很多小股的河流,小股河流砸到水中灌滿了這塊自然形成的小河。紅色的樹葉被日光照射散發著火一般的光彩,露珠無聲的落在濕漉漉的石頭上。黑底兒白花的天牛趴在寬敞肥碩的樹葉間,史蒂夫的佳能s2is相機微聚模式的鏡頭對準了這個場景,他慢慢地撥動著變焦桿兒,調節著焦距。鏡頭漸漸變的清晰了。只聽得「卡」的一聲,凝聚的美好瞬間就這樣記錄在1個g的內存卡中了。

    「我們就在瀑布這兒照張合影吧。怎麼樣,史蒂夫?」蒂娜說。

    「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照。利特,把腳架給我。」接過腳架,史蒂夫將它張開立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架設相機並調到自拍模式。相機響了十下快門才自動開啟。輕鬆的一按,五個人的合影瞬間就被記錄成一張平面作品了。

    「幾點了,特瑞?」蒂娜問。

    「快十一點了。我感覺有些餓了。你們呢?」

    「我看,我們爬上那座小山,在山頂開飯吧。魯絲,你的包呢?」利特問。

    「我放到樹林裡了,和我去取。好嗎?」魯絲撒嬌的拽住了男友的胳膊。利特被女友帶進了樹林。

    「我們在前頭等你。快點回來!」蒂娜衝他們喊話,可是二人早就鑽進了樹林。

    「我們走了,史蒂夫。」

    在忙活著將腳架塞到包裡的史蒂夫看著遠去的那對摟摟抱抱的戀人,心裡就憤憤不平。「哼!老子連a片都看過,裝什麼啊?看我把你們倆都推到河裡去。」話說間,他向河裡拋了一塊小石子。濺起的水花正好打在蒂娜的臉上。

    「喂!」

    「哈哈,成功了!」男孩拍著巴掌得意地笑著。「你真失態。」

    「喂!你個壞蛋。——我還不知道你,你還不是嫉妒了。不跟你貧了,我們趕快走吧,還有很多地方要看呢。」

    「哈哈!小心遇上『鬼擋路』把你當火腿烤了。」

    「靠!我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你太貧了。」

    五人開始登山,史蒂夫後悔自己沒能穿旅遊鞋。用大皮鞋登山還真有點彆扭。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怪。總是愛穿襯衫和西褲配皮鞋,穿衣樸素,很少穿帶花紋的化衫或者是休閒裝。今天這身裝備也如往常一樣。在來這兒的車上,朋友們還埋怨他另類。說他「玩去都不讓自己放鬆。」竟然還調侃他一路。話又說回來,這四個人也並非是史蒂夫的知心朋友,除了那個叫特瑞的,其他人也就是普通朋友,那個利特只是報社的同志,他的女友,史蒂夫才剛剛認識兩個月。至於特瑞的女友還是比較熟悉的,也正是在本月底她要和特瑞舉行婚禮。只有史蒂夫沒有朋友,而且還是這些人當中最小的一個,他今年22歲。

