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別墅事件
聽著窗外螺旋槳的聲音,今日我們已乘坐直升機向阿朗克德山區挺進,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呈熟褐色壓滿天空。看不見月亮,這山區的怪異天氣真令人討厭。雖然沒有雨,天空卻令人壓抑。前幾日,有個姑娘來找克裡斯,這人聲稱是他的妹妹,我接待她並告訴了她克裡斯的情況。後來,我感到後悔,我不該告訴她實話。理所當然,克裡斯已不在初組建的隊伍裡,他奉命留在局裡處理案件。「拉爾法」小隊失去聯繫將近兩天了。最後一次聯繫是兩天前,他們被東西包圍了。就簡短的三分鐘時間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看來他們凶多吉少。可局長認為他們是失蹤了。我可不這麼想。還是帶著問題去找答案吧……
她是stars組唯一的女隊員——吉爾富倫特。身為隊伍中唯一的女性。「隊員的生命」即是腦海中追隨的希望。
「吉爾,你在想什麼?」一位中年人士問.他的手中正在玩一把0.38口徑的黑色左輪手槍,他正用手指轉動左輪,這位叫貝瑞巴頓。巴頓是一位與克裡斯平級的神槍手。
吉爾看著他那古銅色的臉,「窗外的夜景毫無生趣。」
巴頓的身後是一位剛入伍三周的新隊員。手裡拿了一把雷明頓870霰彈槍,他的頭上裹了絲巾,那是因為他剃了個禿子。在別人眼裡他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表情略微嚴肅,終究是第一次辦案嘛!他叫約瑟遜迪倫。
吉爾身後是一位剛出三十歲的中青年男子,他將雙臂背到座椅後面,嘴裡叼根雪茄正在此噴雲吐霧。他穿了一件黃色防彈背心,一條墨綠色褲子,一派悠閒自得的樣子。他名叫布瑞德肯尼迪。
坐在飛機最後一排的就是隊中最有經驗的隊長大人,他是隊中知名度很高的人士。大名理查德泰特。
他們的槍支和步話機都是事先配備好的。只是吉爾與他人不同,她的肩上綁著一個精緻的小包兒。腰帶上繫著一個小書包,書包中間有個旋鈕,上面有一個指針,圓鈕的周圍有個環形圈,上面印著0——9的數字,看來是精心設計的密碼包兒。這些裝備讓她看上去更像個新聞記者。
五人已經準備就緒只待飛機降落。直升機降落在一片草叢中便離開了。這是一望無際的草叢,那些草有三十厘米高,由於山區雨季的潮濕,草葉還沒有退去光澤,上面的水珠晶瑩倜儻彷彿洗過一般,一股股潮濕的香土氣息撲鼻而來。五人身後一片黑呼呼的空間,密林好似與天空接壤,這就是阿朗克德山區的森林。恐懼的狼嚎從中傳出令人毛骨悚然,草葉間的磨擦聲不知是何物所為。感到身後涼風席捲而來,寒意甚濃。
「風好像是從密林深處刮來的。」吉爾看著身後的林子。
「貝瑞,吉爾你倆過去看看。我們在這等,也好搜索一下草叢。」
二人漸漸入了林子,撥開枯草,見到很多樹木。「啊!啊!」天空傳來烏鴉枯燥的叫喊,這叫喊好似響在整片森林中,此起彼伏的盤旋在這片空間,林子越來越密。
「這裡太大了,貝瑞!我倆在找什麼?」
「放心,有我在不會迷路的。」話說間,森林西邊驚起一群烏鴉,它們像彈片散落在四處竟向二人衝過來。「吉爾!趴下!」貝瑞大叫一聲將吉爾按倒。
由於地勢有利於二人,石頭和雜草的有力配合隱藏了一場危機,烏鴉從他倆的頭上飛過去,向森林深處飛去漸漸融入黑暗中,二人站起身向剛才烏鴉飛散的地方步步逼近。那是一條一米長寬的石頭道兩旁的草也不時還滴幾滴雨水,石頭道的盡頭
那是一條一米長寬的石頭道兩旁的草也不時還滴幾滴雨水,石頭道的盡頭有一十平米見方的空場,地面上濕氣甚濃。在這空場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女神的雕像,只見這雕像雙手環保在胸前,手輕扶雙肩頭;頭部有些微垂;身材很美;就地取材用山石雕成,美中不足的是它已經殘缺不全了,上面有戳記。雕像兩側對稱排列兩個胖胖的小天使,美中不足的是天使的胳膊和翅膀已經折斷,疑惑的是竟然找不到折斷的部位,並且雕像上還有血。
