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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文 / 風雨彩虹

    雖然已經失戀,但仍將左晴兒當作友人而關照她的東方君昊,坐在靠近門邊的座位上。他用他的順風耳,聽見了左晴兒已經到的聲音,可不就是打算前去打聲招呼:「左晴兒姑娘,我有幫你留了個好位置……」

    大步地跨了幾下,轉眼間,人已經到了左左晴兒身旁,東方君昊馬上就看見她那斑斑紅青的頸部,一剎那之間,他大驚失色地張嘴巴大叫道:「呃?你的脖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來看、我來看。」剛從灶房端著菜餚出來的泉十三,竟然沒有先將菜送去,還轉過身子來,跑到門邊湊湊熱鬧,他用雙眼仔細地瞄過左左晴兒的脖子後,也跟著大聲嚷叫地說:「你的脖子怎麼啦?」

    剛到客房送完茶水回到飯廳要幫忙的夜虹香,一回來就看見眼前有三個大這個男人,包圍著左晴兒指指點點地說個不停。她也靠了過去,同樣看見了這景象,理所當然的跟前面那幾個人一樣說出了同樣的話:「左晴兒姑娘…你的脖子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們都在門嘴巴那邊,一直大驚小怪的?」鐵冥風在櫃檯那,聽見門邊傳來「脖子怎麼了」的疑問聲,已經是第四次了,為了瞭解整個原因,他也隨後踏步過來觀望一下。

    在鐵冥風大略地掃過左晴兒脖子上的痕跡後,他豁然明白地道:「啊哈哈……這大概也許是我第一次瞧見這麼精彩的脖子。看來,這大概也許是有人故意遺留下來的。」

    看不到脖子的左左晴兒,還沒會意過來,她用手撫在脖子上,滿臉惑然地望向他們道:「我的脖子有怎麼樣嗎?」

    「那個那個什麼東方君少爺,你的寶刀借一下。」鐵冥風指指東方君昊插在腰際間的碧月刀,等他把刀子拔出來拿給他後,就把這把刀當鏡子給她照了照。

    咦?唉?啊?照到脖子情形的左左晴兒,一雙眼睛由小轉為大,嘴巴也從緊閉變成了開嘴巴大張的模樣,在她恍然大悟後,立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驚嚇聲:「啊──」

    因著這個驚天動地的喊叫聲,瞬間讓飯廳所有客人的目光,全蜂擁集中到了左左晴兒的身上,也把那位遁逃到一半的東方君如,給再度喚回了她身邊。

    「怎麼了?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嗎?」東方君如神色緊張地飛奔過來,一來就看見所有人,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看。

    該不會,之前炎君做出了什麼事?不然大家怎麼又用這樣的眼神看到了他呢?

    東方君昊一手指向左左晴兒的脖子,像在審問犯人的判官一樣,質問著東方君如道:「這該不會又是你的傑作吧?」

    不會吧?這些吻痕……是他做的嗎?

    因為真的沒有印象,東方君如只能不確定地搖了搖頭回答說:「我不知道。」

    「在這裡除了你,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如此色膽包天了,所以這肯定是你做的。」柳少揚這話有如箭矢般,一箭穿過了東方君如動搖不已的心,讓東方君如的臉瞬間慘白了一片,連想否認一下這句話都不敢說出半句。

    「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不能猴急成這樣啊!怎不等到正式成親才做?」夜虹香紅著臉,羞怒地訓斥著頹然不已的東方君如,越是罵他,東方君如就越萎靡不振,慘白的臉也逐漸轉為灰白。

    泉十三用手肘撞了撞東方君如的肚腹,眼兒笑彎彎地說:「要是你這麼急著想洞房的話,早說嘛!我們很樂意幫你鋪張紅宴,讓你們早日成親的。你還真是猴急……」

    他真的真的……已和左晴兒做了嗎?怎麼每次他都沒印象,卻還要被大家指責呢?