    「你們剛才去哪了,這麼長時間?」特瑞的本性就是愛開玩笑,只要認識夠兩個小時就敢什麼話都往外說。有時候也滿嘴跑火車,說東忘西,有些不穩重,這點史蒂夫比他強。

    「我們去取東西了,吃的東西。你忘了?」利特說。「順便小浪漫了一下,怎麼了?」

    「我說你們換點話題,就算我求你們了。比如談談今天的氣候不錯,景色很美。」

    「對呀,景色是美。美人就更美了。」特瑞環顧著山頂周圍的景色。突發感慨冒出了這麼一句。蒂娜還給她男友一個白眼。

    「我們可以開飯了嗎,先生,小姐們?」

    「當然。」魯絲從書包裡倒出一堆小食品,也無非是一些便餐,火腿,香腸,麵包,罐頭類的散裝食品。

    「早就跟你說過的。別在女的面前顯擺您的知識多麼淵博。別說《沉默的羔羊》,《暗襲》《鬼擋路》什麼的,人家也聽不懂。還怪你個玩弄學問。你看的東西也夠變態的。」

    「去你的,特瑞。那樣的女的肯定沒意思,那都是玩娃娃的小女孩。」

    「對,史蒂夫說的有理。」蒂娜說。

    「還是有人支持我的,看到嗎?」史蒂夫用肘狠狠地頂了特瑞一下。「你妄自尊大。」

    「我還得說你,史蒂夫。你好些想法不切實際。」

    「什麼?」

    「比如你寫小說,你編了很多故事,卻沒有人願意看。而且你說是玩,而你現在的努力,怎麼想也超過了玩的界限。而你又沒有勇氣去發表,你又說沒人給你發表,對自己不自信,還有點自相矛盾。而且你可以向人家表白你熱戀的人是什麼樣子,而這個人站在你面前時,你就反到沒話說了。而且你聽不進別人的話,自己說的做的總是對的。有時候還要裝做讓人家提意見,而你真的不想接受別人的意見。」

    「喂!你接人短兒。史蒂夫,別理他,他胡說八道呢。」蒂娜推了男友一把。

    「特瑞話說的有理。我是有這個毛病,一味迎合觀眾我會累死的,每個觀者的觀點都不一樣的,我只能讓作品盡可能大眾化,但觀者只是懂得提意見,真正還是我來幹。不要總在乎成敗就是了。好了,為了瞭解我的所有朋友乾杯,來!」史蒂夫舉起了啤酒罐兒。

    「乾杯!——」

    ……

    9月30日早

    這是個令人興奮的早晨,逃脫夢魘般的恐懼終究是好的。可那飛在空中的直升機好像跟沒睡醒一樣,懶洋洋的飄蕩在空中。天空的顏色比湖藍色還要淡一點,雲如細棉般柔軟潔白。它們的出現編織出一幅可愛的畫面。這是個一塵不染的天空。可這裡的美麗景色並沒有使得機內的人感到陶醉。

    飛機上的二人無非是克萊爾和克裡斯了,逃出惡魔手掌的也只有這兄妹兩個。在危險的情況下,身體的痛苦感覺不到。剛剛鬆懈下來,傷口的痛苦就來了。克裡斯感到身體就像被烈火焚燒,克萊爾的感覺也不妙。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燙,雙眼皮直打架。

    「我感到非常難受,特別——想睡覺。」

    「我也是。」看了一下直升機的油表。「油耗得差不多了,我們該降落了。」克裡斯看到腳下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空轉了很多圈兒後二人才找到一個突出的地方,他就將飛機迫降在那開闊的石頭平台上。

    克裡斯靠在椅背上,看著遠處的風景,小河流水,鳥語花香,一派難得的風光。這可是克裡斯從死亡線掙脫出來看到的唯一的美景。他拍拍妹妹的臉,她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的相當死,額頭除了油膩膩的一層汗液外還非常燙手。「壞了,克萊爾!克萊爾!醒醒!你在發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正當克裡斯要站起來時,頭一陣猛烈的眩暈。他看到遠處的河流搖搖晃晃,離他越來越遠。「水——克萊爾——需要——水。」他也昏過去了,二人倒在了一起,克萊爾的頭紮在了哥哥裸露的胸部……

    鳥語花香,小溪潺潺,流水的聲音,濕潤的土地。這裡一片恬靜。城市的喧囂遠去了,少有的是田園山水的舒適。看著遠山高高峭立,到處是怪異的石頭,這是大自然賦予的自然美,這裡沒有公園的限制,沒有修建的石階路,一切都是自然形成的。

    腳下的石子路踩起來「喳,喳」地響。一位身穿牛仔的女孩蹲在小溪邊玩水。清澈的溪水打在女孩的手上。陣陣涼意沁人心脾。「好涼爽,這裡的水竟然沒有結冰。」

    「小心凍著了,這裡的水真乾淨。想洗個澡。」站在石頭上用望遠鏡觀看美景的先生說。

    「真齷齪。什麼好的事情都會被你的話掃興。」女孩氣沖沖的站起來。

    只見那個挨說的男孩子轉過身,放下了望遠鏡。男孩長方臉,相貌端莊眉清目秀,黑色的短頭髮,鬢角的地方有些捲曲,消瘦的肩膀挎著一個佳能背包。他身著簡樸,黑色的汗衫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一件棕色的羊絨外衣繫在腰間遮住了名牌的鱷魚皮帶,筆挺的奶白色西服褲子裹在腿上。他滿臉狐疑地看著同伴。

