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這麼重複,瓊竹的傷剛剛結痂,現在就已經到了五月。
歆兒依舊盡心盡力的承擔起了照顧起瓊竹的責任,瓊竹依舊困頓無比。
「如果我的傷口還是好得這麼慢,那麼豈不是耽誤了我與嫣兒成親之事?」瓊竹從床上掙扎起身,歆兒立刻撲到瓊竹的身邊。
「你小心點!小心牽動了傷口。」歆兒擔憂的看著瓊竹,沒想到他們一行人竟在這裡滯留了六七天。
「我們必須趕快趕回水族!作為一個男人,我要新手我的承諾,作為一個丈夫,我更不能讓我的妻子等我!」瓊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歆兒心疼的捂著瓊竹的傷口,眼中星星點點。
「王子,你在著急也不是個辦法,只有把傷養好,才能盡快前往水族。」冥蕪冷靜的分析著利弊。
「要不然這樣,讓快刀先去水族告知實情,然後讓水族派人接王子們如何?」冥蕪想出了一個辦法,只看著瓊竹的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緊皺。
「如果驚動水族,嫣兒也一定會知道,她肯定會擔心我!」瓊竹將頭深深的埋在枕頭裡,他盡量克制著自己焦急的心情。
「可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可您在這裡也是耽擱時間,還不如我去水族請人下來在來接您啊!」快刀也一臉焦急的勸說著瓊竹。這事情實在是太過棘手。換做誰都會為難。何況瓊竹這樣一個面冷心熱的人,看似冰冷,卻比誰都善良。不然他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善良而招惹到五姑娘歆兒,繼而受傷。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瓊竹低下了頭,他想到嫣兒擔心的心痛的神情,心中就更加責備起自己來。
「那麼,就這麼說好了?快刀帶著十人先行離開,然後找來水族的人來接王子前往水族,我現在就啟程。」快刀立刻奔向門口。
「你一人能行?還是找誰來與你同去吧?」瓊竹不放心快刀一人。
「他一個人不行,就讓無情與他同去,我在這裡看著你。」冥蕪不等特們同意,竟擅作主張分配了他們的去向。也沒徵求瓊竹的意見。
「我無所謂。只要能為瓊竹王解憂就好。」無情木然的接受著分配,與其留在這裡,不如離開同快刀前去水族。這裡是酷熱難耐,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誠心恭維瓊竹,可如今他放棄了自己在木族的所有權勢,就算他娶了水族公主,他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尊貴。
「可是你一個大男人家在這裡照顧瓊竹?」快刀剛說完,卻發覺不對勁。
「你不也是個大男人,還是個粗人,你看是我就在這裡照顧王子好,還是你在這裡照顧王子好?你證徵求徵求王子的意見?」
瓊竹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只是欣慰的看著他們,只要他們有這個心就好了,誰留下來都不重要。雖然他最相信快刀,可是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看出了誰對他是真心的,誰對他是假意的,以前他的身邊總是圍著一些恭維勢力之人,如今他沒落了,卻能有人來理會他。無情更不用說。而他的瓊竹苑也只是個擺設,供兩人成親之用,哪怕他建的再漂亮也沒有用。
「那我便和無情先行離開了。你一定要照顧好瓊竹王!」快刀不放心的看著冥蕪。瓊竹只是沉默不語。而歆兒完全不參與他們的商議,只是侯在一邊。
「那就這樣吧,我就與無情先行離開了。」快刀看了看無情,無情緩步挪到快刀身邊。
「等等!」瓊竹叫住了快刀,快刀疑惑不解的看著瓊竹。
「盡量不要驚動嫣兒。」瓊竹不忍的說著。
「王子放心,我一定盡快!」快刀最後看了一眼瓊竹,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冥蕪,毅然決然的離開。
……
「行了。別送了。」快刀揮了揮手,看著瓊竹在歆兒的摻扶下與身後的三十木將,最終離開。
冥蕪卻一臉凝重,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妥,卻一點也說不出什麼來。但是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還有歆兒,她雖然愛民如子,可心腸到底如何他也不好說。
由加加木帶路,眾人就這樣將快刀與無情送走,快刀一行十二人前行的路是未知的。可是他一個人又能應付得了什麼呢?真是為他擔心。
「再往前一直走就會到達土族的宮殿了,那裡也距離金族有很遠的距離,我會一直將你們送到土族境地,接下來前往今天的路,就要看你們自己了。」加加木把擦著額頭上的汗,嗓子乾渴以至於聲音都變得低沉路起來。
「嗯嗯。有勞加加木了。」快刀輕聲道謝,他也已經沒有了力氣再去說話,而無情更不願意說話,他本身身上就裹著一層層紗,就更不願意說話了,連說話呵出的氣都是熱的。
「現在只是向著土族的宮殿邁進。這駱駝也是需要吃食的。」加加木看了看十三頭駱駝,每天駱駝都顯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人都已經累的不行,那駱駝更是強撐,步伐比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走的路都慢。
「我們備用的水呢?」無情這一聲嘶啞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只見他神情極不耐煩,快刀冷眼看著他,將自己的水給了他。
「省著點喝吧。這是大漠,不比我們比木族的水多,我將我的都給了你,你在喝沒了,我也沒有辦法了。」快刀繼續趕著駱駝,加加木看著兩人,到底還是沒有做聲。
「還有多久才能到啊?」瓊竹王不在,他更加的抱怨了起來。也不顧著加加木這個土族人在就這麼看著他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笑話。
「就快了,我們在土族的交使處歇息一天,然後再置辦些水和食物就可以啟程了。」加加木耐心的講解著,無情終究該死閉起了嘴。等待著到達木族。大漠上的時間是難熬的,每一步都彷彿是幾十步。卻還是要一步一步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