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錯覺吧。這樣如仙般的男子自己倒希望能見過他了。金辰搖了搖頭,回床休息。
白羽看著夜歌憂傷的側臉,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這麼多年,夜歌自從遇見了嫣兒,時不時就會出現和巫師一樣的表情,這種表情,就是情傷嗎?難道巫師也有過一段隱忍的愛情嗎?這樣美麗而灰暗的表情,自己有過嗎?
似乎,在提及或想到自己的娘親時,自己是有過的吧?
夜晚的風靜靜拂過兩人的髮絲。
「起風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我們走吧。」白羽似乎等了這句話很久,因為他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回屋,兩人輕手輕腳的摸索到了床上,準備休息。
沒想到金辰依舊是那樣光彩照人。如同王者般的氣息,與那高傲的洛塵不相上下,讓人感到深深的厭惡。
不知嫣兒現在是否已經到達木族,不管她成功與否,他都知道嫣兒的決心與能力。
所以,不管怎樣,他都要先她一步殺了木王。夜歌暗暗下定決心,翻了個身。
金辰竟然來到了木族,那麼洛塵一定也在此?或是在木族外接應,等候金辰的消息?
木族真是個不太平的地方。火族水族蠢蠢欲動,其餘族類是否也在暗處觀望?
白羽看著窗外平靜的動靜,靜謐的夜,沒有一絲風吹草動。也許這只是陰謀前詭異的安靜吧。白羽有些失眠。
……
「咚咚咚!」
急促的聲音將我們從睡夢中喚醒。
「瓊竹王大駕,快起來接駕!」
我們十分不情願的起床,穿衣洗漱。金辰動作十分麻利的準備離開,我急忙梳理著頭髮,抹兩把臉就拽著白羽離開了。門外等候的木奴帶著人群引著我們向前走,只見我們走到了一處竹林中,在竹林中穿梭片刻,終於來到了目的地—翠竹亭。
「他是什麼排場,竟然讓我們這樣迫不及待的去接見他?」白羽有些不情願的對著我的耳朵低語幾句,卻也無法表露出來他無奈的表情。
「沒聽見木奴那緊張的樣子嗎!看來這個什麼王似乎排場不小。」夜歌喘著粗氣,同樣謹慎的低聲細語,與白羽迅速走到了人群中。
「我只會對巫師和您卑躬屈膝,別人?呵呵。休想!」
「不行!形勢所逼,我們不能這樣!」夜歌有些擔心的看著白羽,生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不過他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
只見金辰慢款款而來。
「幸好沒有趕到他的後面。」夜歌瞥了他一眼,立即將眼神挪了回來。
「我知道,我也很討厭他,特別是剛才他擺著架子走到這邊來時的樣子。」白羽很輕蔑的掃了他一眼。立即將視線挪了回來。
金辰遠遠就發現了兩個鬼頭鬼腦的人無比鄙視他的目光,自從烈火村一事中,兩人似乎就這樣結下了樑子。
就是因為嫣兒。
想到嫣兒,他立即覺得自己的那段錯誤太讓他後悔了!
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聯合霍大一行人將自己送回木族,自己竟然還蒙在鼓裡!真是個蠢材!
人們似乎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但木奴還是沒有動靜。
似乎還少了幾個人。
「好了!不等他們了。竟然還要瓊竹王去等他們。木奴,剩下的那幾個人,你們知道該怎麼處置吧?」裹著黑紗的蒙面男子突然間的出現讓我們惶恐,他說的話更讓我們擔心。
那幾個人,會怎麼辦?
這樣重大的事,竟然也會有那麼幾個慢騰騰的人礙事?
大家紛紛議論起來,不知那幾個人會怎麼處理?趕出去,還是處死?
說道死的時候,人群中驚呼聲一片,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些許恐懼,但都表現出男子漢大無畏的精神。
「都給我靜一靜!有異議的就滾出去!」蒙面男子的話語一落,大家立刻噤聲。
「剛剛木奴已經將消息傳達給你們了吧?」蒙面男子高高在上,在木族的翠竹溪內的一個亭子裡,悠閒的喝著茶。卻沒有看到她卑躬屈膝對著瓊竹王作態的樣子。
瓊竹王在哪裡?
「不用找了,瓊竹王沒有在這裡。他是何等人物,怎麼回來接見你們?」蒙面男子悠閒的擺弄著茶壺,眾人火氣直流,卻也不敢發作。
「這對於大家來說一顆臣服的心!那些人怎麼配登上木族的大門?」蒙面男子氣勢磅礡的宣誓讓我們很是錯愕,原來他是如此中規,只不過是個測試。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而男子,是重心,是天!是地!作為臣子,必須衷心!必須要有中矩,也就不難想像瓊竹王來臨時他的態度了。
「我似乎還沒有告訴大家我的名字吧?我叫做無情。以後大家叫我無教士好了!無情無慾,才能天下無敵!」他的陰陽怪氣讓我們很是好奇他的經歷,似乎以前的他曾向我們一樣,在經歷了世事變遷後變成今天這副冷血模樣。
「那幾個遲到的人,下場就是遣散回家。」無情瞄了一眼人群中的我們,眼神直至金辰。
金辰似乎意識到了他的眼神。似乎自己剛剛太過高傲,引起了無情的注意。
他輕輕會回以微笑,十分純淨的微笑。
有時對待聰明的人,不如坦誠相待,也比戳穿了好。
無情詭異一笑,這孩子還真是能見風使舵,頗有他當年委曲求全時的風範。
「好了,話不多說。這兩天我們基本上是沒什麼事的,不過從明天起,我們的時間將特別的緊,明天起,大家要跟著我學習笛子或蕭,今天大家準備好學習的東西,明天將你的樂器拿來。今天就先回去吧。」
說著他就扶了扶衣袖,起身離開。
大家頓時舒緩了緊繃的神經,原來這蒙面男子竟是這樣的人物,昨天那淡漠的模樣還真是沒看出來!人不可貌相啊!何況,這個男子根本沒有面貌啊!他從頭到尾都時蒙著的,只留著額頭眼睛還有手啊!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白羽搖搖頭,等著夜歌離開。
「金辰還真是不簡單。」夜歌與白羽一同離開,這時才發現竹林旁邊的一條小溪。這裡遍地是小溪,頗有水族的風範。
「你沒看到那教士瞥了一眼金辰嗎?他似乎對金辰很有興趣呢?」白羽輕蔑的笑了,這種見勢小人還真是哪裡都有,真是髒了他的眼。
「為了達到目的,就要先委曲求全,待自己成為人上人那日,必定踩著他人的臉談笑風生!」夜歌感歎起來,讓白羽有些驚訝。
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多心思了?竟然這樣感歎?
金辰似乎沒了蹤影。夜歌回頭瞄了瞄四周,風平浪靜。人們也走的差不多了。不知那幾個遲到的人又會有什麼著落?應該是遣送回家吧?夜歌這樣想著,
這木族還真是外表光鮮,實則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