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荷官伸手一抓,示意大家都不能押注了。他隨後緩緩將骰鍾拿開,裡面的三個骰子緩緩顯露了出來……
「三個一,豹子號。」照理說,這個時候,檯面上所有的籌碼,都會歸莊家,也就是這個荷官所有。
但此刻,這荷官並沒有太多的驚喜。他饒有深意的看了眼劉景,終究沒有說什麼。
一賠十的賠率,劉景押出去的二十萬籌碼,轉瞬間,便變成了兩百萬。此刻看在那女人眼中,後者雙眸中也閃過一抹驚艷。
「很好,你做到了,現在你可以談談我們應該怎麼合作了……」女人淺笑著,緩緩對劉景說道。
「額……美麗的小姐,我想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合作了。」劉景將荷官推過來的兩個十萬籌碼遞還給女人。隨後又從那兩個一百萬籌碼裡面拿出一個來。遞給女人,繼而道:「這是你的籌碼,和謝謝你相信我的報酬……至於另外一百萬嘛,算是我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他可不會覺得自己拿別人的錢賺錢而害羞。寧心如曾告訴過他,合格的投機人,就要會用別人的錢賺錢……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投機人,但他的確是一個賭術高手……或者說一個很賺錢的異能者。
劉景拿著那一百萬的籌碼,直接就來到了賭場前台,兌換了一張支票。
他剛走沒多久,那女人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有趣的異能者,而且還是一個a級異能者。作為一個異能者,你竟然窮困潦倒到這種地步。
女人嘟囔的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得見,她緩緩搖了搖頭,終究沒有理會遠去的劉景。捏著那一百萬的籌碼,她信手扔了出去。那籌碼圓滾滾的在大理石檯面上滾動著,直至啪嗒一聲輕響,躺在了那上面,恰好蓋住了圓圈裡的字:大!
而她本人,卻已經離開了賭桌。
「一二三……小。」荷官報著數字。
觀光郵輪就是有這點好處,這上面幾乎全套都有。包括你從支票兌換成現金。
當他把十萬塊錢的現金拍在船長桌子上時,後者明顯有些驚愕。
「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船長大人是這麼說的:「我立刻就給你們安排最好的頭等艙。」
說話的功夫,他對著麥克風喊了幾聲,立刻就有一個穿著水手服的水手敲響了船長室的門。
「帶這位先生和女士去最好的頭等艙。」船長吩咐道。
觀光郵輪上所謂的頭等艙,也不過是比其他的船艙要稍微大一點。呈套間形式的,一個套間通常有兩個臥室。獨立的衛生間,還有那拉開窗戶,就能看到大海的房間。
老實說,住在裡面十天半個月的,你絕對不會煩悶。
劉景剛一進房間,立刻便擺成一個大字躺在了床上。十花隨後跟了進來,她也歎息著坐在了床上:「我們這一路,還真是魯賓遜漂流記般的驚險……」
「是啊……」劉景也是長吁短歎,臨了,不忘吩咐十花:「給我揉揉肩膀,端盤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下來的。」
他只是端了半個小時的盤子而已,一邊肩膀便已經疼得不行了。實在不敢想像,那些整天端盤子的維特爾,是怎麼幹下來的。
好在自己餘下的這些天裡,不用再端盤子了。
十花依言,輕輕挪動身體,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旁。芊芊玉手伸出,然後輕輕放在劉景肩膀上,有板有眼的揉了起來……
「啊……嗯……好爽!」劉景不住的長吁短歎,惹得幫他揉肩膀的十花一陣臉紅耳赤。
劉景剛被揉的舒爽不已,忽然聽到船艙的門突然被敲響。兀自還在奇怪,自己上船才多久功夫?難道是遇到熟人了?
想到這裡,劉景當即爬起來,一邊往門那邊去,一邊開啟透視,輕易便穿過了那扇房門。他隨後就看到了施施然站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暗想莫非這女人還賴上自己了?
劉景一邊想著,一邊將門拉開:「什麼事?事先可告訴你,我並不欠你的,反倒讓你賺了好大一筆。」
「難道你覺得我會在乎那區區一百萬嗎……劉景先生?」女人呵呵輕笑著。聽在劉景耳中,卻讓他一陣毛骨悚然!