    「我說得不對嗎?」

    「大記者,看到幾個美女在洗澡啊?」一位個子很高的男孩拍著他的肩膀。

    「看到了他想洗澡的小溪。」那牛仔女孩怪笑著看著他。

    「什麼呀,我開玩笑的。」

    「蒂娜,你要理解我們的記者又在籌劃新的小說了,你是不是想編出個小溪中鑽出個水怪什麼的。啊?我的朋友——」

    「什麼水怪——?哪裡有水怪?」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穿著一身奈克休閒裝。

    「魯絲,等會兒我。你跑得太快了。」魯絲的男友右手拿著一個罐子左手攥著一個長條背包,乍一看還真有點滑稽。

    「沒有水怪,是特瑞編的。這個混蛋,就會編排我。」他也狠狠地回擊他。

    「蒂娜,我們發現了這個。」魯絲一把奪過了男友手中的罐子,清澈的水中歡快地游著一隻金色的魚。

    「魚,在哪裡找到的,這兒能找到魚太難了。」蒂娜興奮地跑過來。

    「我看還不如放生呢,它失去自由了。」

    「史蒂夫,我們好不容易逮到的。你叫我放了。」

    「我們應該到河邊拍點照片。」史蒂夫說。

    「我帶你去看那些魚,那裡還有很多。你們來嗎?」

    「我們這就過去。」特瑞說。

    轉眼間,魯絲、蒂娜、魯絲的男友利特向河邊跑去。

    「你幹嘛老哭喪著臉,史蒂夫?難道是蒂娜——」

    「沒有,我們走。難得休息又有這麼好的風景。這回我的佳能包可沒帶錯。我們到河邊來個合影怎麼樣?」

    「好呀,美麗的景色還是要到野地方來。聽說這裡的紅葉不錯。」

    難得一片碧綠的湖水,小山上到處是向外無規則伸展的小樹兒。從平頂的山巒間傾斜著小股的河水,他們匯聚在一起衝到各色的石頭上被打成很多小股的河流,小股河流砸到水中灌滿了這塊自然形成的小河。紅色的樹葉被日光照射散發著火一般的光彩,露珠無聲的落在濕漉漉的石頭上。黑底兒白花的天牛趴在寬敞肥碩的樹葉間,史蒂夫的佳能s2is相機微聚模式的鏡頭對準了這個場景,他慢慢地撥動著變焦桿兒,調節著焦距。鏡頭漸漸變的清晰了。只聽得「卡」的一聲,凝聚的美好瞬間就這樣記錄在1個g的內存卡中了。

    「我們就在瀑布這兒照張合影吧。怎麼樣,史蒂夫?」蒂娜說。

    「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照。利特,把腳架給我。」接過腳架,史蒂夫將它張開立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架設相機並調到自拍模式。相機響了十下快門才自動開啟。輕鬆的一按,五個人的合影瞬間就被記錄成一張平面作品了。

    「幾點了,特瑞?」蒂娜問。

    「快十一點了。我感覺有些餓了。你們呢?」

    「我看,我們爬上那座小山,在山頂開飯吧。魯絲,你的包呢?」利特問。

    「我放到樹林裡了,和我去取。好嗎?」魯絲撒嬌的拽住了男友的胳膊。利特被女友帶進了樹林。

    「我們在前頭等你。快點回來!」蒂娜衝他們喊話,可是二人早就鑽進了樹林。

    「我們走了,史蒂夫。」

    在忙活著將腳架塞到包裡的史蒂夫看著遠去的那對摟摟抱抱的戀人,心裡就憤憤不平。「哼!老子連a片都看過,裝什麼啊?看我把你們倆都推到河裡去。」話說間,他向河裡拋了一塊小石子。濺起的水花正好打在蒂娜的臉上。

