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就到深夜了,魯鶴飛等人酒足飯飽後紛紛走進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在離酒店不遠的來福客棧中,戰天靠在窗前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鴻運酒店的大門。
「大師哥,你還是去休息吧,讓我來盯一會兒吧。你已經盯了他們一整天了。」鍾越靈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了出來。
戰天伸了伸懶腰,嚴肅的說道:「靈兒,不用你來盯,要盯也是慕雲來。他一個大男人不來,你一個女人來成何體統。」
坐在房間凳子上正在喝酒的慕雲差點沒被酒嗆著,連忙拍馬屁道:「大師兄,你辛苦了,你還是讓我來吧。」旋即目光轉到鍾越靈的身上溫情的說道:「靈兒,還是你師兄我來吧,你看大師兄都生我氣了。」
鍾越靈搖了搖頭固執道:「不要小看女人,哼,你們男人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再說,我又不是俗世中那些柔弱的千金小姐。」
戰天和慕雲默契的搖了搖頭,他們知道鍾越靈從小就很獨立堅強,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憐憫。雖然那些師兄弟們都很關照她,她只是在心裡默默的感謝,但也不會輕易的接受他們的援助。她始終認為女人只要自己有能力就不能太過依靠男人和別人的幫助,要不然就永遠處於弱者,需要別人的施捨。
戰天看著鍾越靈那躍躍欲試的模樣,趕緊讓出位置,讓她獨自監視。而此時躲在客棧另一房間的凌軍正對著身邊的師弟們小聲的說道:「師傅派我們下來跟在他們後面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是天元閣那幾個人好像是在監視冥道教的人,難道他們沒有打算搶奪道統的打算嗎?」
一個體型微胖的師弟開口說道:「凌師兄,管他們呢,我們只要好好的盯住他們就行了,只要抓住機會把那人搶過來就行了,到時候交給師傅他老人家就行了。」
凌軍拍了拍那個小胖的肩膀嘿嘿笑道:「雷胖子,你說的對,我們就好好的盯著吧。」
一時之間,客棧裡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小二熱情的吆喝聲和掌櫃辟辟啪啪的打算盤的聲音。沒過多久,所有的聲音都被淹沒在這漆黑的夜幕中。
次日,魯鶴飛等人從睡夢中醒來,再次聚集在那個火焰閣的間中。魯鶴飛罵罵咧咧道:「袁總管,你不是說馮連啟那小子自己會出來找我們的嘛,你看都到現在了他也沒有出來,你是不是沒看錯人了啊。」
袁總管呵呵笑道:「相信我,以我這麼多年的看人經驗,我是絕對不會看錯人的。」
呂雲海一臉鄙視之色,「我看那馮連啟也是個縮頭烏龜,袁總管你怕是信錯人了吧,他怎麼會在乎這俗世人的死活啊。」
魯鶴飛連忙打趣道:「呂雲海,你這是嫉妒馮連啟抱得美人歸吧,故意這麼說的吧。」
呂雲海不理魯鶴飛的打趣,冷聲道:「袁總管,我看我們還是硬闖進去吧,我就不信這些俗世的人能阻擋我們。」
魯鶴飛聞言頓時笑了,「你昨晚不是說皇宮的人多的我殺都殺不過來嗎?現在你怎麼也昏頭了嗎?要讓我們兄弟跟著你去冒險嗎?」
袁總管見兩人有開始爭吵起來,連忙勸阻道:「你們不要吵了,我想是秦婉霜受傷太重了,馮連啟要跟她療傷才沒空搭理我們。我們還是先採取佯攻的方法吧,這樣不至於太過急功近利,把兄弟們的性命搭進去。」
眾人都點了點頭同意袁總管的建議,只是魯鶴飛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番,紛紛冷哼一聲不搭理對方。
半刻之後,魯鶴飛一群人悠閒的走到皇宮的大門口。魯鶴飛看著門口的兩位士兵,眼中的鄙視之色溢於言表,「小子,去把那個叫馮連啟的混蛋給我叫出來,本大爺今天要教訓教訓他。」
站立在大門右邊的士兵見來人輕浮狂妄,冷哼一聲怒罵道:「哪裡來的無知小兒,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跑到這裡來撒野,趕緊給我滾,楊大人的名諱是你們這些平民可以叫的嗎?」
魯鶴飛今天本來就是來挑事的,他沒理會士兵的喝罵,閃電般衝向那個呵斥的士兵,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士兵捂著脖子嗚嗚兩聲便倒地了。
另一名士兵見來人凶殘無比,二話不說就殺人,嚇的腿開始打顫,扯開喉嚨大聲的喊道:「快開人,有刺客。」
隨著這一聲吼叫,大門內響起了整齊的步伐,一隊訓練有素的士兵快速的從裡面衝了出來。
