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景見到八爺的時候,卻發現了這個所謂的八爺,就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雖然保養的很好,卻能看出來年輕時候,肯定也算是年輕的帥哥。
「你就是把曹永打的睡在醫院的人?」八爺雖然老了些,但精氣神還挺足,本來是在二樓的睡椅上躺著休息,卻看到了劉景,有些驚訝,從樓上走了下來。
劉景本來就不想湊到八爺身邊去,不過看到八爺下來,卻也沒說什麼,對於別人看來,八爺是頂天立地的存在,是權力的象徵,可是對於劉景來說,不就是那麼不算太糟糕的一個老子罷了。
「要是你說的曹永是我認識的人,相信除了我沒有別人。」劉景倒是信心滿滿,那樣的二貨,要是自己不打還真對不起自己。
八爺站在了劉景的面前,伸出了那雙保養的細嫩的手,說著:「先握個手,就算以前怎麼樣,我們青幫,到底還算站在你們的面前。」
這話說的,那麼高調,私底下誰不知道青幫是幹嘛的,誰不知道這位八爺,在這裡是什麼角色。不過這麼說,劉景卻也是伸出了手和八爺的手握在了一起。
兩個手,膚色不同,八爺的手是精心保養的細嫩的手,而劉景的手,卻是常時間在外面曬的有些發黑的手,可是這兩個手握在一起,而且雙方到使力,讓對方知道彼此厲害時,八爺卻突然間鬆了手,說著:「怪不得小友這般神勇,原來是有這樣的機遇,怪不得,是我看走了眼。」
要是以貌取人的話,八爺相信自己也不會活得那麼長久,而且那麼多人,也沒有人會願意和自己一起守這打好的江山。
劉景卻不想和八爺這樣的老狐狸較勁,就算自己現在身上擔負著不同的責任,可是自己確實只是個普通的異能者。
「八爺說笑了,能得到八爺這番讚揚,對於我來說,還真是了不得的事情。」劉景倒是在這老頭子面前,恭敬了一把。
八爺從樓上下來了,手裡沒拿自己一直在吸的煙斗,卻是雙手背在身後,眼睛卻直直地打量了下,卻在這一眼之後,又迅速地合了上,像,真的是很像,怎麼和當年那個男人,長的那麼像,就像是年輕時候他的模樣。
「你姓封?」八爺很肯定地說著。
「我姓劉。」
劉?八爺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熟悉的味道,他卻肯定說自己姓劉,這又是怎麼回事,不過對於八爺來說,像劉景身上這麼一點小事,不值得自己花費太多的心思,卻又笑了笑。
請劉景坐在了自己對面,這才掏出了自己的煙斗,當著劉景的面吸了起來,既然不是封家的後人,那麼自己就沒必要對他那麼客氣。
劉景坐在了八爺的對面,而八爺身後的那幾個小子,有些不滿了,個個都挽起了袖子看起來是要打架的節奏。
「這八爺的代客之道就是這樣子的?」劉景指著自己面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小子,這是八爺看得起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在八爺的地盤,哪有你小子說話的份。」
「錢進,不得無理!對待貴客,我們必須以禮相待。」八爺訓斥了句。
錢進再有深意地看了眼劉景,這才不甘願地退到了八爺身後,手卻伸了個中指,戳了下劉景,像這樣的小白臉,怎麼配進八爺的地盤,這可是八盤專屬的。
「八爺,看在你年齡比我大的份上,我喊您一聲爺,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劉景才不想和老狐狸在這裡比耐力,在別人的地盤上,倒是要收起自己的那份張狂,還是以和為貴。
八爺再看了眼劉景,沒想到這小子就這麼不經嚇,卻還是搖了搖頭,慢聲說著:「既然來了,那就留下點東西,我的那幾個手下,也不是輕易被人耍著玩的。」
劉景知道八爺不會這麼好說話,不曾想他現在就要把自己扣在這裡,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自己不給個交待,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
「那八爺說是怎麼個交待法。」本來已經起身的劉景現在又坐了下去,而跟在劉景身後的玉兒,卻有了些擔心,看著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劉景可能只能保自己的安全。
八爺吹了口手上面的戒指,純金打造的,不是現在被人追捧的玉石,就是完完全全的金子,說著:「他們被你打成了什麼樣子,你就變成什麼樣,既然留下那些人一條命,也就留你一條命好了。」
輕描淡寫的,好似人的生命,根本就不是生命,劉景對於這樣的人很反感,卻知道就算自己反感,可是那麼多人,自己都必須對付了。
八爺起身了,看著對面的劉景,他的眼裡面迸出來的恨意,足以毀天滅地,他的那根無名指,還不是為了活命被封家那個小子給切斷了,到現在也只有四根手指。
「留他一條命。」只說了這麼一句,八爺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對於他來說,劉景不會再活著,他們青幫裡面這麼多人,不相信處理不了一個小白臉,就算他再有通天入地的本領,也只能任由他們青幫揉捏。
