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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明是婚事,實是陰謀。水王與木王的野心。 文 / 黎茉白

    「這個嗎?隨瓊竹的心意就好了!」木王第一次如此爽快的答應了瓊竹的要求。讓瓊竹有些受寵若驚。

    「那就謝謝父王的好意了!」瓊竹微笑著接受,嫣兒也抑制著自己心中的喜悅。沒想到兩人經歷了這麼多,終於可以在一起了,頓時覺得得之不易。

    「其實,嫣兒這個孩子很固執,能得到瓊竹的青睞也是她的福氣!」藍佩頓時自慚形穢起來。

    「其實瓊竹也只是個孩子,能得到水族色藝雙絕的嫣兒公主的喜歡也是他的福氣啊!」木王也頓時自慚形穢起來。

    「所以,這是一段美好的姻緣啊!」藍萱兒在一旁微笑著說著,立即將瓊竹和嫣兒的那張笑臉弄的通紅。

    「哈哈哈!可不就是嗎!」木王立刻大笑了起來。瓊竹可以感受到,他是由衷的開心,發自內心的微笑,他真的有些醉了,幾杯酒下了肚,就有些言語喃喃了。

    「父王,你看看你,你都有些醉了。」瓊竹急忙為木王遞著醒酒茶,無奈木王根本不領情。竟然拿起酒壺又倒了起來。

    嫣兒只覺得那桃花酒的香氣立即鋪面而來,頓時酒意大發。

    「娘親,外祖父,嫣兒即將出嫁,想起從小到大您們對我的養育之恩,這樣的恩情,是無法割捨的,在這裡,我敬娘親外祖父一杯!」嫣兒說著,便拿起酒壺為自己滿上一杯,拿起香甜醇郁的桃花酒滿上了一個空杯便喝下了肚,讓眾人驚詫不已。

    「沒規矩!」藍佩怒嗔著她,一個女孩子家竟然動酒就喝了起來,他也知道嫣兒此時看、激動的心情,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啊!

    「嫣兒,你沒事吧?」瓊竹急忙將桃花酒搶到一邊,將醒酒茶為她滿上,略過了木王藍佩及藍萱兒驚異的眼神,貼心的為她滿上了醒酒茶。

    他怎麼會不知道嫣兒的性情呢?那段在仙來居以藏身份的日子裡,她不知藏在屋子裡與縈兒要了多少次的酒,又不知道她宿醉了多少次,每次她醒來時,日上三竿,頭腦暈沉,都是他偷偷的為她調製醒酒茶,然後悄悄的放到酒窖最顯眼的地方,在嫣兒要的時候,縈兒便去酒窖裡取來給她喝。

    嫣兒看著瓊竹淡然的樣子,他似乎知道她的一切,她的脆弱,她的借酒澆愁,他都看在眼裡,他細心的為她準備著一切,沒有一個男人向他一樣細心,貼心。她頓時感覺到幸福。

    「瓊竹這二十年來,一直都是沉默著做著父王交代的事,從來沒有改變過,可是當我碰到了嫣兒,我竟然有了為了她去改變的想法,我會越來越多的去笑,心也變的細緻了起來。這一輩子,我能有嫣兒,一定會讓我的生活變得精彩,我也會為了她變得更好。」瓊竹說到這裡,竟然也拿起了酒壺,為自己滿上了一杯。

    「父王養育我多年,如今我娶得嫣兒這樣好的女子,父王為我勞心勞力,我這個做兒子的心裡都明白,也看在眼裡,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只能傾注於這酒中,祝願為我的爹爹,以及外祖父,還有我的娘親壽比南山,幸福美滿!」

    瓊竹在說道木王后,又帶上了藍佩和藍萱兒,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叫了藍佩外祖父,叫了藍萱兒娘親!

    瓊竹的這一句話頓時讓三人愣住,可是最驚訝的還是嫣兒。嫣兒看著瓊竹,瓊竹鎮定的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恐懼的神色。

    他竟然這麼快就叫娘親和外祖父了嗎?嫣兒心中欣喜的不知所以。

    「嫣兒,你是不是也該叫我些什麼了?」木王眼神中帶著一些深意,看的嫣兒直想閃躲。

    但是嫣兒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靦腆的笑了笑,隨後輕啟朱唇道:

    「父王。」

    這一聲柔美的聲音讓眾人感到心醉。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刻,他的兒子,不再躲避著他,終於決定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

    嫣兒,水族色藝雙絕公主,她的聞名木族的木王也有所耳聞。當初水王利用這個美麗單純的女子聯姻,各大族類都已經得到了她的畫像。她的美無人可以比擬,各族人都爭著搶著想得到這位公主的芳心,殊不知水王明裡暗裡為嫣兒拒絕了多少人的癡情。木王怎麼可能不知道水王的陰謀?

