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浦離開醫院後,直接奔向唐婉兒的家裡,不過,遺憾的是,並沒有找到唐婉兒的蹤跡。
他心裡慌亂,打電話,可是,他這幾天為了黃羽宣,忽略了唐婉兒,也忽略了唐婉兒所承受些什麼。
真是,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如今,你想通了,就來找人家了,也不知道人家待不待見呢。
這些話,就算是別人說,李明浦也不會明白的,他的日子,過的太過順暢,沒有經歷過什麼,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別人生活的多麼艱辛,為了那份艱辛的生活,更加努力。
電話,自然是因為害怕被人打爆了,所以,唐婉兒早已經關機。
「**!」
雖然有時會很生氣罵人,但是,說髒話,卻並非是他們所學的家教,至少李明浦的爺爺教人中,有一點就是要符合身份的話才能說。
當所有的希望,都變成絕望,李明浦第一次罵出這句話也這麼順暢。
緊接著,卻是無盡的傷感。
他想過唐婉兒想去的地方,卻才發現,他真的對唐婉兒太過不瞭解,竟然連同她經常會去的地方,逛的街道,喜歡的名牌,都一無所獲。
此刻的唐婉兒,是在雷熠的保護下,很安全,只是他們兩個人因為話題的不愉快,今天一天的時間,都談得很少。
「小貓咪,你在想什麼呢?」
雷熠聲音難得的溫柔,堅毅的輪廓也像是劃開了柔情。
唐婉兒坐在車上,並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窗外的風景,眼底閃過愁容,她的回憶,更像是奔騰的水,不斷的湧現出來。
久久之後,她才淡淡開口,「雷熠,我們最近,還是不要見面!」
「卡哧……」
突然的一句話,讓原本開車的雷熠,一下刺激到了,他手一抖,腳下來了個猛剎車,車在道路上劃出好遠。
他微微皺眉,眼裡閃過疑惑,卻更多的是霸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唐婉兒覺得解釋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她一直這樣不停地解釋,解釋,才發現,原來自己現在這麼累了。
「小貓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我身邊?」
雷熠的聲音,悲涼中似乎在顫抖。
只是,他的臉上卻努力維持著屬於他的冷酷和霸氣。
如果是肖澤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以為他中邪了,如果是以前這再正常不過了,如今,因為唐婉兒改變的他,卻再次因為唐婉兒變得冷漠。
他不過就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偽裝好自己內心。
人總是因為太過急躁的情緒,而會忘記自己的初衷。
就像是雷熠這樣,明明,他是想要留下唐婉兒,可是他的表情是疏離的,聲音是調侃中帶著霸道的。
這些,都無疑是將唐婉兒給推出去。
「我累了!」
唐婉兒一句話,說的有些無厘頭,但是,她也學會了偽裝自己,並不是只有雷熠會偽裝,驕傲的人,也許,在這樣的情況下,都學會用表面的堅強,來偽裝自己的內心世界,生怕被人看穿了一樣。
他們漸漸的,也會開始變得更加冷漠到忘記接下面具。
「給我個讓我願意答應你的理由,要不然……」
勾著魔鬼一樣邪魅的笑,那雙眸如同大海一樣幽深,眉間的笑意更勝,卻帶著一種高深莫測。
唐婉兒身子微微一顫,她知道雷熠沒有那麼容易答應,但是,這樣疏離而渾身散發著冷意的雷熠,還是讓她有些錯愕吃驚。
或許是被人寵著太久,以至於她都快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我們現在不適合在一起,對你名聲不好,我現在反正名聲都這樣了,可是,你不同!」
她處處為雷熠著想,以往的話,如果要帶著幾分虛情假意,那麼現在,她的境遇,是真的不適合再跟雷熠一起。
雷熠勾著笑,一臉無所謂,「你知道我不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
這話一說,唐婉兒也愣住了,她趕緊扭過頭,不看雷熠。
雷熠突然笑了,那明媚的笑,像是撥開了雲霧一般。
「明明在乎我,為什麼非得強忍著!小貓咪,這樣可不好,就跟我們做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一樣,壓抑著,可是很痛苦的!」
曖昧的話從雷熠的嘴裡流出來,明明那麼流氓,偏偏配在他的臉上,他那樣的氣質,卻是怎麼都不覺得突兀,彷彿,他做什麼人,想做什麼人,只要他想的,都可以做的是極品中的極品。
唐婉兒立馬羞紅了臉,有些懊惱地瞪了雷熠一眼,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這才開口說道:「不知道你說什麼?雷熠,你總是那麼臭美,真的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嗎?」
越說,似乎越發的激動,不自覺地,唐婉兒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扭過頭,微微揚起頭,將眼淚逼了回去,開口說道:「我想要一個人安靜安靜!」
這話怎麼聽著,就像是雷熠跟在她身邊,打擾到她,吵到她了。
驕傲的雷熠,何曾被這樣嫌棄過,他臉色也一下陰沉了下來,「想要安靜,我不說話就是,幹嘛要分開!」
他那幾天,才多久沒有見到唐婉兒,心裡就想貓抓了一樣難受,如今再分開,他自然不願意。
皺緊眉頭,唐婉兒也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你當初不是說想要讓我嫁給你嗎?我現在沒有想好,所以,你要是願意給我這時間,我可以考慮下!」
不管這話真假如何,可是,雷熠每次在唐婉兒受到傷害都心疼難受,如今,他也想讓唐婉兒真正接受自己。
猶豫了下,他終究是妥協了,這樣的性格,在他以前從來沒有過,他的處事作風上,那就是剛毅不容置疑的,沒有想到,有一天,真的能夠因為一個人而發生改變。
「可以,我准了,不過,不許跟其他的男人鬼混!」
一個鬼混,他還能說得咬牙切齒,誰叫唐婉兒那麼具有魅力。
只是,唐婉兒聽著卻是一臉尷尬,冷哼一聲,完全不想理會雷熠,而這句知道了,自然也噎在喉嚨裡,並沒有回答。
再次開動車,本來唐婉兒的意思,是準備回家住的,可是,雷熠最後轉念一想,自己能夠知道她住哪裡,那麼其他的男人,肯定也知道。
這樣一想,他心裡就像是打翻了醋罈子,這倒是好,他倒是成了空想家醋罈子。
「那我去哪裡?」
當時唐婉兒是無比懊惱加置氣地問道雷熠。
他可休想說讓自己住回去,要是他敢這樣又繞回起點,那就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當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