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的嚎叫嘎然而止,全三河等在外面的人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在一陣面面相覷之後,叫了幾聲少主也沒人應,於猛終於首先衝了進門。
只見程浩已經分為兩片撲倒在冷若霜純白的床上,染紅了大半張床,明天的天正山莊莊主程浩的血已經流乾!
而張玉奇等人的冷汗則沿著背心直流,死了少主,真正的主子程司能放過自己嗎?
床上的冷若霜已經不在,顯然已經被人救走。
還是全三河對這裡最為熟悉,很快發現房頂的一角有一個大洞,寒冷的夜風從房頂那窟窿灌了進來。
「趕快,四處仔細搜,對方帶著小姐,跑不遠的!」全三河喝道,也許只有捉住冷若霜才能將功折罪。
所有人很快散開,四面把冰霜閣外圍封住,然後各個房間一間一間的挨著搜了一遍,連全三河自己房間都沒有放過,卻沒有任何發現!
幾個方向的兄弟都回到了荷花池旁邊,向全三河匯報,卻都沒有發現異常。
其他地方的兄弟也趕了過來,都沒有找到冷若霜,一個身中的冷若霜能跑到哪裡去呢?
正失望間,卻聽南邊樹叢發出了一點不宜察覺的聲音,響動雖然很輕,但張玉奇和於猛等人卻都聽見了,而那個方向,正是逃離天正山莊最佳捷徑。
「追!~」勇猛的於猛第一個衝過過去,口中還大叫著,他只希望前面有人能幫忙阻擋對方一小會就好了。
全三河與張玉奇等人也追了上去,畢竟如果沒有抓到冷若霜,恐怕就要逃亡了。
躲在茂密的荷花池中央的宋庭這才歎出頭來,左手還挽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冷若霜,在救走她之前,宋庭就先撫上了她的睡穴。
帶著一個春情勃發的*美人趕時間,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先讓他昏睡一會兒,不過昏睡只能是暫時的,的藥效最多維持六個時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時辰,如果不能在剩下的兩個多時辰之內讓冷若霜春風七度,那藥效散去的時候,也是冷若霜魂飛魄散的時候!
所以,宋庭的時間並不多~!
宋庭帶著全身泡在冰冷的荷花池裡,雪白的肌膚已經凍得發紫的冷若霜,輕而易舉的潛回了人去樓空的冰霜閣。好在剛才有人引開了張玉奇等人,否則再在荷花池水中泡著,就算宋庭功力高深撐得住,赤身*,功力完全被**壓制的冷若霜絕對撐不住。
宋庭把冷若霜*冰冷的*放在了全三河床上,趕緊用被子蓋住回暖。在宋庭看來,整個冰霜閣最安全的所在還是全三河的房間。
冷若霜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冷若冰霜,一床被子蓋在上面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宋庭開始有些急了,手足無措的他只好解開制住冷若霜的穴道,但是啞穴是絕對不能解的,否則單單冷若霜的聲音就能引來無數的人。
宋庭只希望冷若霜能用自身的功力驅散些寒氣,這個辦法似乎相當不錯。
冷若霜在冰冷的刺激下,似乎清醒了些許,見到旁邊的是鍾無,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或者那是一種誘惑?
因為冷若霜的身子竟然很快恢復了正常,宋庭自問自己也沒有如此強大的功力,但冷若霜做到了,而且她的身體還在不斷升溫!
整個*的身體就像發高燒的額頭一般,熱得發燙,在清醒那一小瞬間之後,冷若霜的神智很快陷入了迷亂,全身不安的燥動,修長的**交疊擺動,櫻口不停的張合,饒是宋庭定力過人也有些口乾舌燥。
這果然厲害,好在止住了她的啞穴,否則不知道冷若霜那張合的小嘴都叫出些什麼來了。
冷若霜的溫度不斷的還在升高,看來如果短時間內不通過交合發洩,恐怕很快就會斃命。
宋庭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知為何,他現在想到的卻是沈思月!
正猶豫之間,忽覺身後劍氣襲身。
宋庭一驚,難道是全三河回來了?不對,全三河的劍法絕對沒有如此高明,此人劍術之高絕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雖然剛才自己在操心冷若霜的事情,但來人能悄無聲息的潛到這裡,絕不簡單,若自己再晚發現半秒,絕對不可能躲開這致命一劍!