    他想把嫣兒安插進來,打探他們木族的消息嗎?那麼他就將嫣兒當做一枚棋子,如果水王有什麼不利於他的事情,他就可以隨時準備撕票。反正水王不再乎他這個侄女兒,可是藍佩一定在乎!他的勢力也不容小覷,與他交往甚好的清風巫師也不會袖手旁觀。兩房互相牽制,誰都會得力,可誰也動不了誰!

    木王今晚竟出奇的熱絡,平日裡一副病態的他,此時竟眼神迷離,滿臉醉態。

    藍佩也不見得好到什麼程度。他平日裡一副嚴肅的樣子,而今夜他竟卸下偽裝,就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老人,為了自己即將遠行嫁人的孫女悲傷不已,卻又高興不已。

    ……

    最終,瓊竹費力的將木王扶回宮殿。他本就會喝些小酒,與嫣而一樣,純屬是借酒消愁,可是此刻木王的樣子,就像是很久沒有喝到酒了一樣,一喝就一醉不起。

    而嫣兒那邊更好不到哪裡去。只見她衣服醉態,滿身酒氣。在藍萱兒的費力攙扶下,終於摔倒在了床榻上。

    「你瞧瞧你這個樣子!娘親還沒有醉呢,你倒是醉的不成樣子了!到底傷心的是我,幸福的是你,怎麼現在都反過來了呢?」

    藍萱兒自說自話,嫣兒昏昏沉睡過去。整個內殿只有嫣兒輕輕的呼吸聲和藍萱兒的歎氣聲。

    女兒長大了,終於要嫁人了,自己在怎麼留都留不住了!

    藍萱兒趴在嫣兒的旁邊,緊緊的貼著她,撫摸著她的長髮。

    「小時候,你的頭髮,都是我為你梳的。」

    「如今,在你出嫁之日,我在為你梳頭,今後,你的生活中,很多事情就是別人所替代的了。」

    藍萱兒傷感的抱緊了嫣兒。她的孩子們,一個即將出嫁,一個每天行蹤不定,還有……

    還有那時,她夭折的那個,弱小的生命……

    想到這裡,她便痛得不能自已。

    本以為自己是最長情的,可是她終究對不起他。終究還是做錯了。

    ……

    瓊竹將木王放倒在床上後,氣喘吁吁的擦了擦額頭的汗。

    看著同樣一臉汗水的木王,他立刻侵濕了錦帕,為木王擦拭臉上的汗水。

    再怎麼不濟,他畢竟是自己的爹爹,他雖然恨他,恨他為何不相信娘親,可是在眾人,面前,他還是要做得到位的。

    看著父王這幅可憐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拋下他離去呢,要把他照顧的好好的,也算是盡了自己的義務吧。

    為他擦拭好了臉龐,他有陸續將他的手肘膝蓋擦拭一遍,知道擦拭的差不多了,他立即為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雖然有些吃力,他卻還是完好的將衣裳為他穿上,蓋上被子,熄燈離開。

    燭火熄滅的一瞬,木王睜開了他厚重的雙眼。

    看著緊閉的大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他的心也開始動搖。

    他終究不是冷血之人,自己做的這些都是對他的考驗。考驗他適不適合做一個王者。

    縱觀木族,真正適合做王者的能有幾個?映竹雖然很適合處理大小事情,可是他野心太大,毫無慈悲之心,這樣殘忍的人,將木族交到他的手裡,他怎麼能放心?

    墨竹,他雖然寵著他,可是他畢竟不是個做王者的材料。他整天游手好閒,沉溺酒色,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理由,他與世無爭的安然心態都時時刻刻證明著,他根本不是一個做帝王的材料!

    唯有瓊竹,他成熟沉穩,處變不驚,唯一嫣兒是他的軟肋,唯有將嫣兒娶過來,這樣才能安了他的心,還可以利用嫣兒鞏固他的實力,有了水族這個強大的後台,就算是映竹也不能在把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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