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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舔食者 文 / 孤寂的靈魂

    (回到上面)

    「誰上去?」面對這樣的問題,對於米歇爾來說幾乎義不容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去,所以要在變成廢物前做些有用的事情。

    看著外面刺眼的燈光他毅然地說:「長官,讓我上去吧。如果沒有危險,我會叫你們上去。」

    「小心點。」克萊爾的話在旁邊的空間迴盪,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沙啞了。

    「我想問你一句。在中心大樓時,你沒有打開手槍的保險能逃出去完全是你的哥哥下了命令。」

    「我哥哥不下命令,你就會殺了我嗎?」

    「我想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說——別辜負了你的哥哥。」米歇爾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克裡斯。長官的表情非常無奈,但他知道隊員的意思。那意思是說克萊爾或許會成為自己最後的隊員。

    「等等——」克萊爾覺得他說話有點不對勁,想衝向前問個究竟。可是米歇爾已經爬上去了。

    四周全都是被帆布套上的東西。牆角處有口大鐘,這鍾有一米多高,時針還在擺動發出吱吱的響聲,就像房間的心臟。牆上擺著很多幅破舊的油畫,畫上的血漬叫人心裡泛寒。最讓米歇爾感動的就是西側角落的那支燈。燈看上去不像是這個年代的產品,光禿禿的鐵棍周圍纏繞著一根斗條粗的電線,電線通向頂端的電燈泡。最初,米歇爾真的以為那是個燈泡,仔細端詳一陣才恍然大悟,臉色驟然大變——

    突然,下面傳來聲音。「你看到什麼了?米歇爾,上面還好嗎?」

    「沒什麼,一切還好。還——好。」

    看著米歇爾的臉色,克裡斯猜到一切並不像他說的那樣。

    那個燈泡是用「人頭」做的。脖子插在了柱頭上,頭很正,五官齊全,瞪著的雙眼和張開的嘴巴面對著他,眼中沉浸著無數的悲哀和驚恐,嘴吧幾乎有吞掉一切的意思。牙齒幾乎被血塗紅了。米歇爾之所以驚呆的另一個原因可以從人頭中找出來,如果他是個陌生人也不會如此的激動。那個人頭——那個人臉很熟悉?他就是麥克。就在他認清燈架上面是自己隊友的時候,霎那間,那支纏繞的電線彷彿變成了一根通向嗓子眼的血管。正在米歇爾遲疑之際,身後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響。他回頭看,一隻渾身沒皮的傢伙已經來到他眼前並掄去一爪……

    「啊!」下面焦急等待的隊員聽到隊友地慘叫。米歇爾的上半身翻下來,脖子四分之三部分被切掉。出此一擊,驚的下面的隊員一片騷動。緊接著,米歇爾的屍體跌落下來。那隻怪物的頭顱也隨著探下。

    這傢伙大腦長在外面,口中的長舌在四周亂甩。克裡斯等人嚇得步步後退,不知如何是好。羅賓上前抄起霰彈槍沖怪物的頭顱轟了一槍,避開頭顱散開的淫物。那個混蛋的屍體就像一股傾瀉而至的洪水沖到地面,雖然它的頭顱已被打碎,但身體還在頑強地蠕動。就像蚯蚓一樣。

    克萊爾感到非常噁心,立即用手中的槍停止了它的顫動,子彈打在了它的腿上和身上。抽動漸漸平息了。克萊爾吐了口痰,「我的老天!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媽的!混蛋!就是這個傢伙殺了米歇爾。」羅賓氣憤地踢著腳下的怪物。

    「好了!羅賓,停!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兒。大衛,這傢伙還有多少?」克裡斯心情憂慮萬分。

    「不知道,也許很多。它們很難對付的。我們要盡快離開。」

    克裡斯從米歇爾的屍體上抽出霰彈槍,將它交給克萊爾。她在哥哥沒有注意時偷拿了米歇爾一顆手雷。

    「我們需要霰彈槍對付這個混蛋。大家上去後,不要掉隊。」

    克裡斯頭一個上去隨後將大衛拽上,然後是克萊爾最後是羅賓。為了以防萬一,羅賓將「天窗」關了。那盞燈讓在場的眾人膽戰心驚——他們明白米歇爾看到了什麼以至於令他分神,在短暫的注視後沒有人願意向那個方向瞥上一眼。

    就在四人剛逼進房門時,一個石膏頭像向羅賓飛來,它命中羅賓的後背。剛要反身射擊的羅賓看到同樣的一隻怪物吐出長舌,那舌頭自由伸縮一把抓住霰彈槍將其吞進肚中。大衛、克裡斯、克萊爾沒等它進一步攻擊便舉槍齊將其擊落在地,它一個輕鬆的縱跳避開三路子彈撞倒一尊石膏雕像折轉過身子向羅賓所在處劈去。羅賓手頭沒槍立即衝到一邊閃躲,那傢伙的利爪將地板劈開,碎木條滿天飛。此怪偏偏盯上羅賓不放,步步緊逼,羅賓將雕像作為擋箭牌向它猛推。那雕像就如豆腐一般被它的利爪劃開,羅賓腳下一趔趄撞在了壁爐檯子上。情急之下,克裡斯從怪物身後發起攻擊,霰彈將它再次打落在地,它的後腿被打折了卻還要頑強的站起來,克裡斯端著槍每走一步便開上一槍,那怪物在霰彈的噴射下已經千窗百孔卻仍然在彈雨中「跳舞」。克裡斯的霰彈很快就打完了,他再次掏出手槍轟擊怪物的頭……