但宋庭卻沒有躲,一則沒有時間躲,就算是躲開自己必然也會身受重傷,對付這樣一個身手不在自己之下的高手,那跟等死沒什麼區別;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冷若霜就在自己面前的床上,就算自己真的能躲開,對方這來勢洶洶的一劍也很可能要了床上毫無抵抗的冷若霜性命。
所以宋庭不躲,不閃。
只是右手一拍劍鞘,身右側的劍鞘就一頭翹起,硬生生的擋住了這一劍。
這短短的緩衝,宋庭雖然被震得血氣翻滾,卻也轉過了身來,一看使出這一劍之人竟然是掃地的忠伯!
忠伯沒有再出手,只是望著宋庭拔出劍的左手驚道:「左手劍鍾無,你明明是右手,隱藏實力潛入我天正山莊是何居心?」
忠伯顯然沒有想到鍾無能接下自己這一劍,至少鍾無的左手絕對沒有這個實力,如果剛才握住劍鞘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鍾無或者已經在武林除名了!
宋庭其實最擔心的是忠伯喚人來,但是忠伯顯然也沒那個意思,於是笑道:「隱藏實力的又何止我一人,看閣下身手敏捷,恐怕也不是真的忠伯吧?」
忠伯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他之前顯然小看了這左手劍鍾無,於是挺起了胸膛不再故作佝僂,用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道:「想不到你不但劍法不弱,眼光也不錯!」
宋庭笑道:「閣下過獎,如果不是運氣好,恐怕在下已經成了劍下亡魂了。」假設剛才是加入木竹村之前的宋庭,十有*是接不下忠伯這一劍的,但是有了在木竹村的刺殺經驗後,宋庭比以往更警惕,對危險也更加敏感!
忠伯冷笑:「以閣下的實力在江湖上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閣下行刺莊主不成,又潛藏在若霜身邊,究竟是何居心?」他一邊說話,一邊望了眼床上的冷若霜,眼神中有關切有焦急,還有一些其它的什麼。
冷若霜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延了,如果兩個人這樣耗下去,可能就只能等著收屍了。
宋庭又何嘗不在想知道這神秘的忠伯是何許人?他顯然很關心冷若霜,而且竟然脫口而出叫她「若霜」,必然是冷家相當親近之人。
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眼神,宋庭心中一動:「閣下可是冷漠冷兄?」宋庭試探的問道。
忠伯全身一震,他沒想到這個鐘無竟然如此輕易的猜到自己的身份,盯住宋庭的目光不斷變換閃爍:「你竟然知道我?」
宋庭知道他有殺意也在懷疑,忙道:「我之前見過冷莊主,莊主告訴在下天正山莊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面,全怪昔日趕走了義子冷漠,至此無人制約程司,導致其坐大!」
「是真的?義父…他不怪我?」聽到這冷漠顯然有些意外,冰冷的神情也融化了少許。
宋庭笑了:「莊主根本就沒有怪過你,最信任的人始終是你。莊主托我保護小姐出天正山莊,將小姐托付於你照顧。」這些話自然是半真半假,其實是假的居多。
冷漠冷漠的臉上閃過驚喜:「真的?…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義父他絕不會同意的,五年前趕我走,也正是因為…」
看冷漠的表現,宋庭現在已經大概猜出了五年前是怎麼回事,接口道:「是因為若霜小姐?」
冷漠全身劇震:「你怎…是義父他告訴你的?」在他看來,這是冷家的最高機密,是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的。
宋庭搖頭道:「冷漠兄先別管在下怎麼知道的,若霜小姐中的是,已經不能再拖延了。」
冷漠只是以為宋庭點了冷若霜的昏穴,卻沒有想到冷若霜竟然中了如此厲害的奇毒,他當然也聽聞過,算算時間,毒發之期已不遠,更是心急如焚。
外面又在開始喧鬧了起來,冷漠心知是剛才被自己引開的那些人殺了回來。
現在最缺的是時間!當然還有一張床!
就算冷漠能夠帶冷若霜逃出天正山莊,恐怕冷若霜也不會再醒來了。她全身已經滾燙,再不和男人陰陽調和,很快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宋庭丟下一句:「我去引開他們!」就抱了個枕頭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