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邊吃邊喝,釋小海所問的問題,也是大家所關心的,所以誰都沒有答話,只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酒。
「其實…」霍永華喝了一口酒,一邊沉思,一邊對釋小海說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要追溯到二十年前。武林中所出現的一系列謎案,都跟那一年所發生的事情有關!」
錢不四面容一面,對霍永華說道:「你指的是那一年選聖女的擂台?」
「聖女?」釋小海和雪亮同時驚問了一聲。這個詞至少在中國有近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霍永華點點頭,對眾人說道:「萬國聖女賽,現在來說,可能是一場鬧劇,可是在當年,不亞於各類選美比賽,盛世空前!」
釋小海笑道:「這個什麼萬國聖女賽,是個人舉辦的還是團體舉辦的?」
錢不四沉聲說道:「你不要覺得好笑。在當時那個年代,這個比賽空前熱鬧,而是為了爭奪這個萬國聖女的頭銜,死過兩個人!」
釋小海和雪亮面面相覷,都收斂了笑容,一眨不眨的看著錢不四。錢不四歎息著說道:「那個時候人都吃不飽,穿不暖,就算穿衣服,都是粗布麻褂,哪裡會有心思去徵選這個。不過後來,這場比賽有了一個很重要的噱頭,那就是冠軍有五百斤大米的獎勵,就算是亞軍季軍,也有夠自己一家吃一年的口糧,所以吸引了大批的姑娘參加!」
霍永華點頭說道:「而那一年的冠軍,就是峨眉靜琳!這本事女孩子家參加的比賽,跟少林無關。可是當年少林也派出了慧通、慧雲兩位大師作為裁判,各帶了兩名弟子去觀看比賽,龍無敵就是其中一人!」
釋小海立即說道:「也就是在那時,龍無敵對靜琳失態有了好感,所以在以後的梅花鑒武會事上,龍無敵估計對靜琳留情示愛?」
霍永華歎息著說道:「感情的事我不懂,但是後來**門派的態度,卻讓我很是費解。不管怎樣,龍無敵當時是脫離了少林,才來峨眉找靜琳,峨眉並沒有弟子不得婚嫁的慣例,所以當時峨眉掌門的做法,確實令人費解。而**門派的冷漠,也跟以前道義相違背。所以…」
「所以你懷疑這件事,你認為它背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錢不四緊盯著霍永華問道。
霍永華點點頭,對他說道:「我猜這整件事情,就是一個陰謀!當年萬國聖女賽,贊助方是打著中國體育協會的旗號。可是在當時的條件來說,體育協會只是一個名頭,早已經名存實亡,真正的幕後老闆,聽說是一個國外財團。萬國聖女這個噱頭,其實是五色教的聖女,每年會在世界各地選拔出來,秘密帶去某個地方,卻從來沒有人回來過!」
釋小海驚叫道:「五色教?那是不是五色黨的宗教?」霍永華點頭說道:「現在看來,確實是他們在搗鬼,可是在當年,確實報名踴躍,賽況空前!因為獎金實在優厚,夠一個門派生存一段時間的了!」
釋小海和雪亮同時歎了一口氣,他們雖然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但是也能理解那個年代的人所擁有的思想,還有什麼比生存更重要的事情嗎?
雪亮皺眉問道:「可是,聖女跟龍無敵對付**門派有什麼關係?」
錢不四歎道:「人家出錢選出了聖女,就是他們的人了。就算是峨眉,也沒有權利干涉。所以當年龍無敵喜歡上靜琳,本身就是個錯誤,峨眉不放人,也是應該的。**門派視而不見,也無可厚非!」
釋小海冷笑道:「不如說,為了其他弟子的生活,犧牲靜琳一個,也是值得的。只不過龍無敵並不知情,所以活該他倒霉,觸犯了峨眉的利益,再加上**門派事不關己的態度,就造成了當年武林的一大血案?」
雪亮也氣呼呼的說道:「更為不齒的是,為了自己的生存,白白犧牲了一個弟子,就算她成了聖女後過的是地獄般的日子,也沒有人理會。峨眉可以以遵守諾言為借口,**派也可以本著不干我事的原則,卻苦了靜琳師太,不知道面對自己的將是怎樣的一種生活!龍無敵當年帶她離開,真的是男兒所為,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眾人相顧默然,這件事,本來就是**派不對在先,也怪不得龍無敵最後要以一己之力,對抗**派!
釋小海轉口問道:「五色黨要聖女究竟有什麼用處?」霍永華說道:「其實宗教只是一種洗腦的工具。一個人的精神力量畢竟是有限的,而利用宗教,可以讓更多的人來服從自己的領導。五色黨選聖女,也是基於這個目的,不過是高層控制弟子的一個幌子而已。」
錢不四點頭說道:「當年龍無敵誤打誤撞,破壞了五色黨的這個陰謀,所以五色黨也不會放過他。近年來,龍無敵的主要精神就放在對付這些人上面,聽說他的走火入魔,也跟五色黨有關。所以你不要以為龍無敵有多麼大公無私,其實是他跟五色黨有舊愁,才會這麼不遺餘力的對付他們!」
釋小海笑道:「這個我明白!就算是我去對付龍無敵,也是讓我的家人和朋友不受到天威或者滅世的迫害。如果全部都是為國為民,我沒那麼偉大,我小家照顧不好,也不會去顧忌大家!」
雪洪笑道:「所以你練成了禪心邪勁,這不是人人都能練成的!」釋小海奇道:「這有什麼關聯嗎?」
霍永華哼道:「怎麼會沒有?你的思維,不能算俠者,也算不上惡者。你事事以自身渡萬民的角度,正邪難以劃分。你可以做到光明磊落,可是當敵人對你耍詐,你比他還要詭計多端。所謂人善你亦善,人惡你更惡。你不會強充好人,也不會自甘墮落,所以你能練成禪心邪勁,龍無敵或者其他人,都不能做到!」
釋小海眼睛爍爍的看著霍永華,對他說道:「所以我對龍無敵瞭解越多,越不想跟他為敵。以前他對**門派所做的事情,各有過錯,與我無關!如果你們想我學有所用,我已經找到了比龍無敵更強大的敵人,它也更合適讓我來對抗!」
雪洪「啪」的一下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瞪著他說道:「小海,你想對付紅狼?」釋小海微微一笑,對他搖頭說道:「我不是想對付紅狼,我是想對付整個五色黨!龍無敵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
霍永華、雪洪、錢不四同時瞪著他,齊聲說道:「不行,你絕不可以招惹五色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