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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及笄之痛 文 / 黎茉白

    清晨,靈巫苑。

    桃花翩翩飛落。

    我坐在桃花樹上,欣賞著美景。桃花在風的推搡下越發歡快的吹到地面。

    夜歌輕輕接住了桃花。

    「嫣兒,我們要修習靈術了,快下來吧。」

    望著樹下的夜歌,我頑皮的笑了。十八歲的夜歌,沉著而溫柔的望著我,還是那雙亙古不變的紫衣,經過歲月的洗禮,更加的神秘美麗,精緻的面孔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英氣逼人,此時的夜歌,如同仙境的仙人一樣,初來凡間,不食人間煙火,讓人沉醉。

    一身白衣,依舊是白色的簪子束住頭髮,此刻,十六歲的我,出落得越發動人,如脂的肌膚,一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轉來轉去似乎是在探尋什麼,高挺的鼻樑下,櫻桃般嬌嫩的小嘴輕輕的撅著,似乎有些戀戀不捨。

    夜歌寵溺的望著她道:

    「好了,快點下來吧。一會巫師知道,看你怎麼辦。」

    我再次撅了撅櫻桃般嫩紅的小嘴,兩條腿來回擺動。

    「我不想下去。你瞧這樹上的景色多美啊!」

    說著,我的身體便向前傾,去接住即將掉落的花瓣,突然,我感覺到身體的下墜,意識到樹枝折斷,我望著自己將要從高出掉落,剛要施展靈力,一雙溫暖的手接住了我。

    如此讓人沉醉的檀香味,我靜靜的躺在夜歌的懷裡望著他,夜歌緊緊的抱住我,為了不讓我有任何的傷害,他起身一躍,抱住了驚慌失措的我。

    望著夜歌,少女特有的粉紅爬上了她的臉,她的臉越發滾燙,手心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夜歌就那麼深情的望著嫣兒,眼睛定定的盯著她,讓她不禁臉紅。

    我見到兩人落地還在僵持,立即輕盈的離開了他的懷抱。

    他的懷抱如此溫暖堅實,讓我不忍離開。但是,他是自己的師兄,再貪戀,她還有她的事要做。

    看著嫣兒紅透的臉,夜歌不禁心潮蕩漾,但瞬間他又恢復了平時沉著的樣子。他不禁歎息,如果沒有這些天災**,嫣兒是不是就會像平時一樣活潑可愛,而不是收斂隱藏自己的真性情?

    「你們今天還要不要修習了?」

    望著嚴肅的巫師,我和夜歌互相看來對方一眼,便立刻走向屋內。

    「今天,你們兩個再次修習一下還原術,現在,把苑內的桃花樹給我復原回它原來的樣子!」

    我頓時羞紅了臉,難道剛才的事,巫師都看到了?