要知道,自己的護照上可是填的劉溫,所有證件都是虛擬的。也就是說,但凡人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也只會稱呼自己劉先生或者劉溫先生。
而眼前這個女人,卻直接就稱呼自己劉景先生……
一種可能,她是自己國內的某個熟人,以前就認識自己。可這種可能幾乎不存在。
第一,劉景有透視,他一眼就能看出誰有沒有偽裝或者易容。很顯然,這個女人即沒有偽裝,也沒有易容。
劉景心中駭然,臉上卻愈發的冷了:「你是誰?」
「呵呵……」女人輕笑一聲:「不用緊張劉景……我可不是來抓你的。至少,我和組織的那幫傢伙可不大對付。」
組織?
劉景心中凜然,女人口中所說的組織,究竟是哪個組織?無外乎,會關注自己的組織,除了中心,還能有誰?
他心中當下就有些愁悶了,暗想自己才上船,剛剛有一線希望逃出生天。莫非這個女人又要逼得自己跳海不成?
自己打不打得過這個女人呢?答案是肯定的: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劉景可以肯定,自己他媽的!又暴露了。
想到這裡,劉景當即就問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看到我現在有娛樂項目嗎?」
說到這裡,劉景故作深意的看了眼兀自坐在床上面紅耳赤的十花。他這一動作落在女人眼中,後者心中詫然,不忘暗罵一聲:色狼。
「事實上,我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女人怔了怔,剛想說餘下的話,卻發現劉景完全沒聽。他再次躺在了床上,任由十花在他的雙肩上肆意的蹂躪。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女人有些氣惱,她所幸大喊一聲提醒著劉景。
「當然有聽,你直接放就是……」一聽說對方是中心的人,劉景多少有些不感冒了。他雖然不打女人,可也不見得是個女人,自己就一定要委曲求全的。
至少,對自己不利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只是一隻母老虎而已。
「哼!」女人悶哼一聲,繼而道:「不管你躲到哪裡,中心都能找得到你的……就像你現在在福清幫,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就應該去北美了吧?」
劉景一愣,暗想這女人說這話什麼意思?
他費力的從床上抬起頭,扭過來看了女人一眼。發現她依然站在門口,手中夾著一張名片。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那名片輕易的便被她扔了出來。在空中不斷的飛舞著,直至最後,卻又輕巧的落在了劉景眼前……
「蕭雪?」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不知為何,劉景第一眼看到這個名字,他便想到了華夏的那個蕭晴。
不過他可以斷定的是,這個蕭雪和蕭晴,絕對不是同一個組織的。原因無他,劉景在蕭雪身上,看到的是一種戲謔。那是一種俯瞰眾物,萬物不值一提的高傲。
而在蕭晴身上,劉景所看到的,卻是一種親和力。儘管她第一眼看到自己時,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單憑這,劉景就斷定這兩人並非同一個組織。
至於兩人之前是否認識,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裡,劉景翻身,從床上爬起來,繼而問道:「你認識蕭晴嗎?」
「你居然知道蕭晴?」女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上下打量了下劉景:「你是怎麼知道蕭晴的?」
果然,這女人是認識蕭晴的。
女人的問題,劉景並沒有回答。他只要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就行了。對於中心的人,他實在不感冒。
……
餘下的時間裡,劉景再也沒有在郵輪上看到過那個女人。好在他也實在不想再看到這個潛在的威脅,劉景所幸眼不見為淨。
這艘郵輪罕見的還在華夏上水靠碼頭停留了一番,看到這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景物,劉景心中突然有些惆悵。他第一時間就想打電話給她們,想了想,卻又止住……
「時間……讓時間沖淡這一切吧。」劉景此刻突然有些懊惱他和楊靜約定的三年之期。
憑借他對楊靜的瞭解,這妮子一定會傻乎乎的等三年的。可是三年之後自己若是不能回到華夏呢?不是白白讓人家浪費了三年時間?
想到這裡,劉景便是一陣悵然若失。
誠然,楊靜是個好女孩兒。劉景不能說閱女無數,可他的目光一項精準。正如他第一眼就看中了寧心如經商的天分一樣。他也第一眼就看出了楊靜的癡情,這無疑也是促使劉景主動去追她的一方面。
另一方面,楊靜那涉世未深的心性,才是他最為在意的。
「這妮子平日裡就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不要被某個花花公子給騙了才好。」
突然覺得有些矛盾,自己一方面想著讓楊靜今早找個好男人。卻又擔心她被人個拐走了……
劉景這一套心思,自然不會被遠在內陸的楊靜所知曉。此刻她亦和劉景一樣苦惱,只是她苦惱的卻是,怎麼才能擺脫自己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