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麼?臭流氓!」
夏言冰一聲尖叫,又是蹬腿又是蹦達的。劉景幾欲壓制不住,就要鬆手差點把夏言冰扔地下了。
「你老實點!再不老實哥把你扔出去!」劉景適時的恐嚇道。惹得懷中的可人兒果然老實了許多,目光中也有了些許的驚恐,滿是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殯儀館,火化!」劉景沒好氣道。
一旁看著的夏天亮卻無語了,這尼瑪都是怎麼回事?沒聽說自己女兒和這個叫劉景的搞對象啊。他當即站了出來,拉過劉景,開口就道:「你要幹什麼?你可別亂來啊……」
「叔叔,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帶夏言冰去檢查一下身體而已,沒事兒的。」劉景苦笑著,再不顧夏天亮的阻攔,抱著懷中的夏言冰朝屋外而去。
檢查?
夏天亮苦笑一聲,自家女兒生病了,難道他沒帶著去醫院看嗎?可是人家查了半天,什麼也沒查出來,只是說:「回家休息。」
只這麼一句話就打發了父女倆,回到家裡幾天了,病情不見好,還愈發的嚴重了。
而劉景要帶她去看的,當然不是去醫院,心知這件事極有可能因他而起,當然也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剛走出上層半島,便給寧心如打了個電話,叫她去醫院裡接一個叫秋露的護士。隨後又招了輛出租車,上了車後,這小妮子倒是安分了許多,依然被劉景抱在懷裡,卻不再蹬腿了。
良久,微瞇起雙眼,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你幹嘛?」劉景看向夏言冰的目光中滿是疑惑,此言一出,惹得懷中的可人兒嬌軀為之一怔。隨即便聽見她悄聲卻顫抖的說道:「要就快點……我看我是不行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快點就是!」
「什麼快點?」劉景更是疑惑了,這妮子病糊塗了不成?說話都亂七八糟的了?
「我還能要你什麼?再說了……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
低下頭不經意間看到了那裡,堪堪能夠看出其規模,也不過b罩杯而已。劉景汗顏,畢竟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嘛……目光有些游離還是很正常的。
只是聽到這句話後,倏然睜開雙眼的夏言冰,卻終於猜到了劉景所指的是什麼……
「有什麼可以給他的?」
一陣惱羞,夏言冰作勢又要蹬腿,撅著嘴悶悶不樂間,不忘對他吼道:「老娘人生最重要的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都獻給你了!你還不樂意了怎麼的?」
「這妮子不會每天都想著那些事兒的吧?」劉景此刻真想有個讀心術啥的,來看看夏言冰腦子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正如上次危急時刻,自己被她強吻,再如這次的生病,這妮子竟然主動的要奉獻身體了?難道她就那麼渴望**的發洩嗎?話說女生對愛慾的追求,都要比男人來得更猛一點嗎?這妮子未免也有些猛過頭了吧?這還是在車上呢,要幹事兒……那也得等到了家裡,沒人的時候……
平心靜氣!扮是男人!不是禽獸!
劉景如是說著,隨著出租車司機緩緩將車聽到了老舊公寓的樓下。劉景這才一把又把夏言冰抱了下來,從始至終,這妮子貌似都不大快樂。而且俏臉也不似先前的慘白了,反倒是略帶一點微紅,彷彿久病後的迴光返照一般。
一口氣爬了幾樓,劉景也有些氣喘吁吁。到了門口,房門早已經打開了,此刻秋露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不明所以。
倒是沒有在房間裡看見寧心如,此前在樓下也沒看到她的車。許是最近一段時間把她忙壞了,這會兒正趕回公司呢。
廚房裡正做飯準備給鄧家國送去的小姨聞訊趕了出來,看到這一幕許是被嚇住了。急急從劉景懷中接下了夏言冰,把她扶好躺在了沙發上,才開口問道:「這姑娘怎麼了?身體咋冰涼冰涼的?」
之前一急,劉景竟沒有注意到,此刻細心撫摸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才發現哪裡是冰涼?早已經沒有了活人應該有的體溫了。
秋露先前還有些疑惑,看到這一幕也算是反應過來。急切間,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裡拿出了聽診器,一隻手隨即就從敞開的衣領裡摸了進去……
秋露一邊觀察,一邊對劉景問道:「怎麼回事?」
「小姨……」
劉景不答,卻對著胡鳴翠喊了一聲,惹得她倏然一個回頭,望了過來後問道:「怎麼了?」
「你的湯熬好了嗎?好了的話,就給小姨夫送過去吧,他估計早就餓了呢。」劉景似是開玩笑一般,直至胡鳴翠驚覺,反應過來廚房裡還燉著雞湯呢。趕忙又跑進了廚房,把雞湯盛好,帶著保溫桶便往外走。
臨了,還不忘提醒劉景:「裡面還剩著點,等會你們那啥……好了的話,盛一碗給這姑娘喝點兒。」
說完,胡鳴翠這才輕手輕腳關上了房門。
秋露釋然,看來這樣子,怕是於劉景那獨特的體質有關了。不便於告訴別人,即便是自己所親近的小姨,他也不願意告訴。
他倒是想歪了,劉景之所以不告訴小姨,不是因為自己那獨特的體質。其實按他估計,既然自己妹妹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小姨,尤其是自己小時候還在她身邊生活過兩年,她不可能不知道。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她,劉景是怕告訴了她的話,惹她擔心。
客廳裡只剩下三個人了,秋露這才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劉景皺著眉,雙目似無神一般,盯著半空中良久才道。
「你不知道?」秋露疑惑。
隨即就看到劉景彷彿思索一般,驚叫道:「秋露姐姐……我的好姐姐!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又是什麼事?直接說吧……」秋露無語,他啥都不知道,還麻煩自己什麼事?
