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後,若凝已經如一般人那樣生活。
她在兩年前就回到了名尚工作,還是原來的職位,原來的辦公室。
這兩年工作積累下來,若凝在業界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已經開始有客戶會特別指定她為設計師。
當然,這樣也就代表她的工作忙碌了很多,而任少琛則一直在家裡照顧任久遠。
任久遠現在都已經能跑了,任少琛還教他識了拼音,父子兩人整天在一起,若凝煞是羨慕。當初本來是她想在家做家庭主婦帶任久遠的,但是任少琛似乎知道她仍舊很喜歡設計這份工作,便提出了由他帶。
任少琛賺錢的方法很多,即便足不出戶,只要一台電腦,他就可以重操舊業,做回操盤手,在家也能賺到錢。
這樣的日子過得倒也悠閒自在,不過久而久之,若凝也覺得不對了,任少琛那麼有抱負,那麼有才華一個人,整天這樣埋在家裡帶孩子,似乎有點太大材小用。
而且這兩年,況啟超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幾次登門來和任少琛談關於他繼承況氏的事。任少琛都以走不開給回絕掉了,若凝自然是很高興他願意花那麼多的時間在家庭上,可他本是可以展翅高飛的雄鷹,不該像金絲雀一樣困在家裡。
更何況上次見著況老爺子,覺得他也甚是可憐,這把年紀了,還要強撐著況氏,偌大的況家就剩下他一個人。這幾年,常來常往的相處下去,多少也是產生了點感情,若凝看著也有些不忍心了。
只是任少琛現在似乎安於現狀,還滿怡然自得的。
這天,若凝下午見完況啟超,晚上在家晚飯的時候便提出了這事。
「工作?」任少琛擰了下眉,夾了口菜,道:「我們現在這種模式不是挺好的麼?又不缺錢。」
「可是你每天在家裡,不無聊嗎?」若凝無奈道。
「怎麼會無聊,這傢伙就夠我忙一天了。」任少琛見任久遠嘴巴沾上飯粒,伸手過去幫他抹掉。
「久遠九月份就要開始上幼稚園了啊,也不需要整天帶著。」若凝算好了,久遠就要正式滿三歲了,九月份已經可以去幼稚園了,這幾天還在打聽就近有那些幼稚園比較好。
久遠吧唧著飯,抬頭奶聲奶氣地對任少琛問道:「爸爸,吃軟飯是什麼意思?是吃很軟的飯嗎?」
任少琛蹙了下眉頭,道:「誰教你這個詞的?」
「我去隔壁小玲家玩,她媽媽說的呀。」任久遠伸著小胳膊,用手上的小勺子兜了一勺任少琛碗裡的飯,小蹙眉心,道:「你的飯也沒有很軟啊,為什麼張阿姨說你吃軟飯呢?」
「噗。」若凝差點噴飯出來,掩唇笑出聲。
任少琛滿頭黑線,他雖然沒有出去工作,賺得錢可一點也沒比若凝少,怎麼就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了?看來這樣下去,也確實不是辦法,這樓裡嚼舌根的家庭主婦多了去了,等久遠長大了,影響多不好。
「就這樣決定吧,九月份久遠去幼稚園,你也去工作。」若凝夾了一塊紅燒肉給任少琛,道:「你要給久遠樹個好榜樣啊。」
「是老頭子來找過你了吧。」任少琛了然道。
「是。」若凝直接承認,又道:「不過我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以前我就喜歡看你工作時候專注、果斷又充滿自信的樣子。」
任少琛聽若凝這樣,嘴角微微揚起,為了成為他們母子的驕傲,看來他不得不工作了。
「那就九月等久遠上幼稚園之後吧。」任少琛淺笑道。
「爸爸,你還沒說吃軟飯是什麼意思呢。」任久遠聽不懂父母所談論的,奶聲奶氣地對自己的問題堅持不懈。
任少琛無奈,抱過任久遠坐在膝上,道:「你張阿姨胡說八道的,以後別去隔壁玩了。」
「哦。」任久遠也沒有特別喜歡去隔壁玩,小玲總是搶他玩具。
任少琛看著他乖巧的樣子,忍不住蹂躪了下他的頭。
任久遠扒拉下他的手掌,若凝淺笑著看著他們父子,起身收拾碗筷。
自從任少琛決定要去況氏幫況啟超,在九月來到之前,更是和任久遠黏得緊,以後他上班,他上學,可就沒那麼多時間一起了。
於是乎,任少琛讓若凝請了個長假,準備一家人去旅行。
八月炎熱,他們便往涼爽地地方去,到了雲南。
小傢伙第一次出去旅行看什麼都是新鮮的,整天有用不完精力,牽著他們跑。
在這短短的幾天裡,若凝覺得自己腿都溜細了。
這晚,若凝泡著澡,仰頭閉眼,舒服地半睡半醒。
任少琛哄睡任久遠之後,去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看若凝儼然一副要睡著的樣子,過去走到浴缸旁,蹲下身子,輕喚了她一聲。
若凝勉強地睜了下眼睛,撇頭看了眼任少琛,道:「久遠睡了嗎?」
「嗯。」任少琛淺笑一下,站起身,又俯下身,伸過手臂去撈若凝的身子,柔聲道:「泡澡時候睡著,小心感冒了。」
若凝還有些迷迷糊糊地,任少琛拿起浴霸將她身上的泡沫沖乾淨,再用浴巾把她包起擦乾。
若凝依靠在他身上,撅起嘴在他身上啄了一口,樂呵呵笑道:「老公你真好。」
任少琛將她抱起,打開浴室門往外走。
若凝這才覺得不對勁兒,摟著任少琛的脖子,羞怯低聲道:「我還沒穿衣服。」
「不用麻煩了,反正待會還要脫掉。」任少琛對她這樣抱著他的脖子很享受,胸前的柔軟貼合著他的身體。
「可是我很累了。」若凝撒著嬌。
「那就再受一下累,抓緊給久遠添個弟弟妹妹。」任少琛淺啄了下她的臉頰。
「是你打著久遠的名義,中飽私慾吧。」若凝被放在柔軟的床上,環著他的脖子,淺笑道。
「老婆,你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來親一下。」任少琛低頭,唇瓣印上了若凝的唇。
若凝倒是真的挺想再生一個的,不過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有了久遠之後,她在心態上放鬆了很多。
在**做的事上,更享受地是過程了,而非像以前那樣追求結果。
由此,他們在這項運動上,達到了高度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