    「喂!」

    「哈哈,成功了!」男孩拍著巴掌得意地笑著。「你真失態。」

    「喂!你個壞蛋。——我還不知道你,你還不是嫉妒了。不跟你貧了,我們趕快走吧,還有很多地方要看呢。」

    「哈哈!小心遇上『鬼擋路』把你當火腿烤了。」

    「靠!我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你太貧了。」

    五人開始登山,史蒂夫後悔自己沒能穿旅遊鞋。用大皮鞋登山還真有點彆扭。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怪。總是愛穿襯衫和西褲配皮鞋,穿衣樸素,很少穿帶花紋的化衫或者是休閒裝。今天這身裝備也如往常一樣。在來這兒的車上,朋友們還埋怨他另類。說他「玩去都不讓自己放鬆。」竟然還調侃他一路。話又說回來,這四個人也並非是史蒂夫的知心朋友,除了那個叫特瑞的,其他人也就是普通朋友,那個利特只是報社的同志,他的女友,史蒂夫才剛剛認識兩個月。至於特瑞的女友還是比較熟悉的,也正是在本月底她要和特瑞舉行婚禮。只有史蒂夫沒有朋友,而且還是這些人當中最小的一個,他今年22歲。

    「你們剛才去哪了,這麼長時間?」特瑞的本性就是愛開玩笑,只要認識夠兩個小時就敢什麼話都往外說。有時候也滿嘴跑火車,說東忘西,有些不穩重,這點史蒂夫比他強。

    「我們去取東西了,吃的東西。你忘了?」利特說。「順便小浪漫了一下,怎麼了?」

    「我說你們換點話題,就算我求你們了。比如談談今天的氣候不錯,景色很美。」

    「對呀,景色是美。美人就更美了。」特瑞環顧著山頂周圍的景色。突發感慨冒出了這麼一句。蒂娜還給她男友一個白眼。

    「我們可以開飯了嗎,先生,小姐們?」

    「當然。」魯絲從書包裡倒出一堆小食品,也無非是一些便餐,火腿,香腸,麵包,罐頭類的散裝食品。

    「早就跟你說過的。別在女的面前顯擺您的知識多麼淵博。別說《沉默的羔羊》,《暗襲》《鬼擋路》什麼的,人家也聽不懂。還怪你個玩弄學問。你看的東西也夠變態的。」

    「去你的,特瑞。那樣的女的肯定沒意思,那都是玩娃娃的小女孩。」

    「對,史蒂夫說的有理。」蒂娜說。

    「還是有人支持我的,看到嗎?」史蒂夫用肘狠狠地頂了特瑞一下。「你妄自尊大。」

    「我還得說你,史蒂夫。你好些想法不切實際。」

    「什麼?」

    「比如你寫小說,你編了很多故事,卻沒有人願意看。而且你說是玩,而你現在的努力,怎麼想也超過了玩的界限。而你又沒有勇氣去發表,你又說沒人給你發表,對自己不自信,還有點自相矛盾。而且你可以向人家表白你熱戀的人是什麼樣子,而這個人站在你面前時,你就反到沒話說了。而且你聽不進別人的話,自己說的做的總是對的。有時候還要裝做讓人家提意見,而你真的不想接受別人的意見。」

    「喂!你接人短兒。史蒂夫,別理他,他胡說八道呢。」蒂娜推了男友一把。

    「特瑞話說的有理。我是有這個毛病,一味迎合觀眾我會累死的,每個觀者的觀點都不一樣的,我只能讓作品盡可能大眾化,但觀者只是懂得提意見,真正還是我來幹。不要總在乎成敗就是了。好了,為了瞭解我的所有朋友乾杯,來!」史蒂夫舉起了啤酒罐兒。

    「乾杯!——」

    ……

    五人沉醉在遊玩的興奮當中,眼看下午的時光到了。

    他們將所有吃完的垃圾塞到一個大編織袋兒裡,統一由利特和魯絲負責。他倆看時間不早了,就先告辭了。

    「我們會把垃圾帶出山區的。魯絲下午還有點事情,我們就告辭了。」

    「那好吧,路途愉快。」史蒂夫看著利特。「有時間我們再次相聚。」

    「再見!」魯絲露出了愜意的微笑。

    三人看著利特和魯絲下山的身影漸漸埋沒在樹林中——

    「我們也走吧。」蒂娜說。

    史蒂夫就要去取架設在山頂的腳架,突然看到山下西側的小河邊有架停泊的直升機。記者的職業令他感到不安,他覺得那不是什麼好的徵兆。他突然架上相機,快速調節變焦桿兒拉到事發地點連續拍攝了三張照片。

    「發現什麼美景了,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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