劉景目送著八爺離開,這老頭身上的那股子力氣迸發出來的時候,他居然有些驚訝,看起來有些斯的老人,居然這般厲害,不過對面的這些人,也沒有幾個人是自己的對手。
「兄弟們,我們上。」八爺吩咐的大家一定都會做,跟著八爺那麼久,給八爺賣命,也是他們這些人的最根本的責任。
這些人的實力,是超出了劉景的想像,卻也沒有多困難,只要找準了地方,只需要那麼輕輕一下,這些人就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任由自己砍殺。
「砰!」
槍!在這個時刻居然有人打冷槍,而且槍法一點也不准。已經有了透視的能力,卻沒想到自己能和槍對上。
手下的動作不能停,可是眼睛卻看著周圍的狀況,他不能讓自己死在這裡,纏鬥的雙方,劉景下了死手,不能讓這些人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雙手雙腳,就連提氣稍微挪步也算是件不簡單的事情。
身體的能量告訴自己,他不能再過這麼超出身體能力的運動,能量只要告急,可是面前的這些人卻來越多,越湧越多。
劉景有些著急,自己是憑著一股力氣,在這裡死命地撐著,可是那麼多人,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開始是自己低估了,可是跟在自己身後的玉兒,自己必須想法辦讓玉兒逃出去,找得一條生路。
「你從這裡走。」在前面邊走邊確的劉景,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身上沾著的血跡,混著衣服本來的顏色,都已經看不清楚,整個人就像是血人。
玉兒知道現在不能呆在劉景身邊,就算開始自己居心不良,可是到了現在這一步,卻有些捨不得這個男人,要不是因為自己,這個男人也不會惹上這麼多的麻煩。
「我不走!」玉兒的雙手只能抱著頭,跟在劉景的身後,她不能現在扔下劉景一個人,自己逃離這裡,不能這麼做。
「快走,你離開了,我才好施展。」劉景騙著玉兒,身上的那股力氣,已經快消失了,等到這股力氣消失之後,自己可能就像普通人一樣吧。
站在二樓的八爺看著樓下的劉景和玉兒,對於死的那麼多弟兄,他卻連看一眼都沒看,不管怎麼樣,只要在這個時候殺了劉景,他就有信心,對上姓封的那個男人。雖然他不姓封,可是在自己的眼裡,這個劉景就是所謂姓封的後人,今天只要把他斬殺在這裡,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還不快走!」劉景手裡面的那個人被他扔開了,擋了下子彈。
「我不走,就算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玉兒有些哭意,要不是因為自己,他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這個時候的玉兒,倒是忘記了自己開始的算計,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劉景對於自己來講,真的是很重要的一個存在。
「你還怎麼還不走?」等劉景回過頭來,看到了依然站在這裡,好像被嚇到的玉兒,不由地有些生氣。
血!嘴裡面居然嘗到了血的味道,那一刀下去的那個人,脖子的血從身體裡面迸發出來,嘴巴裡面嘗到的血,看起來人卻淒慘無比。
八爺依然站在二樓看著底下的情景,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可是這麼慘的情況,卻依然沒有讓八爺出手。
劉景拼著命,推開了一條路,卻把身後的玉兒給推了出去,不能讓玉兒再跟在自己身後了,必須讓她安全了。
看到了玉兒衝了出去,頭也不回地跑掉時,劉景原本強硬的那一口氣,終於消散了,他的手握著砍刀,那把槍裡面的子彈現在又被重新裝上了。
劉景沒有力氣再進行反抗了,手裡面的那把刀狠狠地撐在了地上,眼睛閉上之後,用著異能開始了自己的衝擊。
「八爺,我們的堂口被人給挑了!」一個無視於下面混亂的男人,衝了上來,身上的那些血跡,看起來依然明顯。
原本閉目養神,知道大局已定,這麼小小的男人居然敢孤身入青幫的地盤,只是勇氣可佳,卻也只能在這裡被埋沒。
「什麼!挑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我們堂口撒野!」八爺猛然間睜開眼睛,看見站在一旁,渾身是血的手下。
「是,是,斧頭幫。我認識領頭的傅臨。」
「是他?」
「請八爺盡快抽調人手,去整頓堂口。」
八爺看著底下的場面,再看看身邊這個一身血跡的漢子,他們跟自己的時間都不短,現在卻到了這一步。
劉景真的沒力氣了,他渾身的力氣,除了讓玉兒跑出去之後,就沒有別的力氣,本來等著重重的那一擊落下,自己的小命卻要交待在這裡的時候,卻沒想到那些人都停下了手。
勉強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看到了身後的那般和自己商量好的斧頭幫的老大,自己成了血人,而他們卻來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