    東方君如灰白的臉,逐漸轉為黯然失色的黑,整個人就好像被烏雲籠罩般淒慘。那朵烏雲彷彿正下著陣陣大雨,還在他頭上打著閃電,劈向了他的腦袋。

    瞧見東方君如的表情有如跌入了無底深淵,鐵冥風還打算趁勝追擊地追問東方君如的事,他轉首對著左左晴兒道:「左晴兒姑娘,我看你就把歐陽公子做出的風流事,老實地道出來吧!」

    這怎麼有可能呢?畢竟做出這事的人是炎君啊!歐陽大哥算是無辜的吧?

    左左晴兒看到東方君如被這麼多人責罵,不禁為他感到心疼,所以她低下頭,開始沉思起該怎麼解釋這一切的理由。

    忽地,左左晴兒的眼角,正巧瞄見在地上伸展身子的狗狗,她馬上靈機一動,僵著一張不自然的怪笑解釋道:「這……不是歐陽大哥咬的啦!」

    「那大概也許是誰咬的?」每個人看來都不太相信她的樣子。

    左左晴兒一手指向地上那只無辜可愛的狗狗,臉上微微地泛紅,有點嘴巴吃地道:「是它,是它咬的,因為……狗狗太愛我了嘛!所以就被它咬了幾嘴巴。」

    狗狗拚命地不確定地搖了搖頭,拚命地否認,淚水全擠到了眼角上,看來非常地楚楚可憐,而且它還低聲地哀叫,好表示自己的清白。

    「凹嗚──」冤枉啊!它才不是那種色狼。

    可憐的狗狗,都快泣不成聲了吧?就連狼淚都灑出了好幾滴。

    左左晴兒雙眼充滿歉意地瞄向代罪羔狼的狗狗道:「不用啦!誰教狗狗那麼可愛,我不在意它咬我的。」

    狗狗對不起,為了歐陽大哥的清白,必須先犧牲掉你。下次再送你幾根骨頭,慰勞一下你吧!

    她邊扯著謊言,心裡邊為狗狗默哀著。

    原來不是他做的啊!

    聽見左左晴兒這番說詞又唯一相信的人,就是東方君如。他斜著一雙責難似的眼睛瞥向狗狗,暗罵著它。

    虧他曾救過它,它竟然還做出了這樣的事?不只吃他未婚妻的豆腐,還害他被罵,他決定以後有什麼好吃的食物,就不再分它了。

    「凹嗚──」感受到東方君如責備的目光,狗狗好不無辜地低下頭,獨自在角落啜泣了起來。

    它真的是無辜的啦!怎麼都沒人相信它呢?嗚嗚嗚……

    發現到客棧內的老闆、總管和小二全站在門邊好一段時間,肚子已餓翻天的客人們,忍不住開始催促道:「老闆,我們很餓了,快點叫小二來上菜吧!」

    「好的,我們這就來。」鐵冥風用手招了招泉十三他們,再次提醒他們快點上工了。

    準備要去上工之前,夜虹香好心地遞了條手絹給左左晴兒,小聲地說:「左晴兒姑娘,我這手絹借你裹在脖子那遮一下,我先去忙了唷!」

    左左晴兒向夜虹香道了個謝,可不就是迅速將手絹裹在自己的脖子上,也重新提起勇氣進到飯廳裡去吃飯,就剩下東方君如和狗狗仍站在門嘴巴那邊不動。

    東方君如確認他們都已經走了後,隨即將大手指向狗狗的鼻子,用以威嚇的語氣道:「狗狗,下次你再敢對左晴兒這樣,我是會生氣的,知道了嗎?」

    罵完了狗狗,東方君如才跟著進到飯廳去。然而,連連挨罵的狗狗卻滿面愁容地趴到了地上,用它那兩隻狼腳遮住了它難過的狼臉,繼續不停地哭泣著。

    「凹嗚─凹嗚─」

    它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大家為何要這樣子凶它?

    可憐的狗狗,挨了這頓徹底無辜的罵,完全不知道自己當上了炎君的替死鬼,真是有夠無辜可憐。炎君啊炎君,你真的是害「狼」不淺啊……

    因東方君如堅持要等見到左左晴兒的家人後,才打算和她正式成親,所以他們兩人仍保持著未婚夫妻的身份繼續這樣過著每一天。直到一個多月的某天東方君如又要上山採藥,答應帶左左晴兒來百花谷的他,可不就是帶著左左晴兒來到了這春意盎然的百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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