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行走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誦念著這句鐫刻在拉薩街頭石磚上的活佛情詩,似乎能夠體味到當初那位活佛一顆不捨的塵心。
那一天,
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
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以及那流傳在雪域之巔的那一世
此時漫步拉薩街頭,李墨一行人充分感受著這種濃濃的來自雪域的愛戀跟風情。
孫菲的那位無賴惡父,自從李墨一個電話把大傻哥屁顛屁顛的叫過來之後,立馬就慫了下來。這種人不怕政府警察,偏偏最怕比他們更混蛋更殘渣的大傻哥這些人。
坐實了那句話,惡人還需惡人磨。
被大傻哥當場拾掇了一頓後,那傢伙簡直可以用痛哭流涕、聲淚俱下來形容,哭著喊著不要李墨任何補償了。
最後還是李墨不忍心也是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直接決定仍舊將孫菲現在住的那套房子給他,當然條件是這傢伙以後不要再來煩孫菲。
李墨自然不怕這傢伙到後面還過來耍無賴糾纏,面子裡子都給了,要還來這一套,李墨只能說板面混沌你自己挑了。
如今的李墨,要跟他玩黑的白的,他還真有這個實力人脈陪你玩下去。
實在要是把這貨惹火了,他更是有實力當場掀翻桌子,老子不陪你玩操傢伙就弄死你去。
當天孫菲就把原來的鑰匙向那位「父親」一扔,帶著李墨收拾東西先暫時放倒對門胖子家中。
之後第二天一行人就坐上了飛機直接飛往拉薩。
本來是要做火車的,橫穿半個華夏,沿途可以欣賞不同的風景。只是再想想這麼多人坐火車的那種折騰,果斷放棄了這種青范的方案。
達到拉薩後也不用什麼安置,在丹珠喇嘛那激動又急切的催促中,李墨幾人帶著小童只能趕往位於拉薩老城區的大昭寺。
不過走在這座具有1300年歷史的高原古城、是西藏自治區的首府,李墨、孫菲跟夏胖子幾人仍舊從心底湧動出一股深深的震撼與興奮。
有些人愛上拉薩,似乎說不出更多的理由;而有些人愛上拉薩,則可以說出一百個理由。
周邊不斷傳來的梵語跟經幢晃動的鈴聲,似乎都在跟不遠處的那魯藏布江跟拉薩河共鳴,整座城市都瀰漫著一股久遠而深沉的佛音。
現在的拉薩,分為老城和新城,而大昭寺正是在老城當中。
一路走一路看,體會著這種異域風情,感觸著這座日光之城。將目光停駐在很多僧衣飄飄的喇嘛和身著艷麗服裝的藏族人身上,心中不自覺就升起一股難言的亮麗。
「這死胖子,一路走就一路找廁所,他不會是學著某種動物來拉薩佔地盤的吧。」
此時一行人停在街上一處公廁外面,戴著一副洋氣墨鏡的孫菲頓時就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跺著腳說道。
原因無他,某個死胖子進了廁所已經十分鐘了,居然還沒見出來。
「我進去看看吧。」
李墨此刻背著一個巨大的雙肩包,包內塞得鼓鼓的,苦笑一聲趕緊開口說道,說著也不待孫菲反應立馬就向著公廁內走去。
剛拐到男廁門口,正巧就瞧見夏胖子出來。
只是這貨居然一臉沉重的表情,看了李墨一眼,下一秒居然幽幽來了一句,
「有沒有感覺到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什麼?
