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看著蘇美美臉上表情變化萬千,還不時自鼻中冷哼出聲,都氣得跌足長歎。
憐心語重心長的對蘇美美道:「太子妃娘娘,您知道這個機會多麼難得?是多少宮女夢寐以求的嗎?以後太子爺再招您待寢,您可千萬不要再這麼任性了啊!」
聞聲而來的北冥軒看著情況,無聊的打趣道:「我說嫂嫂啊,看你生的如花似玉,怎麼連個把男人也搞不定?」
蘇美美氣得正欲反駁,北冥軒的一句話差點又讓她鼻血狂噴。
「莫非,二哥對你這……」北冥軒話沒說完就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好似在鄙視蘇美美一樣。
「你嘖什麼嘖!」蘇美美挺起胸膛,雙手叉腰,「本姑娘的罩杯雖然不是f,好歹也是d,還是很傲人的!」
「什麼愛夫,什麼弟的?」憐心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她雖然經常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但是這什麼愛夫,什麼弟的也太難懂了吧?
倒是北冥軒習以為常,他也不指望蘇美美會解釋給他聽,他就順著桿子往上爬,「想要證明你有料,就在床上把我二哥給撂倒,不然說啥都是白搭。」
「你!」蘇美美氣得夠嗆,突然低眉垂首,莞爾一笑,「我才不上你們的當呢,誰想要把北冥白癡撂倒,誰自己跟他去上床,我還有正事要辦,才沒這麼多閒工夫呢。」
說罷,蘇美美擄擄頭髮走人。
留下身後,一個一臉莫名的憐心,和一臉笑意的北冥軒。
此時此刻的北冥逸半躺在書房的床榻之上,撫著額,滿臉痛楚。
看來頭風似乎又發作了!
御醫剛剛來看過,開了湯藥,又照例再三叮囑了些諸如不要勞累,不能激動,莫要情緒波動太大,按時作息之類的廢話。這讓本就很不爽的北冥逸狠狠的將御醫臭罵了一頓,御醫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唉……」北冥逸長歎一聲,好歹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吶,自然會有喜怒哀樂悲歡愁。難不成要做個活死人?
這幫庸醫,哼!
不過是實在的現在真的好難受,頭痛越來越劇烈,腦中好似針刺,又好似刀剜……好久頭風沒有這麼嚴重發作過了,就連今天早晨的上朝,也不得不被耽擱了,北冥逸輕輕地,壓抑地呻吟著,輾轉反側。
門輕輕被人推開,一個清麗的宮女走了進來。
北冥逸警覺地睜開眼,「誰?」
「奴婢拜見太子。」憐心溫溫柔柔地對著北冥逸行了個屈膝禮。
北冥逸勉強支起身子,痛得半瞇起眼睛,「嗯,憐心是美美有什麼事嗎?」
憐心咬了咬嘴唇,道:「太子妃娘娘估計這會兒還在某處閒逛呢,奴婢來是想看看太子爺,需不需要什麼照顧。」
北冥逸眼裡有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煩躁地揮揮手,「走吧,都走開,讓本太子安靜一會兒。」
說罷,北冥逸就頹然地倒在枕上,一雙入鬢的長眉緊緊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