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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無助的抗爭 文 / 孤寂的靈魂

    羅曼已回到了警局,他找回約翰並不是想讓他放棄作戰,而是支持他戰鬥,並很好的為自己脫身做鋪墊,約翰是最正直,是警署最能幹的警察,他就是這種正直給羅曼很大的羈絆,他不能殺死約翰,因為那樣做未免太暴露,他已經想好了一段漂亮的演講並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煙等待他的到來。

    眼前的陣勢幾乎嚇壞了在場的觀眾,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正是殭屍大軍,撕裂般的吼叫聲不絕於耳,他們經過樓區,街巷,無組織無紀律的排列在各個角落,讓圍堵的人群立即喪失了信心。殭屍們就像阻不斷的洪水向人群衝去。

    本身缺乏戰鬥經驗的平民在遇到恐懼後,大部分人開始逃竄,不聽從泰瑞的命令四散開逃,見人群逃竄,殭屍隊伍更加興奮,紛紛向逃竄的人群窮追猛堵,一場勢均力敵,慌亂不堪的散沙局面展現在非常失望的泰瑞面前。他手下的打工仔屹立在對面的寫字樓上。打響了手中的狙擊步槍,這是店裡最值錢的貨。下面亂作一團,蜂擁而散的人群根本聽不到泰瑞的喊叫。每個人都呼喊著自己的「撤退口號」,遠沒有之前的氣魄和堅定。

    「它們太多了,我們沒命了,快跑——!」

    「去死吧!憑什麼拿生命來冒險——」

    「這才是上帝的懲罰。地獄的大門敞開了——」

    「我還有老婆和孩子,我可不想冒險——」

    「還是躲躲吧!」

    ……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自私心理。泰瑞徹底的失望了,他看著眼前殭屍和人群混在一起,血淋淋的場面,撕心裂肺的嚎叫。一位被殭屍摁倒的年輕人斬釘截鐵地喊:「我恨你,泰瑞你這個騙子。」這個人正是泰瑞手下的一名員工。

    聽到這些話,泰瑞端起手中的機槍,熱淚盈眶。向前面的殭屍掃射,他也顧不上哪些是人,哪些是殭屍。一通掃射後,真正倒下沒有站起身的——我們可以現象,這些人是否是活人?而那些**的殭屍們站起來,子彈穿破它們的胸膛和手臂,它們毫無感覺,耷拉著斷手斷臂向泰瑞走來。槍支店老闆的身邊已經逃的沒有可戰鬥的人,跑的跑,死的死,還有一些不知所措的女人和先生無處可躲,蜷縮在泰瑞身後。泰瑞的子彈很快消耗乾淨了。樓上的狙擊手也慘遭殺害,一群殭屍衝上寫字樓的露台。在與殭屍們掙扎間他掉下去摔死在街道上。

    恍惚間,聽到街巷兩側傳來狗叫聲。緊接著,是人類的喊叫,躲藏在角落處的人群紛紛跑出小巷子,身後跟了數十隻惡犬,他們噁心的很,沒皮沒毛,肋骨暴露在外。一下將一位女士撲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開女士的脖子。瞬間,10多名無辜的市民被殭屍犬消滅掉。殭屍還在源源不斷的前進。失去狙擊手的掩護,泰瑞陷入困境,身後的人一擁而散。當最後一位健壯的男人把自己撞倒在地的時候,他感到一絲的絕望和痛苦。手指被一隻狼狗叼住,他使勁地向後一撤,手指生生的裂開。他毅然的站起身將狗踢開,第二隻向他撲來,他向右側身,一股腐臭的氣息擦肩而過,血腥的狗牙劃破了泰瑞的左臉,使得臉上的肉皮撕下了一大塊。頓時他的臉「通紅」一片。第三隻犬頂住他的肚子,將他撞倒。身後的鐵門被撞開。他依附著鐵門站起身,發現被撞的原來是警署的軍械車。他使出全身的力氣竄上車廂,將大門扣上把自己反鎖在車廂內。車廂外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響,狗叫和殭屍的聲音像發動機一樣「嗡嗡」地響個不停,車廂在劇烈搖晃,雖然大門鎖上了,但外界的每一次震動都會讓鎖銷鬆動一下,陣陣的腐臭味道偷偷透過大門縫隙鑽入車內。左臉的血液幾乎遮住了他的視線,斷指的疼痛讓他的身體劇烈的抖動,就連一根煙都拿不穩了。血液順著車廂流淌,汗水流經眼瞼的時候有一股強烈的「燒殺感」,他咬著牙向一整箱手雷摸去,因為疼痛幾乎讓他失去了最後的力氣,所以我只能說「摸」這個字。當他要成功的時候,車廂翻到了,「匡!」的一聲,整個人被車上的彈藥箱壓住,臀部被擠癟了。車門也被輕鬆震開,無數只殭屍的手臂和狼狗的腦袋擠進車廂,叼住他的腿,一通撕扯。泰瑞已經不知道什麼叫痛苦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一顆美式手雷從彈藥箱內滾出,被一隻狼狗叼住,他狠狠地咬住它。發現它並不是食物的時候又將它甩出口,它不僅僅將手雷甩出而附帶著上面的環兒,手雷沒有被擲出車廂,而是打在一隻殭屍身上反彈回車廂,就這樣,手雷糊里糊塗的在車廂內爆炸,一顆雷引爆了車廂內數十箱手雷,只聽得一聲劇烈的爆炸。鐵皮車廂被瞬間撕裂,殭屍和殭屍犬被爆炸的氣浪沖上了天,周圍的小型建築倒塌,玻璃粉碎。這聲爆炸方圓近一公里的人都聽到了。爆炸將屍群衝開了將近20米的環形空間——