李墨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當進去方便時不經意見一瞥,臥槽,確實滿肅殺的,好幾億子孫就這麼拋屍荒野了。
因此出來後李墨同樣是滿臉的肅殺表情,面對孫菲那怪異的神色也不答話,只顧著跟夏胖子在一旁悄悄的眉來眼去。
「你殺的?」
片刻後終於被李墨逮到一個機會悄悄向某胖子悄悄發問起來,滿臉的好奇。
「切,我是那種人嗎?當時我正開閘洩洪呢,就聽到隔壁包間裡傳來一個很**的聲音,然後我就看現場直播擼啊擼了。」
某胖子一臉正義的辯解起來,不過這貨能幹看著一個男的幹這事看了十多分鐘,李墨估摸著距離成為禽獸也不遠了。
嗯,現在是衣冠禽獸。
大昭寺,又名「祖拉康」、「覺康」(藏語意為佛殿),是一座藏傳佛教寺院,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在藏傳佛教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一個多小時後,李墨一行人終於是到達了丹珠喇嘛所在的大昭寺。
一進入寺中,丹珠喇嘛向著李墨幾人交代一句便急沖沖的快步離去,想來是去向寺中長老報告自己帶回了轉世靈童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片刻後,果然就見一群身穿暗紅僧衣的喇嘛滿臉喜色的快速向李墨這邊走來,丹珠喇嘛赫然在其中。
而為首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長者,頭戴僧帽,半隻胳膊裸露在僧衣之外,眼睛中透露出智慧的光芒,一眼就落在了孫菲身邊的小童身上。
「我佛,大昭寺終於等到了您的再次降臨。」
這群喇嘛眼中似乎全然不見站在那裡的李墨幾人,一走進長者喇嘛就神情激動的來到還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童身邊,伸出寬大的手掌撫摸在小童額頭之上。
至於身後跟隨的那群喇嘛,則是全部匍匐在了小童跟前,兩掌攤開伏地,一個個神情中無比的振奮跟虔誠。
「孫菲姐姐?」
小童雖然覺得眼前這位長者充滿著親近氣息,但是面對眾多喇嘛這幅陣仗,小童那充滿靈光的眼睛中仍舊是湧出了一絲驚慌失措,趕緊本能的向孫菲看去。
似乎是因為小童這種依戀的表現,總之在下一刻這群喇嘛終於是將視線落在了李墨三人身上。
只見那長者喇嘛在三人身上打量一圈,當注意到李墨時眼中猛地就爆發出一道銳利的精光。隨即來到李墨面前作揖,語氣祥和地施禮說道,
「大昭寺長老扎西多吉,多謝這位施主在活佛沒有覺醒時的護佑。」
「小童當初是一個乞兒,我們收養了他,這些日子他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歡樂。」
都不用仔細去感受,李墨閉著眼睛都能覺察到眼前這位大昭寺長老身上澎湃著的那股佛力。因此對於這位長老的謝意,李墨絲毫不敢拿捏,同樣淡笑地說道。
「各位施主,既然活佛已經回歸,那麼我們大昭寺就要立即去準備活佛醒轉、接受金冊的儀式。這期間施主可以在大昭寺住下,丹珠會招待你們。」
顯然因為轉世靈童的歸來,這位長老並沒有心思跟李墨幾人客套,幾句話過後就做出了這般吩咐。
對此李墨自然沒有建議。至於孫菲,在踏上拉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時雖然有著一股哀傷,卻沒有去無理取鬧。
至少在這其間,小童仍舊跟她住在一起。
之後的時間,整個大昭寺內似乎都開始瀰散出一股莊嚴神聖的味道。經幢的響聲變得開始不一樣起來,似乎昭示著某種特別的含義。
只是這些卻都跟李墨幾人沒有絲毫的關係。
丹珠喇嘛這幾天相處下來也跟李墨幾人混的熟稔萬分,此刻成了一名絕對合格的大昭寺導遊。
從大昭寺正門到天井式院落中的「格西」(藏傳佛教中的高級學位,相當於博士)產生地,從酥油燈到白塔。
大昭寺是對遊客開放,但那些遊客看到李墨三個居然能夠得到一位喇嘛的招待時,一個個差點詫異的眼珠子掉下來。
尤其是當這些人看到前來覲拜的藏地信徒因為丹珠的存在對著李墨三人含笑施禮時,其他的遊客頓時覺得心裡極度不平衡了。
李墨三人連帶著小童卻玩的很盡興,隨後又登上了大昭寺金頂。從上面可以看到大昭寺廣場,右邊遠處的山上則是布達拉宮,近處的柳樹是「公主柳」,相傳是成公主所栽。
最後幾人更是去布達拉宮逛了一圈。
第二天。
整個大昭寺忽然宣佈閉寺一天,所有的喇嘛都被召集了起來。
在寺中的露天庭院內,無數的喇嘛頭戴僧帽、身穿僧衣,按照不同的職能、身份莊嚴的站在那裡。
李墨三人也被允許觀看這場活佛的醒轉之儀。
儀式之前的那些誦經什麼的李墨還真看不懂,不過當瞧見那位扎西多吉雙手捧著一卷金冊遞到台上的小童面前時,李墨眼中瞬間就冒出縷縷的精芒。
視線中,只見經過一眾長老撫頂後的小童面色恬靜,不由自主就接過了扎西多吉遞上來的金冊。
而當小童的手剛一觸碰到那卷金冊時,只見金冊上陡然爆發出無比璀璨的金芒,神聖莊嚴的梵音神異的從金冊上響起,一道道金光虛影騰現而出,湧向小童的額間。
下一秒,小童臉上閃耀著淡淡的佛光,似乎是福至心靈,突然就跌珈坐了下來。無師自通,兩隻小手結出一道道玄奧的佛家印訣,代表著一種種真意與佛法。
到最後小童嘴巴一張,開始誦念起一卷莫名的經。而那梵語的音節,跟此時金冊上湧現的佛音完全吻合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李墨不由輕輕將身邊的孫菲攬入懷裡,輕輕一歎。因為他明白,以後這世間或許不再有小童。
取而代之的是大昭寺的一代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