    夜歌怔了怔,隨即順從的走到苑中。

    看著那在半空中懸著的樹枝,夜歌靜靜的站在苑中,伸出右手,一團紫色的氣慢慢升騰出來,圍繞著斷掉的樹枝,樹枝頃刻間恢復原樣。

    「師兄好厲害哦!」嫣兒歡喜的拍手看者著歌。夜歌也同樣望著嫣兒微笑。

    「到你了。」

    嫣兒疑惑的看著巫師。大大的眼睛眨了一眨。

    「不是已經還原了嗎?還需要我做什麼呢?」

    巫師依舊嚴肅的看著她,一揮手,頃刻間,樹枝淒慘的掉下來。

    嫣兒愣住了,夜歌也奇怪的看著巫師。今天的巫師為什麼那麼反常,反常道讓人害怕。

    嫣兒聽話的走到苑中央,飛身到桃樹上,這次,她懸於空中,微笑著,輕輕撫摸著淒慘的樹枝,片刻的功夫,桃花樹恢復原狀,樹之間,竟開出幾多桃花,嬌艷欲滴。

    巫師望著這個微笑的女孩,轉身走進苑內。

    而夜歌,卻被嫣兒的仙氣所震懾,帶著花開時她綻放的微笑,他的心,悄然轟塌。

    ……

    「外祖父,瞧我為您帶來了什麼?」

    嫣兒輕巧的走到外祖父身邊,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個香囊。

    蘭佩看著這個如花般嬌顏的嫣兒,越來越有藍萱當年的樣子,卻不全像,另有一番風味。

    嫣兒笑著將香囊打開。裡面撲面而來的清香讓蘭佩輕鬆不少。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我看外祖父天天回來都是一副很疲倦的樣子,所以希望這個香囊能讓你處理政事的時候清醒一些,另外,我還泡了一些藥茶,主要是安神的。」

    說著嫣兒便拿出一盞茶。嫣兒將茶杯放在桌上,端起茶壺,將茶倒進了茶杯。

    外祖父欣慰的看著這個當初固執而衝動的嫣兒逐漸變為現在貼心可愛的嫣兒,不禁笑了。

    「很好,嫣兒,你變了,越發的懂事孝順了。」

    嫣兒收起了她的笑容,依偎在蘭佩的肩頭。

    「外祖父對我的好,我都清楚,所以,我要好好愛外祖父,好好回報外祖父。」

    「這丫頭。嘴貧了!」

    嬉笑聲從房間傳來……

    寢宮內,藍萱兒望著水晶髮簪微笑。

    「娘親,怎麼還不休息啊?」

    藍萱兒看著髮簪向嫣兒微笑道

    「你知道嗎,嫣兒,我昨天夢見你爹爹了。」

    嫣兒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娘親,爹爹他……」

    「傻丫頭,你以為娘又要瞎想?昨天啊,你爹爹說他在天宮很好,叫我們不要擔心。自從你和子謙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我就只剩水碧了。你的外祖父會忙裡偷閒的來看望我,日子也是愜意。只是,我想有一天,我們能一家人聚在一起,你說好嗎?」

    嫣兒又靜靜的微笑。

    「當然好,娘親說的,馬上就會成真的。」

    嫣兒微笑的服侍藍萱兒躺下,藍萱兒在睡夢中,仍是微笑的神情。

    走在漆黑的小路上,我思考對策。娘親要一家人在一起,這該有多難?可是為了娘親,我必須要想好對策。怎麼樣才可以將哥哥召回家?怎麼樣才不會傷害兩邊苦苦維持的和諧?

    一夜無眠。

    夜歌幾乎是睜著眼睛在一片黑暗中。躺在床上,卻一點沒有睏意。下午的場景糾纏著他,讓他夜不能寐。他對嫣兒的隱愛,似乎要傾瀉出來,這樣偷偷的愛著她,是他想要的嗎?可是,嫣兒會喜歡他嗎?嫣兒對於他,似乎是多年的友情和師門情,可她卻不知,從第一眼,就注定他今後對她的愛,默默而刻苦……

    夏日的清晨一片生機盎然,到處都是生命的氣息。嫣兒輕輕呼吸著花香混合的空氣,走進靈巫苑。

    夜歌望著桃樹出神,聽到腳步,欣喜的望向苑門。

    「無趣,每次想嚇你,都被你發現!」

    夜歌溫柔的笑笑,撫摸這個嫣兒的長髮道:

    「怎麼,今天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是要去幹什麼?」

    嫣兒看了看自己的樣子,不過還是一身白衣,只是發間多了幾片花瓣。

    「怎麼樣,我這個樣子美嗎?」嫣兒眨著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夜歌。

    夜歌失神的望著她。

    「師兄,看什麼呢?我在問你話呢?」嫣兒繼續望著夜歌,一雙烏黑的眼睛,似乎能溢出水來。

    「哦,嫣兒永遠都那麼美。」

    「嗯……在你嘴裡,總是聽不到難聽的話!」嫣兒撅起了小嘴,讓夜歌總有一種衝動。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這是要幹嘛呢?」夜歌好奇的看著嫣兒。湊近了她,嫣兒抬起頭望著他。

