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三十人的戰場。
只有三十個人的決鬥。
在這個內苑中,我們的戰爭越發明顯。天天,我們因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吵吵鬧鬧。
而夜歌那邊似乎也很不好。
他們現在只剩下二十人。抽絲剝繭,優中選優,精挑細選出二十人。
絲竹聲聲優美動聽,一輪輪的比試,終於比出成績。只是,絲竹這一面,明顯沒有舞姬這邊的不和諧,因為絲竹隊伍中所有的成員皆是男子。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戰爭。
她們對我的敵意越發明顯。
「她是爬到了瓊竹王的床上了吧!」一個舞姬嬉笑著大聲的嚷嚷,似乎是想讓所有人聽見。
其餘人則哄堂大笑起來,洛塵鄙視的看著我。
「現在不都是靠**與姿色來奪取一切嗎?所以說,我們這麼努力所得的一切,到頭來不如人家**一夜!」
「哈哈哈…」大家在洛塵的諷刺聲中再次笑了起來。洛塵站在中間,高傲的看著我。美麗的面孔蛇蠍的心腸。
沁兒臉色蒼白的看了看洛塵,又看了看我。
而一旁整理物件的花央手中的衣物卻突然間掉落在地上。
「洛塵,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
多少次的隱忍,造成今天的放肆。
洛塵高傲的表情在這一瞬間僵住了,大家紛紛交頭接耳的互相張望著。
「洛塵,誰是洛塵?哪裡有這個人啊?雖然是三十人,卻依舊有人有心的記住了這三十人的名字。因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自己沒有能力,為何要怨別人,還不惜惡語攻擊,你做的那些勾當,以為我不知道?」
我忍著心中的怒氣,顫抖著說著。
「你說什麼?」洛塵美麗的面孔頓時變得猙獰起來,憤怒的叫囂著。
沁兒的臉色越發蒼白,遲遲坐在床上不肯說話。
「你以為你所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嗎?那天茶裡的東西,不是你放的嗎?你竟然還很細心的將茶壺裡剩下的茶葉全都清理掉了,你以為,我就一點也不知道?」
洛塵一臉的迷茫。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
我忍著心中的怒氣,她卻說到:
你的東西有誰能隨意動用而不被發現,你就那麼確定是我做的?」
洛塵的這句話徹底將我打進低谷,我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沁兒,她同樣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你是哪天發現你所飲的茶葉有問題?你的茶又有誰碰過?」
我被洛塵的話徹底嗆的沒有了反駁的權利。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沁兒。
那天,我為她斟茶。她笑著喝了下去。
那天,我沒有看到洛塵接近過我的茶壺半步。
直到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嘩!」的一聲,猝不及防,我瞬間感覺全身濕透!
風寒剛剛有所好轉,一盆水重新讓我將噴嚏釋放出來。
抬頭,花央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她將手中的木盆摔在地上,兩眼冰冷的說著。
「我這一盆水,是為了我們不公平的待遇而對你的小懲大戒。」
說完這句話,她將木盆摔到地面上,走出了苑門。
我的頭髮還在流淌著絲絲的水滴,衣裳被水打濕。沁兒沉默不語的看著我。屋內的人們看著我落魄的樣子,卻再也笑不出來。
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一盆水重新讓我將噴嚏釋放出來。
「教姑有請各位去內苑外集合。」
又是那兩個青衣女子的聲音。從我們來到這裡,教姑身邊的那兩個青衣女子就寸步不離,他們好似冬日冰凍的流水,冰冷無情。
教姑叫她們,又有什麼目的呢?
「靈曦姑娘是怎麼回事?」其中的一個青衣少女問著我。
「好了,你就不用去了!」另一個青衣少女看了看我以及我腳下的木盆,心裡明白了七八分。
我靜靜的看著兩人離開,心裡卻千瘡百孔。
我竟然從來沒有問過沁兒那天教姑將她們叫走時到底說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我的世界裡只有我努力的事情,看似關心所有人,實則不瞭解任何人。
我忍住溢出的淚水,看著沁兒。
「是你做的嗎?」我絕望的看著沁兒。
「你就一點也不相信我?」沁兒悲傷的看著我,澄清的眸子滿了淚水。
洛塵一聲不吭的離開,每次看我的時候她都是鄙視的表情,如同見到了厭惡的東西般避之不及。
沁兒直到晚飯時刻才回到內苑來。卻始終沒能和我說上一句話。
我沒有去內苑集合。
興許是那兩個青衣女向教姑匯報了我的情況吧。
因為此刻我的腦袋燒的滾燙。
我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依靠。我天真地以為壞人沒有那麼多,這個世界終究是美好的。可是現在我才明白,我想錯了!
曾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嫣兒哪去了呢?
看笑話看熱鬧的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事情鬧大了!
我默默的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衣,一身熠熠奪目的水晶刺的她們的眼睛生疼。
我將頭髮使勁的揉搓,希望水分能快點蒸發,最後我用簪子將它盤住。
他們紛紛離去。直到傍晚才回來。
花央遲遲沒有回來。沁兒也沒有回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她已經冒犯了我,我絕對不會就這樣忍著。
月亮已經高掛在天空中,她們卻依舊沒有回來。
大家吃過了晚飯,決定洗洗睡了。
深夜,只剩花央沒有回來,眾人都滿懷心事的睡下了,沒有人理會誰的離去。
給讀者的話:
嫣兒遭到了沁兒的背叛,才知世態炎涼,人心叵測。懂得這個道理的嫣兒能否重新開始,在木族平安無事的度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