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凝眸光微閃,看著任少琛的眼眸,瞳孔裡那麼清晰地只倒映著她的臉。
以前種種不安的猜測,全都在此刻被擊破,無論是保留林未央照片,還是她的背影是否和林未央相似,那些都不重要了,她願意相信眼前這個男人,願意相信他此刻說得話是真心的。
「阿凝……」任少琛看到她眼裡充盈著淚水,淚珠從裡頭滾了下來,順著臉頰的肌膚,落到了他的手指上,看到她的眼淚,他瞬間就慌張,捧著她的小臉,指腹抹去她的臉上淚水,急聲道:「發生了什麼,你別哭啊。」
若凝淚眼模糊地看著任少琛緊張著急的臉,撲進了他的懷中,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腰,臉頰磨蹭著他身上質料尚佳的襯衫,淚水不斷湧出。
她終於等到了這句話,終於明確地知道了任少琛的心意,可是為什麼偏偏她又這個時候得上了這種病,是老天在和她開玩笑嗎?
「到底怎麼了?」任少琛感覺自己前襟濕濡了一片,手掌輕輕撫摸著若凝的頭髮,柔聲問道。
若凝咬唇,忍住眼淚,在他胸膛裡搖了搖頭,低聲沙啞道:「我只是太高興你回來了。」
「傻瓜,我本來就是會回來的呀。」任少琛輕笑了聲,柔和道。
「是啊,是啊。」若凝毫無意義地應著,手將他圈得更緊。
任少琛無聲淺笑,手臂環抱住她。
兩人靜靜相擁,彷彿已經如密不可分的雕塑一般,時光在一刻就好像是禁止的。
不知道站了多久,若凝覺得腳有些發木了,從任少琛懷裡抬起頭,揚起嘴角看著他,道:「你坐了那麼久飛機,一定又累又餓,你去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做飯。」
任少琛鬆開了若凝的,點了下她的鼻尖,道:「好,不過你先要去洗把臉。」
若凝撫上自己的臉頰,摸到濕粘的淚痕,對任少琛抿唇笑了下。
若凝到衛生間洗臉,任少琛拖著行李進房間,打開行李將衣服收拾出來掛好,再從行李箱的隔層裡摸出一個紅色的絲絨小盒,看著它,嘴角微微彎起,這一次他一定要求婚成功。
任少琛將盒子先藏在抽屜裡上鎖,拿了內衣褲和家居服走向浴室,若凝已經洗完臉,去廚房做飯了。
等任少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簡單的兩菜一湯已經做好。
兩人吃過晚飯之後,一起在廚房裡收拾,若凝忽然想起關於顧明澤和林未央的對話,便將此事和任少琛說了。
任少琛倒是並沒什麼反應,揉了揉若凝的頭髮,淡笑道:「這件事我知道。」和顧明澤合作,他怎麼可能不留一手,調查清楚呢。
「還是小心些吧,這人太過心狠手辣,未央即便不是他的親孫女,也養了那麼多年,竟然會逼著她跳車。」若凝想起這事還心有慼慼。
「嗯,我知道。」任少琛將最後一個盤子擦乾淨放好。
若凝洗淨手之後,兩人前後出了廚房,任少琛忽然從背後抱住她,摸著她的腰際。
若凝怕癢,手趕緊按住任少琛的手,羞嗔道:「你幹什麼?」
任少琛下巴抵著若凝的肩膀,側著頭看她,輕笑道:「我在摸摸你的腰有沒細了,看看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按時吃飯。」
「那摸出什麼了嗎?」若凝笑問。
「嗯……」任少琛拖長這個音,邊繼續摸著,邊道:「好像比之前肉了點,看來是有好好吃飯。」
若凝抿唇淺笑,能不好麼?每天都有江曼妮豐富午餐可以吃。
「來,獎勵一下。」任少琛轉到若凝身前,將她直直抱起,對著她的唇親吻了下。
放落地時候,讓若凝踩著他的腳尖,就這樣一個人承受兩人的重量,走向沙發。
「阿凝,好像剛才我的表白,你還沒有回應。」任少琛摟著她坐在沙發上。
若凝手環著他的脖子,側坐在他的腿上,對於任少琛這句話,臉紅了下,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心意麼。」
喜歡他喜歡了那麼多年,身邊所有人,只要不是瞎子,大概都知道她對任少琛的心意。
「可你也從來沒有說過啊。」任少琛圈著若凝的腰,不簡單放過她,非要明確地聽她說出來。
若凝有些羞怯,抿了抿唇,臉微紅著說:「我也喜歡你。」
「喜歡?」任少琛不太滿意地微蹙了下眉心,道:「只是這樣?」
「我……」若凝低頭,臉由粉紅轉為緋紅,道:「愛你。」
「太小聲了,我聽不到。」任少琛特意把耳朵湊近了若凝嘴邊。
「我愛你。」若凝再重複了一遍。
「這個『你』是誰?」任少琛挑眉再道。
若凝咬了咬下唇,深吸了口氣,在任少琛耳邊大聲道:「是任少琛,我愛任少琛,任少琛,我愛你。」
喊完之後,若凝又羞怯了,聲音小下來道:「這樣總夠了吧。」
任少琛揉了揉耳朵,一臉滿足地笑道:「滿意,滿意,就是聲音大了,差點震破我的耳膜,就算那麼愛我,也請克制一下嘛。」
「得了便宜還賣乖。」若凝撅嘴,瞪了他一眼。
「你這樣翹著嘴巴,好像是在邀請我來吻你。」任少琛輕笑。
「才不是。」若凝轉開臉。
任少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來,低頭噙住她柔軟豐盈的唇,細緻地吻著。
若凝臉上緋色未退,閉著眼睛回吻著任少琛,彼此搶奪著對方口腔裡空氣。
漸漸地,若凝從任少琛腿上,被放倒在沙發上,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任少琛的手探進了若凝的衣內,撫摸著她的肌膚。
若凝被吻地神思抽離,陶醉在這樣深吻裡,身體的溫度也漸漸升高,空氣裡開始瀰漫起曖昧的氣氛。
直到任少琛手繞到若凝背後,解開了若凝內衣的扣子,啪嗒一根弦在若凝腦中緊繃起來,她伸手抵住了任少琛的胸膛。
任少琛疑惑地看著她,聲音低啞的已經明顯是蒙上了**:「怎麼了?」
「我今天很累了。」若凝找著借口,她現在身孕還不到八周,她自然是要小心翼翼些,能避免則避免。剛才是太過動情,竟然一時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