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胖子托林的電話。凱爾心情萬分失落。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就這麼死掉了。才是上午的事情。
電話聽筒慢慢的放下,一切都像在做夢。狼狗竄出咬特爾的畫面像電影片斷一樣在凱爾眼前切換。他靠在牆壁上,強忍住內心的酸澀和不適。
「是誰來的電話?」
貝拉的聲音傳入凱爾的耳朵。
「公司的一個同事。沒事,去睡覺吧。」他看著身著睡衣的女友解釋道。
不知該不該對女友說。面對女友的溫存,他也不配合的樣子。凱爾的腦袋裡竟是特爾的死。貝拉不高興了氣哼哼的說。「你心中肯定有事情沒告訴我?」說完,女孩轉過身將後背對著凱爾。
「沒有,什麼事情也沒有。真的。」
女孩看出男友一定有事情隱瞞自己。聰明的她一下猜到了什麼。她猛然間轉過身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男友。
「是不是特爾出事情了?」
「沒有,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貝拉一下掐住男友的胳膊。「沒有,別騙我。是不是他出了意外?」
凱爾坐起來默默的點燃一根煙抽起來。他看著女友擔心的眼神,眼睛中流露著對事情真相的渴望。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怎——麼了?」貝拉的聲音帶有幾分畏懼。
「他死了。」
貝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不敢相信特爾上午還在公園尋找吉他。晚上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剛才是托林打來的電話?」
貝拉害怕了,她一頭栽倒在男友的懷裡。「一定是醫生沒有好好的治療他,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們應該投訴那位醫生。」
他熄滅了煙頭,立場堅定地說:「我也不信,但我們要接受現實。」
黑夜慢慢,整幢樓的居民都沒有踏實的入睡。亮燈的住戶很多,他們都在為自己身體的不適而擔憂。這裡的住戶大多數患了重感冒和皮膚病。在愚昧的無辜市民眼裡是這麼看的,他們還覺得醫院可以治癒他們的病,吃著醫院開的藥,按照醫生的吩咐做,可病情沒有好轉不說。還繼續惡化。凱爾家樓上的住戶自從17日至今看完病回家就沒見出屋,而且屋內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活動的氣息。
凱爾和貝拉感到身邊的事情的確蹊蹺。
9月20日
凱爾在一家電器公司上班,來到辦公室才發現同事們還沒到,就連從不遲到的老闆也莫名其妙的來晚了。
凱爾放下公包,準備打開電腦查詢昨天客戶發來的訂貨單。身後傳來一個含糊的聲音。
「我怎麼又遲到了?該死的。」
凱爾回頭看,發現此人正是胖老闆。凱爾趕快打招呼問好。
「今天星期幾?」
「星期一,老闆。」
「我怎麼覺得昨天是星期一,幾點了?」胖老闆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幫我看看這是幾點?我的眼睛看東西模模糊糊的。」胖老闆伸出戴手錶的手腕,讓凱爾看點兒。凱爾發現胖老闆的手腕上佈滿了紅色的疹子。而且有許多疹子被撕開,曾經有狠撓過的痕跡。
「八點半,老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覺得很累,好像睡不完的覺。噁心,身體奇癢,而且最近食慾旺盛的很。」說完,胖老闆從他的夾包內拿出一大塊煮的半生不熟的豬肉,一口塞進嘴巴。生肉惺惺的味道差點沒把凱爾熏暈,在家吃的早點差點沒逗出來。原來胖老闆用來裝錢和雜物的夾包今天只放了一包惺肉。凱爾吃驚地盯著胖老闆,巴掌大的豬肉塊他只用了幾秒鐘就吃掉了。
「還是餓——」胖老闆邁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步伐跌跌撞撞地進了辦公室。在外人看來,胖老闆的樣子更像一個醉漢。
陸陸續續來上班人多了,但大多數人沒有精神,而且伴有咳嗽流涕等輕微的感冒症狀。凱爾還觀察到一些人總在撓癢癢。由於貝拉的關懷和愛護,她知道現在城市普遍流行感冒後,每天都在為男友準備單獨的食物和瓶裝水,為了避免人雜公用引起交叉感染。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男友生病難受的樣子。
凱爾發現今天更不對勁,這麼多的同事如果感染了流感,自己怎麼沒有感染呢?他想起了特爾的死,他的死跟城市普遍鬧流感有關係嗎?總覺得事情蹊蹺的凱爾想弄清楚這裡的真相,他下班後要去一趟醫院。他要聽醫生怎麼說。
「阿羅德做得很好,說服了院長和醫生沒有報警。羅曼那邊怎樣了?」還是一身白大褂裝束的科學家看著奧倫。
「其實警署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是一個叫華爾德的醫生下班後打去的。不過,羅曼把事情擺平了。」
科學長官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說:「看來醫院覺察不對頭了。我想這些愚蠢的醫生哪裡會想到越來越多的『病人』是我們的傑作。」
「他們好像覺出來,這些症狀初期疑似流感,接下來的病症醫生也束手無策。看來我們的病毒效果很良好。」
「這只是開端。奧倫,你要知道,我們所做已不再是實驗了。我們的目的要達到了。奧倫,別墅的事件因為尼古拉沒有辦好而且隊伍中出來了叛徒查爾斯,真相已經洩露給了警方,安全局的人想必會來這裡調查。你要和羅曼做好應對的準備。」
「我會和羅曼談的,長官。」
「還有,叫水站的安德魯斯回來吧,他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