    「哦,我想去找外祖父商量一件事,然後去求王,可是,這件事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還會危及到我們之間維持的和諧……」

    在嫣兒心裡,夜歌早已成為嫣兒心中重要的人,她非常相信夜歌,也非常依靠夜歌。

    「哦,是什麼事,能危及到你們之間的關係?難道是子謙?」

    嫣兒難為的點點頭,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和沉著。

    「總有辦法的你說是不是?夜歌溫柔的望著她。

    「是啊,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嫣兒皺起了眉頭,好看的嬌顏頓時嚴肅了許多。

    「不如,你去問問你的外祖父,看他有什麼辦法?」

    「嫣兒望著夜歌,歎息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去求外祖父了。可是外祖父為了我們一家已經和王明爭暗鬥這麼久了,我不能再為外祖父找麻煩了。」

    嫣兒好看的眉毛又糾結到了一起。

    「那怎麼辦呢?」夜歌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想,如果我帶著娘和外祖父去王的宮殿,會不會見到哥哥呢?可如果娘親去了,肯定會傷感,我該怎麼辦呢?」

    「這個方法不可行,你的娘親會有危險的!」

    嫣兒頓時無語。直到巫師來到他們面前。

    「巫師。」

    「嗯,你們一大清早在這裡幹什麼呢?還不去修習?」

    「哦,這就去。」

    兩人走進了苑中。

    ……

    今天,我早早的結束了修習,回到了藍宮。

    外祖父依舊沒有回來。娘親還是在庭院裡看著那把簪子出神。水碧在一旁侯著。

    「娘,我回來了!」

    藍萱望著嫣兒,開心的迎著她進來。

    「子謙他回來了嗎?」

    嫣兒的笑容僵住,隨後又微笑了起來。

    「他馬上就會回來。」

    「真的嗎?」藍萱兒欣喜的望著嫣兒。

    「當然,過幾天他就會回來。」嫣兒欣喜的對藍萱兒說。

    ……

    翌日。

    「巫師,嫣兒怎麼還沒來?」

    「她今天要去一趟水宮,看望水王。」

    夜歌彷彿被雷擊中般跑出了靈巫苑。

    「站住,你要去哪裡!」靈巫師轉身跟上夜歌。

    嫣兒著一身白色霓裳,頭上墜連著一串串桃花瓣。白色的霓裳上,隱隱可見兩條長長的絲帶,拖至地面。

    「嫣兒,你來了!」

    只見此人一身白紗,美麗妖嬈的臉龐與藍萱倒是有幾分相像,可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只見她滿臉堆笑的望著嫣兒,嫣兒也同樣回以微笑。

    水晶宮後殿,嫣兒走到殿中央。

    輕輕的挽起席地的絲帶。

    「姨娘,您看好了,我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是整個舞蹈的貫連,到時候王看到這個舞,一定會歡喜的。」

    藍沁連連稱讚。反正她們兩人只是互相利用。成功與否她都不會有任何損失。成功了,她就幫她放走她的哥哥,失敗了,也沒有什麼損失。

    嫣兒微笑的起舞,輕盈轉身,絲帶隨著身體的擺動在空中飄散,手一揮,絲帶隨之揮舞。輕跳。揮舞,頭上的桃花隨著身體的擺動翩翩落下。好似夏日的桃樹般輕盈美麗。最後,縱身一躍,桃花散落,絲帶飛舞。

    看呆了藍沁,看呆了隱藏的清風和夜歌。可這一切,卻被一雙紅彤彤的眼睛一覽無餘……

    可誰知,我微笑著起舞,心中的痛誰又能理解?為了娘親,為了哥哥,我願意做任何事。娘支撐了這麼久,為的不就是一家人的團聚。及笄的我,承受著讓人難以想像的苦痛,卻還要微笑著接受一切……

    給讀者的話:

    各位親們這麼支持我給我投票評分,我非常開心。我要大爆發了,更更多的,讓親們早知道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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