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晟手捂著臉,牙齦作痛,嘶了口氣,開口對任少琛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吃醋也要有個限度,若凝她現在都已經有了你……」
「是!」若凝截斷了席允晟的話,深吸了口氣,對任少琛道:「你說得沒錯,你想得也都沒錯,就是這樣!」
他們都走到了如今這一步,已經經歷那麼多風風雨雨,他卻還會懷疑她和別的男人怎麼樣。
若凝又氣又急,就口不擇言了。
「阿凝,你在說什麼……」席允晟不解地低頭看向若凝。
任少琛眸子灰沉下來,倒退了一步,看著兩人,若凝正抬眸看著席允晟嘴角的傷勢。
任少琛覺得那目光刺痛了他,收回眸光,決然地轉身快步離開。
「讓我看看。」若凝拿開席允晟的手,查看他的傷,道:「都出血了,要馬上冰敷一下。」
「他已經走遠了,你不必這樣了。」席允晟提醒了句若凝。
若凝垂下手,低斂眸子,道:「允晟,對不起。」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嗎?你們吵架了?」席允晟擰眉問道。
「算是吧。」若凝想要含糊過去。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怎麼可以誤會你!你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席允晟憤憤不平,要找任少琛理論的樣子。
「其實沒有很嚴重啦,情侶哪有不吵架的。」若凝生怕他真去找任少琛,趕緊輕描淡寫。
席允晟沉下氣,道:「他說你不答應結婚是怎麼回事?」
「就……」若凝想了會兒,道:「他誠意不足,我沒有答應,他大概就誤會到你身上了。」
「我去跟他解釋。」席允晟拔腿要向任少琛離去的方向走。
若凝趕緊拉住席允晟的手,道:「沒關係啦,這點考驗還經得起。」
席允晟覺得若凝有點古怪,低頭蹙眉盯著她的臉。
「總之,我和他的問題會解決的。」若凝心虛,轉移話題,道:「倒是對你真的很抱歉,無辜被捲進去。」
「沒什麼,反正他也被人打了一拳不是嗎。」席允晟抬手輕蹭了一下嘴角,手指上沾了血液。
「進去清洗一下吧,我去問他們要冰。」若凝邊說,邊拉著席允晟回到身後那家餐廳。
席允晟進衛生間清洗,若凝要了冰塊和布,用布包著冰塊,抬手輕輕地按敷著席允晟的嘴角,實在是對他太不好意思了,輕聲問:「疼不疼?」
任少琛原本已經轉身開車要離開,還是忍不住返回來看看,結果看到落地玻璃窗裡,若凝正在幫席允晟冰敷。
他在看想車鏡裡的自己,臉頰的淤青看上去簡直可笑。
任少琛垂眸,手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盤,再發動車子離去。
若凝幫席允晟冰敷完,和席允晟在路口分道揚鑣,她打車回了家中。
進了家門,看了眼玄關的鞋子,任少琛還不在家裡。
她走進屋內,開始有些擔憂,剛剛席允晟打他的那一拳還滿重的,應該處理一下。
其實她剛才會那麼說,是有些想順水推舟,這樣的話,要任少琛放她離開半年應該會比較容易些。
若凝進了房間,開始動手打辭職信,希望一切如她預期的那樣進行。
這天,晚上很晚,若凝已經躺在床上快要睡著了,任少琛才醉醺醺地回來。
腳步踉蹌不穩,衣服未脫,直接仰頭倒在床上。
「你喝了多少酒?」若凝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推了下任少琛。
任少琛很少有喝得這樣不省人事的狀態,若凝不禁擔心,急道:「不是答應過我不在外面亂喝酒的嗎?」
任少琛微喘著熱氣,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道:「你還在意嗎?」
若凝楞了下,原來他因為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才去喝得爛醉的,一時間若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起身下床,去於是端了盆水過來,放在床頭櫃上,擰了擰毛巾,跪在床上,俯身給他擦臉,幫他把領帶解開,擦了擦脖子。
任少琛忽然睜開眼睛,目光赤紅,灼熱地看著若凝。
若凝被他的眼神一驚,要收回擦拭的手。
任少琛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你抓疼我了。」若凝要掙脫,手上的毛巾掉了下來,手腕卻還被緊緊箍住。
任少琛聽到她這句話像是沒有反應似的,繼續抓著,眸光看著若凝,沉聲問:「你還是愛我的,對吧?」
若凝疼得蹙眉,沒有立刻回答,而就在這遲疑停頓的零點幾秒,任少琛突然起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若凝緊張地看著他,手腕還沒有被放開,反而另一手也被擒住。
任少琛單手抓著若凝的雙腕,另一隻手拿過領帶,將她的手腕用領帶圈起。
「你要做什麼?」若凝慌了,急問道。
任少琛繫好她的手腕之後,低頭噙住了她的唇。
若凝撇開頭躲避,急道:「任少琛,鬆開我,我不喜歡這種方式!」
任少琛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我行我素,被她躲開了唇,就親吻她的脖子。
大掌直接探進了她的衣服,推高捲起,手上的動作有些急切粗魯。
「任少琛!你鬆開我!」若凝越來越害怕,喊出地聲音都有些發抖。
任少琛依舊沒有停下動作,揉捏地手勁變重,呼吸也變重。
若凝手腕掙扎著,感覺到任少琛手指已經在她褲子邊緣,她忍不住哭喊出來:「你這是強姦!不是**!」
任少琛手頓住了,這時,若凝掙脫開了領帶,將他從她身上推開,手掌揮向了他的臉頰。
任少琛發怔了一下,看著滿面淚水,衣裳被扯出開的若凝,想要伸手過去抹掉她臉上的眼淚。
若凝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躲開了他,伸手拿起了床頭的臉盆。
將水直接傾盆從他的頭頂倒下,自己起身從床上下來,扔下臉盆,啞聲道:「你自己冷靜一下。」
說完,若凝就轉身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