卻聽到劉景如是說道:「我之前發現她的血液……嗯,有點問題,好像變得濃稠了許多,流動都不順暢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秋露沒有細問血液的事情,倒是一下就抓住了問題的所在。惹得劉景為之一怔的同時,不由暗歎,這個女人實在太敏感了。
只要是關於自己的,稍微一丁點消息她彷彿都能把握住一樣。
「額……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是有辦法的。我請你幫的忙就是,幫我查查她的血液,究竟是怎麼了!」
秋露的血液在經過自己的輸血過後,變異是肯定的。而且這種變異好像還影響到了她的生命,看到她慘白著臉一副無助的表情,劉景也是揪心得很……畢竟自己的初吻給了她……或者說被她奪取了更好一點。
秋露想了想,沒再追問,隨即卻道:「這裡沒設備,我需要採樣到醫院裡檢查。」
「好的,你快採樣!」劉景忙不迭點頭,隨即就看見秋露從自己的醫藥箱裡拿出一枚針筒。對著夏言冰的手腕就刺了下去,緩緩的抽動針管,裡面漸漸的充滿了血液……
從始至終,夏言冰就彷彿一個被隨意擺佈的布娃娃一樣,不吭一聲。
直至針管從她手腕上挪開,被秋露小心存放在醫藥箱裡。臨走時還囑咐劉景:「目前看來找不到問題所在,但是你可以通過刺激她,只要讓她心率上升,我想應該可以短暫解決血液凝滯問題。」
劉景轉過頭,目光透視下去,透過那盈盈一握的b罩杯,輕易就看到隱藏在裡面的一顆跳動的心臟。只是此刻那顆心臟彷彿有些哀傷,跳動的頻率就彷彿抽泣的女人花一般。
秋露走了,房間裡再度只剩下兩個人。
氣氛突然有些沉悶,劉景不說話,夏言冰也不說話。
許是感到了房間裡的尷尬,良久,劉景才道:「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碗雞湯?」
搖頭,夏言冰有些興致缺缺,轉而卻彷彿自說自話一般:「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四目相對,劉景分明能看到夏言冰眼中的留戀。許是留戀活著的時光,又許是留戀此刻的劉景透露出來的那一抹溫情……
「說什麼呢?」劉景怔了怔,隨即雙眼一眨,掩蓋自己眼中的情感,繼而插科打諢一般開玩笑道:「咱又不是害人精,遇見我就死,那全世界一天不得死多少人啊?」
「哼!」被劉景的微笑感染,夏言冰慘白的臉浮現出一抹笑容,被她憋在心中,最終只能發出癡癡的一聲哼。隨即別過頭去,努力不看他,卻道:「你就是害人精!你害了我的心!」
妹紙!你這是在挑逗我嗎?
劉景暗自想著,此刻再細心的打量起夏言冰來,才發現她若是失了先前的那股強勢,此刻看起來頗有點西施捧心的感覺。在加上她此刻弱的一面,若是按劉景的說法:當初她要是也已這一面來展現在自己面前,那自己追求的人會不會就不是楊靜而是她呢?
思考良久,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答案是:肯定的!
毋庸置疑的,於楊靜比起來,夏言冰更添一份豪放。興許就是這份豪放,讓他能在被綁架之餘,還有心情和劉景親吻。
興許就是這份豪放,讓她處處都透著股楊靜所沒有的自然萌。
好吧……劉景承認,他是一個一遇到萌屬性的女生,就生不起防禦心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