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後,怡香樓的生意越漸紅火,許多人都因怡香樓的另類表演和服務而慕名而來,大多數人則是為了一睹身為花魁的蘇美美的廬山真面目,導致怡香樓每天人流不斷,相反的,對面的芳菲院內的賓客寥寥無幾,一日不如一日。
由於賓客的強烈要求,數日內,蘇美美又連續登台演出了幾場,只要是蘇美美上場的時候,怡香樓絕對是場場爆滿,樓內人海如沸水般,即使蘇美美下台離去,也是掌聲不斷,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街上盛傳:如果你到了南詔國,就不能不到南詔國帝都一睹帝都的繁華,如果你到了南詔國帝都,就不能不到怡香樓觀看樓裡姑娘的另類演出,如果你進了怡香樓,就不能不看看花魁美美姑娘的表演,如果你沒看到美美姑娘的表演,那你這生算是白活了。
在蘇美美每次登台的時候,北冥軒也必定到場,自從上次他拉掉蘇美美的面紗後,蘇美美覺得這個人比較危險,因為他每次都會笑的異常誇張和奸詐,所以蘇美美每次跳完舞後,就直步後台而去,不願多留。
後來陳宏博跟蘇美美反映了很多次,但是蘇美美堅持這樣,陳宏博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倒是讓他疑惑的是,北冥軒竟然都不生氣,這要是換做平常,他不把這個躲著他的人碎屍萬段才怪,可是這一次他沒有,這說起來也真奇怪了!
隨著生意越來越好,陳宏博和容兒也就越來越忙,忙裡忙外的,根本沒有時間顧得上蘇美美,她成日無事,便在後院賞花品茶。
後院種了一園子的菊花,現在正是晚秋時節,菊花競相開放,煞是漂亮。滿園飄逸著淡淡的花香,蘇美美非常喜歡這個味道,所以後院成了她常來的地方,怡香樓有專人看管,她並不擔心會有人闖入,因此蘇美美都不會以薄紗蒙面。
這日天氣不錯!蘇美美忽然來了興致,就突然想寫點兒什麼,便取來筆墨,放於後院的石桌上,準備練練字,她還不忘叫人沏了壺好茶。
看著滿園菊香,隨即提筆,娟秀的字體緩緩而下:「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舊摘人頻異,輕香酒暫隨。」
「美美姑娘果然好興致!」
蘇美美尋聲望去,北冥軒一身黃衫微笑而來。
蘇美美正奇怪為何他會在此,只見北冥軒拿起她寫的詩詞,讚賞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好一個舊摘人頻異,輕香酒暫隨!美美姑娘的舞藝已讓本皇子不能忘懷,沒想到美美筆更甚。堪比世上男兒!」
「三皇子殿下過譽了!」這哪是蘇美美她本人寫的?這是杜甫寫的詩詞嘛!
「不知三皇子殿下來此有何貴幹?」對於北冥軒的忽然到來,蘇美美顯得有點慌張。
「哦?若是無事本皇子便不能來看美美姑娘嗎?」北冥軒輕笑著答道。
「這……美美不是這個意思……」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面北冥軒,蘇美美本能的不能鎮靜作答,而且全身都在抖,就仿似一種戰戰兢兢的狀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