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雪洪曾經犯下的案子,釋小海當然是十分關心的。藉著運功療傷的機會,他就對車軍強旁敲側擊的問著當年發生的事情。
車軍強雖然是個警察,有著一定的警惕性和保密意識,但是所說的事情都是人所皆知的,再加上釋小海還是個孩子,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只要釋小海問什麼,他就知無不言的答什麼。
釋小海按著車軍強的肚臍說道:「叔叔,那個6.13大案是怎麼回事?」
車軍強提高了聲音說道:「說起那個案子,嘿,只要是老洛城人,沒人不知道的!」這兩天的療傷效果很不錯,車軍強感覺自己說話都是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有氣無力了。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車軍強繼續說道:「那日正好是中一個週末,我那時還在城南派出所任110幹警,接到群眾舉報,說他對門的住戶開著水管,都兩三天了,水都從門口上流出來了,衝到了樓道裡,要我們去處理!」
車軍強對釋小海笑道:「你不知道,那時候110剛組建,接到的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任務,但是又不能不去!」
釋小海茫然的看著他,好像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這也難怪,他自幼在少林長大,連110是什麼都不知道!
車軍強繼續說道:「我和兩個同事一起去的,等去了那漏水的住戶家門口時,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那是水已經不流了,我們也只好收隊,卻在這時,我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釋小海連忙問道:「什麼奇怪的事?」車軍強低聲說道:「我看到了那些流出來的污水裡面,有一些血跡!雖然很淡,但是我敢肯定,這就是人身上流出的血!」
釋小海的手停頓了一下,緊張的問道:「有血?裡面有人受傷了?」車軍強瞪著眼睛說道:「我也奇怪啊,所以就跟同事商量了一下,把門撬開,進去以後,你猜看到了什麼?」
釋小海感覺車軍強不應該當警察,改去做說書的才對,每次講到最關鍵的時候都會故意停下來賣關子!可是自己又確實想聽,只好問道:「你當時看到了什麼?」
車軍強搖搖頭說道:「沒有!」釋小海一愣,問道:「沒有?」車軍強點頭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客廳是空的,地面乾淨的可以躺下來睡覺!臥室也是空的,連一張床都沒有!整個家裡,連一件傢俱都沒有!好像是從來都沒有人住過!」
林翠彤不屑的說道:「可能人家那房子本來就沒人住!」車軍強搖頭說道:「我問過對面的人,他說一個月前還見過這家裡的人,是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還從門外看到過這家的情況,裝修還是蠻不錯的。可是這一個月來,這兩個男人從來沒出過門!」
釋小海和林翠彤都忍不住內心的驚奇,對車軍強問道:「那兩個男人呢?怎麼不見了?」
車軍強皺著眉頭說道:「我當時也奇怪,就算是搬家,對面也能聽到聲音啊,怎麼突然之間人去樓空,變的這麼乾淨了!而且地板上水漬沒幹,顯然是有人曾經沖洗過。廚房和廁所的水龍頭都是擰緊的,那是誰曾經在這裡打掃過衛生?」
車軍強的疑問,也正是釋小海和林翠彤想問的,所以兩人都沒有做聲,等著車軍強自己繼續說下去。
車軍強清了清嗓子,果然繼續說道:「我們三個就在空房間裡轉了一圈,當然是什麼都沒發現。正準備出來的時候,我卻又發現了一件事。」
這次釋小海已經明白車軍強的脾氣了,所以他的話音剛落,就連忙問道:「什麼事?」
車軍強輕咳了一聲,雙手攥拳,低聲說道:「我發現那空臥室的門上,有一道長方形的裂痕,有不少蒼蠅在圍著那道飛!這麼乾淨的房間,怎麼會有蒼蠅?就算有幾隻,怎麼會一直聞著那個地方飛?」
林翠彤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哎呀你快說,你最後發現了什麼!」車軍強笑的有些陰森,輕聲說道:「我讓同事到胳膊家借了一張板凳和平口螺絲刀,沿著那道裂縫把牆皮給鏟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壁櫃。打開壁櫃,裡面蜷縮著兩個人!」
「人?!」林翠彤和釋小海同時驚叫了一聲。車軍強點頭說道:「人!兩個人!兩個已經死了至少半個多月的人!屍體已經臭了,所以才引來了蒼蠅,但是壁櫃被牆皮封住,臭味揮發不出來,所以人沒有聞到!」
林翠彤聽的有些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往釋小海旁邊站了站,看著車軍強問道:「壁櫃在門上方,那麼高,誰會把死人放在那裡?」
車軍強歎道:「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也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我一看事關人命,馬上向上級請示,當時分局的梅隊長帶著法醫一起來的,把兩具屍體搬下來的時候,就像搬著兩堆泥!這兩人全身除了頭,所有的骨頭都碎了!不是斷了,而是碎了!」
「啊!」林翠彤嚇的終於驚叫了一聲,兩手緊抓著釋小海的衣服,臉色也有些蒼白。
釋小海皺起了眉頭,骨骼盡碎,這是柔勁練到極致打人時才能產生的效果!當今社會,誰的陰柔勁能練到這種駭人的地步?
釋小海對車軍強說道:「後來呢?」車軍強繼續說道:「後來,這個案子被作為當年的大案要案,專門成立了偵破組,我也是其中一員,經過近三個月的排查,發現一個人行跡十分可疑。這個人在案發前一個月前,曾經去過這家裡,而且案發後的晚上,也曾經試圖進到這家裡面!」
釋小海一面揉著車軍強的肚臍,一面問道:「這個人,就是打傷你的那人?」車軍強點頭說道:「就是他!當時我們發了全城通緝令,也沒有捉住他,最後被我無意中偶遇,還是讓他給跑了!」
車軍強的臉上浮現出忿忿的神色,咬牙說道:「這兩天終於被我們查到了行蹤,這下看這小子往哪裡跑!這懸了八年的大案,也該結案了!」
釋小海沉聲說道:「結不了案!」車軍強一愣,看著他問道:「為什麼?」釋小海搖頭說道:「因為他根本不是兇手!他的武功達不到那個境界!」
車軍強驚道:「小兄弟,這話也關係重大,你可別亂說啊!我們耗費了八年的精力,才有了今天的機會,你可不能以一句話,讓大家的努力都泡了湯!我問你,到底是什麼境界?聽你的意思,那兩人是被功夫給打死的?什麼功夫會這麼霸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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