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澄見他沒事,被耍了一下倒也無所謂,伸手拉著他起來。
張蒙起身,走到摩托車前,將摩托車扶起,彎腰檢查摩托車的零件,眉頭直蹙,輕歎道:「剛改裝完,又要送修咯。」
「小區內禁止騎機車,你不知道嗎?」若凝對於張蒙剛才的行為提出了指正。
「好啦,姐姐,你管得比警察還寬了,現在我們不都沒事嘛。」張蒙吊兒郎當回應,再看向蘇亦澄,道:「你走路怎麼不看著,還倒著走,後腦勺長眼了。」
「實在對不起。」蘇亦澄對張蒙鞠躬道歉,抬頭時看了眼他的黑色摩托車,道:「我賠錢給你修吧。」
「放心,錢我一定會找你要的。」張蒙挑了眉梢,問道:「你就住在這個小區?」
蘇亦澄點了點頭,報了自己門牌地址。
若凝阻止都來不及,怕她被張蒙纏上,對張蒙道:「大概多少錢,我現在給你。」
張蒙看著若凝,忽然想起清瑩,沒來由得煩躁,衝她罷了罷,道:「算了算了,我認倒霉。」
邊說著話,張蒙邊推著摩托車向小區外走。
若凝見他走了,對蘇亦澄囑咐了幾句,住在這個小區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晚上不要給人開門。
蘇亦澄連連點頭答應,目送若凝開車離去,才轉身往樓內走。
若凝回到家中,難得任少琛已經回來了,正在廚房裡炒菜,她換了拖鞋走了過去,倚著門框,聞了一下香味,滿足地淺笑道:「好香。」
「去洗手準備開飯了。」任少琛側頭看了眼若凝,微彎了一下嘴角。
若凝點了點頭,轉身進房間,將外套脫了掛好,換了輕便的家居服,洗了手,再出來時,任少琛已經將三菜一湯擺放好,盛了飯出來給她。
若凝接過熱乎乎地米飯,身上的寒意也驅散了些,非常感動,俯身在坐著的任少琛臉頰上親了一口。
若凝冰涼的鼻尖碰到他溫熱的臉頰,任少琛嘴角上揚了下。
這個親吻只停留了零點零一秒鐘,若凝立即撤開唇,臉微紅著坐下吃飯。
「要知道做飯有這麼好的福利,以後我一定常做。」任少琛抿唇笑道。
若凝夾了根菜給他,紅著臉,道:「寢不言食不語。」
任少琛淡笑不語,低頭吃飯。
兩人吃完晚餐,任少琛在廚房切水果,若凝給肖倩蓉打了電話,告知她有人願意買她的房子了。
「這麼快?才一個下午。」肖倩蓉歡喜,有點不敢置信,連聲道:「阿凝,你不去做房屋銷售太可惜了。」
若凝笑了笑,隨她貧嘴,等說她完,自己再將顧辰東教她的那套跟她說。
「為什麼不直接交易過戶呢?」肖倩蓉覺得奇怪,略有存疑。
「額,可能是他個人原因吧。」若凝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這樣把話含糊過去了,強調了一下重點:「總之他人是可靠的,百分百沒問題,而且可以先預付款項。」
「阿凝,真的是你同事,不是你跟任少琛借錢了,然後想了這個方法幫我?」肖倩蓉不太相信地問道,賣房子哪有那麼容易,竟然房源都沒看過,就先提可以預付款。
「你想太多了,這事我都還沒跟他說呢,買房的就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可能他原本就想要那區的房子,當時搖號沒搖中吧,現在看到有這個房源出手,當然要抓緊了。」若凝說順溜了之後,發現自己還蠻有說謊的天賦的,可能因為對象是肖倩蓉,比較好忽悠,說著又將謊圓得更真實一些,道:「他最近也要結婚了,所以大概很需要婚房吧。」
肖倩蓉聽若凝這麼說,稍稍打消了點疑慮,問道:「他真的可以給預付款,再慢慢辦理過戶?」
「是啊,過戶的事情,他目前沒有時間,先將房子訂下來再說吧。」若凝說著話,抬眸看到任少琛端著水果向她走來,不禁嘴角彎了彎。
「那好,我明天打印代售合同給你。」肖倩蓉雖覺得事情古怪,但是她又絕對信任若凝不會欺騙她,所以還是同意了這件事。
「嗯,那我們見。」若凝和倩蓉約好時間,掛上電話。
任少琛端著草莓坐到若凝身邊,拿了一顆,送到她嘴邊,若凝張口咬了下,入口香甜味就溢出來,若凝咀嚼著,幸福地靠在任少琛的肩膀上,淺笑道:「你今天似乎特別的好。」
「之前對你不好嗎?」任少琛將她咬過得剩下半個草莓,很自然地送進自己口中。
「你說呢?」若凝抬著眸子,挑眉看他。
任少琛細想了下,想起些以前的事情,好像都是她做晚飯,等他回來吃,然後吃完飯,她洗了水果端進書房給他。
想著想著,任少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對若凝道:「那我以後都會你這麼好。」
若凝伸手從茶几上拿了顆草莓,塞到任少琛嘴巴裡,笑道:「獎勵一下。」
任少琛一口將整顆草莓咬進去,牙齒還輕微地碰到了若凝的指尖,若凝連忙抽回手,皺了下鼻子,道:「你吃草莓還是吃我啊。」
這話說完之後,若凝自己立刻反應過來,兩頰緋紅了一下。
任少琛摟過她的肩膀,低頭輕咬了下若凝的唇,淡笑道:「好像比草莓還甜呢,我是要考慮一下吃草莓還是吃你了。」
若凝連忙又拿了一顆草莓,堵上他的嘴,道:「還是吃草莓吧!」
任少琛連連被塞了好幾個,無奈輕笑。
兩人說著些沒營養的日常對話,一碟草莓就這樣被吃光了。
若凝有些睏倦地打了哈欠,任少琛摸了摸她的額發,柔聲道:「想睡了?」
「嗯。」若凝又打了個哈欠,她看了一眼掛鐘,才九點,她就已經犯困成這樣了。
「你最近好像特別嗜睡,上班很累嗎?」任少琛擔心她工作太累,身體吃不消,她一向體質並不算好。
「可能吧,最近每天都和陀螺一樣,轉個不停。」若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還是抵不過睡意,眼睛慢慢閉上,含含糊糊地對任少琛,自己要參加新銳設計師大賽。
話音未落,她就在他膝上閉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