吉爾看著這尊雕像歎口氣:「血跡是怎麼會回事?難道是——」
「你的意思是說『拉爾法』小組成員會在附近,那我們要好好找找嘍。我們分頭找。但不要走得太遠,讓我們彼此都能看到對方。」
「好吧。」
二人分開了在附近尋找。
吉爾走入草叢中,用手中的霰彈槍撥打著草葉仔細搜尋,總感到手粘粘的,停下來仔細一瞅竟嚇了一跳。「是血跡!」遲疑片刻她向貝瑞喊叫:「貝瑞!我發現了血跡你過來看。」
貝瑞聞訊趕來,吉爾將手指伸出給他看。「是草葉上的血跡,這周圍一定有屍體。你說呢?」貝瑞揪出一根草葉仔細看的確有血跡。他撥開草叢發現令人吃驚的畫面。
一個人趴在草地上身體有不規則啄傷的痕跡。二人心中一驚,蹲下身子仔細觀察屍體:是男性,身穿一身神父的教衣;臉朝向雕像,瞪著雙目:腦門和後腦有多處傷痕。
「好噁心的傷口,好似被尖刀戳死的樣子。他是個神父,我們回去吧。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貝瑞點頭,吉爾剛要起身那屍體竟然動了。用手死死地抓住吉爾的腳踝。
「噢!鬆手!」同時貝瑞準備開槍。「不!等等!他還活著,看看他說些什麼,不要開槍。」
腳下的屍體在二人說話間又動了一下,他好像說話了,「啊!嗚——」他重複著這樣的低吟,手抓地更緊了。
「鬆開!」吉爾奮力掙扎。貝瑞上前一腳將神父手踢折了。吉爾脫身。
二人後退看著神父從地上緩緩站起來。臉上積滿了殘血和傷痕,右眼沒了,只剩下一個黑森森的洞,洞裡積滿了泥土和蛆蟲。從洞口流出的血液早已乾涸了。低吟的聲音越發的強烈了。它嚎叫著向二人步步緊逼。斷手耷拉在外面狂抖著,就像是痙攣。
這場景,這黑暗的森林,這古怪的屍體,這面前的「怪物」。壓抑的恐懼感沁入二人心脾。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呆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貝瑞?」吉爾有些害怕了,她和貝瑞同時抽出槍對著逼近的神父。
「退後,否則我開槍了!」吉爾見神父不退,開了一槍,子彈打到了胸部。神父只晃悠了兩下繼續向前走。
「彭!」貝瑞一槍霰彈把神父打出去了,他掉在了草叢中。
「這混蛋怎麼打不死呢?」吉爾驚呆了。
貝瑞搖了搖頭。草叢中再次傳出低吟,神父直挺挺地站起來。肚子被打穿了一個直徑十厘米的大洞。內臟耷拉在外面,一路走一路掉。他居然還沒死,只是行動變得緩慢,步伐更加蹣跚。
「這傢伙是不死之身?」吉爾盯著貝瑞那同樣疑惑的眼睛。
「朝他的腦袋開槍,我不信這傢伙連頭都沒有還能活著。」貝瑞抬起霰彈槍。吉爾搶先一步一槍打中了神父的額頭。
「嗚——」一聲長吟,神父倒在了冰涼的地面上。這次再也沒起來。
二人走到屍體身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面對吉爾的話,貝瑞也理不出頭緒來。「肯定不是人,哪個人能承受如此打擊還能活著?」貝瑞指著神父的肚子說。
吉爾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張卡片。好奇地盯著上面的字。血液浸濕了一部分字認起來很費勁。
「是什麼?」貝瑞問。
「像是一張名片。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寫著什麼?」
「被血液浸濕了,只能勉強看到名字。好像叫帕裡斯格拉裡斯,又好像是格拉蒂斯,最後幾個字母看不清了。」
「總之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正當二人返回時森林中又傳來烏鴉地鳴叫。
「該死的!它們又來了。撤!」二人隱蔽在草叢裡偷偷觀看烏鴉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