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燃燒的城市
羅傑市警署大樓高大宏偉,建築風格有些模仿古代的味道。到處精雕細琢,連柱頭都打造成古羅馬風格。柱頭頂端還都是整齊的神雕,它屹立在大樓四角,俯視著地面,就連鑄造得很結實的紅色大柵欄門的頂端凸起都是這樣的神雕。精神抖擻的神雕俯瞰著警署的周圍,後花園,前廊,樓兩側的長廊……
警署總是人來人往,門庭若市的樣子。除了穿警服的警員外還有被囚禁的犯人,有受害者家屬來報案,整個大廳充滿了嘈雜的聲音。報警電話也是紛亂的響起,接線的女警幾乎是剛放下一個聽筒,另一個又接起。羅傑市好像總是有沒完沒了的事情,這些市民們就連小兩口打嘴架的事兒也要通報警方處理,還扣著擾民的帽子。其實,派出調查的警察到現場看才知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在胡說八道。像這樣浪費時間的案子在羅傑市很多。弄得警員心情很壞。這裡是羅傑市最大的安全機構,所以,百姓報警的理由無論多麼無聊也要全力以赴辦案。
「羅曼署長,擺在您眼前的您該看到了?」一位戴著深色墨鏡的男人坐在舒適的辦公椅上。
他後面站著兩位穿軍服的大兵。他們都戴著鑲嵌紅白色雨傘標誌的貝雷帽。手中斜握著卡賓搶,像兩尊石雕戰士屹立在紅色發亮的竹木地板上。
老羅曼盯著眼前的皮箱,嘴中叼地雪茄煙咬得「吱吱」響。滿臉橫肉的他眼珠子游離在皮箱和對面的墨鏡男人身上。抖動的手腕在皮箱內摩挲著「貨物」,感受表面的滑潤。眼睛突然一沉,猛嘬了兩口雪茄冷笑著倒回在椅子上。鼻孔中輕蔑地「哼」了一聲。
對面的人摘下墨鏡,露出兩隻灰色的如狼的眼睛。很吃驚看著眼前的羅曼。攤開手掌。「怎麼?無法接受還是——」墨鏡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你可以開個價?」
「你們真的好卑鄙,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讓我相信你們?」
「到時候,你會隨著轉移。我們確保你安全,你要做的是穩住市民的情緒,讓他們覺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或者發生了小小的意外,很快就能擺平。」
「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你知道這是一次好機會,對你對我都是一樣的道理。你的擔心是徒勞的。我們會派人保護你。而且你要做的只是隱瞞。而且你不白做。」
「就這些——?」羅曼指著箱子輕蔑地說。
「就這些,這是暫時的。」
羅曼陰笑著講:「如果你不履行職責,對我們都不利。你們終究是外來人。我相信,起了衝突都會傷到彼此。」
「我不希望看到那樣,更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我也不希望。」羅曼合上皮箱。將煙掐滅在煙灰缸內。看著還從雪茄一端徐徐升騰的煙兒彷彿聞到了濃重的火藥味。他伸出手。「嗯,合作愉快。」
二人的手握在一起。羅曼藏起了皮箱。三個身影閃進老闆椅後面的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