    「羅賓!羅賓!你還好嗎?」克裡斯近前安慰道。

    羅賓用手捂著流血的肩膀坐在地板上喘著粗氣。「受了點——輕傷,應該沒事的。」

    克裡斯上前攙起隊友。「羅賓,堅持住。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到了中心大樓就沒事了。」

    克裡斯示意妹妹攙扶羅賓。門外傳來騷動,大門上的氣窗被第三隻怪物頂破,它像離弦之箭一樣射向大衛,大衛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得措手不及,立即用步槍擋在眼前,那怪物的利爪只將步槍切碎。大衛因為慣性仰了過去,腦袋被撞懵了。

    「克萊爾!小心!」克裡斯將妹妹推開,自己被那怪物油膩膩的腦袋頂了出去,手槍脫手了。羅賓抄起身邊的一支燈管向怪物腦袋掄去,遭此一擊它跌落在地板上。再用手槍攻擊,那怪物身中兩槍向前一躥一個反身跳避開了羅賓的攻擊。妄想從後方斬斷羅賓的脖子。

    「混蛋!看槍!」克萊爾從地上竄起,扣動扳機,一顆霰彈在半空中炸響。無數枚散沙般的彈珠刺入了怪物的大腦和肩膀。只聽得那怪嘶叫一聲,突然落地用後腿發力向克萊爾撲去,她的這一槍改變了怪物的作戰路線,使得它避開了羅賓。克萊爾早有準備,順手甩出一顆手雷。那怪物哪知何物,竟將其吞掉。看在眼裡的羅賓、大衛、克裡斯無不抱頭蜷縮在安全處躲避。

    爆炸在空中響起,克萊爾來不及躲閃只趴在原地。突然的爆炸聲令她的雙耳暫時聾了。她在地上趴了許久才敢緩慢地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地面散落著血液和碎肉。那個怪物血肉模糊的躺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克萊爾一直這樣趴在冰涼的地上直到哥哥來拽她。她覺得自己的雙腳像踩了棉花一樣,整個人晃晃悠悠的站不穩甚至有些犯暈。眉頭皺在了一起。嘴唇在微微顫抖。克裡斯已經從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來了——她心底在拚命地吶喊:「衝出這間房子!」。這也是其他二人的心情。

    (第二次逃離警署)

    「我們最好找一輛可以開的汽車,在外面呆太久很危險。」大衛看著兩輛燃燒著烈火的軍車擔憂的樣子讓人心底發寒。

    「殭屍就在附近?」克萊爾問。

    「我想是的。」大衛說完話從骯髒的地面上拾起一根棍子。他砸破了一輛汽車的車窗。將車門打開。

    「我看這成嗎?這輛車的塵土太多了。有很長時間沒開了。」克裡斯有些懷疑。

    「那依著您有何高見?」大衛忙著將鑰匙孔底下的電線拆開。他將兩根拆下來的電線相對試圖將車子打著。汽車沒有什麼動靜,他還在繼續打火。

    「大衛,可以嗎?」

    「我看得多試試。這輛車子放的時間太久了。」

    「我去前面那輛碰碰運氣。」克裡斯剛要走,那輛汽車打著了。

    「等等!克裡斯!汽車打著了。」大衛興奮地大叫著。

    三人圍過來,紛紛上了車。大衛將汽車駛離了警署。

    車子穩穩的開了一陣子,突然天降異物,那個纏人的黑衣怪物——007特工跳到車篷上。]

    那輛汽車迅速塌下來,克萊爾的頭被撞了一下。「天呢!這是怎麼了?」

    怪物的一隻黑色鞭子插進了車廂拉住了克萊爾的手。

    克裡斯立即撥方向盤,車子突然向右猛拐滑入水道險些翻倒。那怪物因為慣性整個身子撞到右側車窗邊將車窗碰碎。但是拉住克萊爾手的鞭子沒有放開,克萊爾的胳膊被吊出了車篷豎在了外面,她的頭被擠到了車頂,整個身體提起來了。大衛將車子開到牆邊,用力擠壓怪物的身體。克裡斯和羅賓半個身子探到窗外,用手槍向它的手臂轟擊,子彈打折了鞭子。怪物被甩到了地面上。克萊爾得救了,可是她的手被車頂篷撕裂的鐵皮劃傷了,袖子被劃了一道口子;肩膀磕破了;手腕受了些輕傷。她倒在羅賓身上捂著受傷的手臂,疼痛令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喂!長官!你妹妹昏過去了。」

    「她的頭被撞了兩下,換了誰都會昏倒的。羅賓,她傷勢如何?」

    「主要是她的左手臂,那個混蛋快要將她拽出車子了。一定是它炸毀了軍車。我們跟它勢不兩立。」

    「大衛,你認為是那個混蛋嗎?就是你說的那個『007特工』?」

    大衛點了點頭,「還有一刻鐘就到了,我們都已經筋疲力盡了,一定要堅持住啊。」

    克裡斯轉過頭來盯著昏厥的克萊爾,表情萬般無奈。「克萊爾!你為什麼跑到這裡來?你這個倔強的傻姑娘。」

    「上帝會保佑她的,長官。」一臉倦怠的羅賓也只有這樣來安慰長官了。

    「去他媽的上帝!」克裡斯義憤填膺了。

    「這裡沒有上帝。」大衛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經過一番爭鬥和挫折他們終於來到了市中心大樓,到達那裡時已經是早晨五點了。天空沒有一絲的暖意,散發著淡淡的並不柔和的咖啡色,古怪的咖啡色沒有與廣袤的淡藍色溶解到一起。災難帶來的永遠是灰暗的景色,不和諧的調子。中心大樓應該是戰士們在市裡最溫暖的歸宿,可是這裡的狀況也發生了180度的轉變……(29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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