    在靠近城市外圍公路上執勤的傘公司僱傭軍們聽到爆炸異常震驚,不知城裡發生了什麼?

    約翰警官也聽到了爆炸,因為他才剛剛到達警署。他心想——泰瑞那邊凶多吉少,恐怕已經……

    寂靜的大廳內只能聽到自己皮鞋踏出的清脆響聲,約翰警長心想:「那老傢伙一定在辦公室等我了。」

    經過幽暗的警署西側走廊,約翰走進了局長辦公室。

    正如他所料,羅曼已恭候他多時了,亮皮座椅一轉,他掐滅了雪茄煙。

    「請坐。」

    約翰坐下,他不想跟老頭子繞圈直奔主題。

    「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情?」

    「你已經代替我作了主,把警員派出去執勤了?」羅曼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生氣。他也知道約翰會這麼做。

    「市民們集會了,我無從選擇。只能這麼辦,您知道危機已經逼近了,我們不能在退讓了,您的一切做法都是在避開什麼事情我覺得。早就發現這城市不對勁了。尤其是醫院那邊。局長,我覺得您有事情隱瞞。」

    「約翰,你不必這麼激動。你的做法是對的。我已經和傑斐遜安全局的人聯繫過了。他們要協助我們,我知道,這裡我隱瞞了一些事情。我沒覺得會這麼嚴重,告訴你吧,這是駐紮在本市的化學品公司研究的生物兵器也就說病毒感染導致的。」

    「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是的。」

    「我們的城市已經遭到感染,這群混蛋做了什麼?」

    「約翰,現在不是我們討論這個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有告訴群眾情況為了避免恐慌。然而我發現這個城市在迅速走向死亡。安全局的部隊今天晚上來,就目前來說,安布瑞拉公司(傘公司)的僱傭軍正在和我們協作挽救市民,公司也派了直升機在外接應,我們需要做的是阻止災難進一步擴大。武器彈藥我已經準備好了,你率領的隊伍都在什麼地方?」

    「看來我們要做好大戰的準備了。」

    「是啊,你現在就要帶領隊伍參加戰鬥了。」羅曼向身後打了個響指,從裡屋走出一個人。「這是公司派來營救市民的特殊部隊的大隊長。」

    「我為我們公司發生的事情道歉,約翰長官我是公司特種部隊的奧倫長官,我會協助你的工作。」

    「我們的警署已經危在旦夕了,局長,我認為我們要調集所有的人員盡可能堵住通向警署四個方向的路段,以警署為中心劃一個安全區,然後把倖存的市民統統集合在安全區內。最後等待飛機救援。」

    「這麼大的城市,怎麼能把市民都集中過來呢?」

    「局長,這個問題不用擔心。我們的僱傭兵幾戶分散在城市周邊,控制災情外露。我可以下命令讓他們回到警署的時候在路上留意倖存者,終歸我們的數量比警署的人要多,希望要大。約翰長官和局長大人,你們主要負責警署周邊。其他的我來應付。」奧倫環顧二人。

    「時間不容耽擱,約翰。如果沒有問題,就行動吧。我來照料警署,有什麼情況盡量反應。我們雖然面對很多困難,但一定要堅持到晚上等安全局的援兵一到我就會接應你們。」羅曼堅定的表情並沒有讓約翰看出什麼破綻,大戰在面前也不容他多想,事態逼迫也只能這麼辦了,沒有證據的懷疑也是空穴來風。

    走出警署已經是半夜了,從外界刮來一股風,很冷。風中帶有些許的腥臭。今夜的星星也遠沒有平常的亮。從溫暖的辦公室出來,約翰才想到剛來時的爆炸聲,他必須要回去找泰瑞,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不足兩個小時那群殭屍就會攻到這裡。如果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所有計劃就全泡湯了。

    約翰二話不說帶領手下三人鑽入警車,向東開去……當奧倫出來時,早沒了約翰的影子。奧倫並沒有真心幫人家的意思,只是說說,他已經是羅曼的人了。過了今晚,他和羅曼就不在這兒了。

    約翰對他的幫助也存有戒心,心講話:「狗屁公司鬧的城市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來挽救嗎?」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羅曼早已上了賊船,不是他也不會鬧到現在。其實羅曼還是有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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