這隊士兵衝出來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士兵隨即把魯鶴飛等人圍了起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這群人。
魯鶴飛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士兵仰面哈哈大笑道:「憑你們這幾個人就想把我們拿下,真是太天真了,兄弟們給我殺,直到馮連啟那膽小如鼠的混蛋出來為止。」
「是。」魯鶴飛身後響起了一致的回答聲。
這群士兵哪裡是靈界眾多高手的對手,還沒過一分鐘這群士兵就被他們無情的斬殺了,士兵的屍體稀稀落落的堆在大門口,一時之間大門口血流成河,血氣沖天。
魯鶴飛聞著這濃郁的血氣息不由的皺了皺眉,帶著幾位護法和袁總管緩慢的往大門裡面走去,不一會兒又有成堆的士兵衝了上來,士兵們不要命的繼續衝刺。魯鶴飛等人也不顧士兵越來越多瘋狂的殺戮,一路上士兵的鮮血染紅了進宮的大道,士兵的屍體鋪滿了道路。
皇宮裡,一位士兵渾身發抖的向郭政稟告著,「皇上,皇宮門口來了幾位武功高強的逆賊,他們一路瘋狂的殺人,我們好多的兄弟都被他們殺死了。」
郭政聽後大怒道:「到底是什麼人竟敢無視我大紫藍王朝的國法私闖皇宮,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簡直沒有把朕放在眼裡。你們再多派點人去,一定要把他們擒住,朕要看看這些無法無天的逆賊。」
士兵聽後哀嚎道:「皇上,我們無論派多少兄弟也抵擋不住他們,他們實在是太厲害了,兄弟們根本就接不住他們一招。」
郭政陰沉著臉,想了想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硬闖皇宮?」
士兵哽咽道:「卑職也不知道,不過他們殺人的速度特別快,沒一會兒工夫我們就死了幾百個兄弟。我連他們是怎麼出招的都沒有看清楚,也不知道他們的武器藏在哪裡,我們的兄弟都是被他們一招致命,手段乾淨利落,絲毫沒有半點猶豫簡直就是殺人狂魔,心狠手辣。」
郭政拍了拍腦袋忽然明白來人的來路,不理會士兵的哭訴,飛速的向外走去。
郭政神色慌張的衝進馮連啟居住的房間,沒進門就大聲喊道:「師傅,冥道教的人殺來了,你快出來看看呀。」
馮連啟正在給秦婉霜運功療傷,眼看到了緊要關頭被郭政這麼一聲吆喝打斷,馮連啟皺了皺眉頭收回運功的雙手,看了一眼焦急的郭政道:「徒兒,我知道冥道教的人殺來了,可是你師母的傷還沒有好,我怎麼能離開呢?」
郭政憤怒道:「師傅,冥道教的人太無恥了,他們沒看到師傅你便亂殺無辜。你不是說過靈界的人不會干涉我們俗世的事嗎?他們怎麼可以在這裡殺人啊?」
馮連啟也是心頭怒火狂冒,想窗外望了望冷聲道:「徒兒,你找點人來照顧你師母,為師馬上出去打發這群凶殘的惡人。」
郭政見師傅要出馬感激道:「師傅,多謝你啦。你出馬肯定能殺他們個落花流水,他們實在太凶狠了,士兵們根本就擋不住他們。」
馮連啟苦笑道:「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惹的禍,你沒怪罪我就好了,你放心吧,我馬上出去把他們打發了。」
郭政聞言臉色頓時穩定下來,呵呵笑道:「師傅,你出手我就放心了。」
馮連啟看了一眼熟睡的秦婉霜喃喃道:「霜兒,你要盡快好起來啊,我還要帶你到俗世中到處遊玩呢。」說完轉身就衝出了房門。
馮連啟剛衝出房門就聽見宮門方向傳來一聲大喝聲,「馮連啟你個縮頭烏龜,還不出來受死,難道你想我把你徒弟的這群走狗都殺光嗎?」
馮連啟聽後大怒,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展開身形腳踏幻影步法,嗖的一聲衝了過去。
魯鶴飛見馮連啟從宮中出來,嘿嘿一笑道:「小子,我還以為你要繼續做縮頭烏龜呢,讓你徒弟的手下繼續被我們斬殺。」
馮連啟看了一眼被鮮血染紅衣服的魯鶴飛等人好笑道:「我用的著怕你們嗎?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上次我獨闖你們冥道教的時候我也沒有半點的心虛吧。」
站在人群中的呂雲海見馮連啟出現,心中的妒火洶洶燃燒,抬起右手指著馮連啟大喝道:「馮連啟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把霜兒藏在哪裡了,快把霜兒還給我,你這個居心不良的混蛋。」
馮連啟聽了這話頓時怒火衝冠,雙眸如刀般落在呂雲海的身上,「你們這群無情無義之人,還敢罵我無恥。當初霜兒被你們教主處罰的時候你們死哪去了,現在好了,我歷經千辛萬苦把她救了出來,你竟然厚顏無恥的說我把她藏了起來,你還要不要臉啊。」
呂雲海聞言不由的臉色漲紅,叫囂道:「我和霜兒親梅竹馬,你不過是個外人,你憑什麼把霜兒帶走。快把她交出來,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