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並沒有徑直走高速,而是七拐八繞竟直接上了國道。直至一出了過道,貨車立馬被人攔了下來……
「打開車廂!」
為首那人用手中的鋼管敲了敲鐵皮製的車廂門,轉而扯著嗓子對坐在駕駛座的梁師傅和寧心如喊道。
寧心如心中一突,自己原想那麼大一塊玉,而且還那麼值錢。在騰沖肯定會被攔下來。沒想到這還沒出縣城,便已經有人攔路。好在寧心如見機得快,早已經將兩輛車成功掉包了。若非如此,此番那翡翠怕是保不住了。
身旁的老梁望向了她,隨即點了點頭,示意老梁下車去開門。
見狀,老梁這才唯唯諾諾下了車,將後車廂的車門打開。一幫人隨即圍了上來,均是想看看被馬家公子看重的那塊翡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
「沒有?怎麼回事?」
為首那人也有點疑惑,老大不是說就是這輛車上嗎?暗想著,那人還下意識看了看車牌。
沒錯啊,就是這輛車啊?怎麼會沒有呢?
如是想著,為首那人當即扒拉開圍觀的一幫混混兒,轉而掏出手機便給老大打了個電話過去。
「張哥……怎麼會沒有呢?」
「什麼?你確定會沒有?是不是攔錯車了?」張彪心中一驚,心知攔錯車的可能性很小,當即聽到手下人報的那個車牌號,更加斷定不是攔錯車了。而唯一的可能就是……調虎離山?
想到這個可能,張彪連忙給馬博雲打起了電話,卻渾然不在意,收費站前,那輛130小型貨車施施然從他身邊開了過去……
劉景也是暗自心驚,看到收費站前那幾個站在一旁的數十人就知道沒好事。此刻看到這種情況,他哪裡還會停留?只是催促道:「李師傅,一上了高速就開快一點。」
話音剛落,便看見馬路邊的那人已經掛斷了電話,滿臉異樣的看了一眼劉景這輛貨車。轉而招呼手下道:「攔住那輛貨車……快!」
奈何人腿哪裡有輪子跑得快?十多人蹬蹬跑了幾步,便看見那貨車已經揚長而去。
張彪其實也被先前的情況搞糊塗了,130貨車隨處可見,他只盼望著,剛才走的那輛車可千萬別是裝著翡翠的那輛……不然自己就死定了!
劉景看得暗自心驚不已,還以為他們已經發現了。卻投過劣質的鐵皮車廂往外看去,先前那十幾人堪堪追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劉景常吁了一口氣……馬博雲!我記住了!丫丫個呸的,敢打老子的錢的注意?老子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
長途跋涉一天一夜,到了蜀南,劉景也有些累了。好在馬博雲那些人並沒有追過來,讓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所幸回到家裡,便在樓下找了兩個時工將那塊翡翠抬到了樓上。
樓道裡,滿是猩紅的油漆尚還未干,刺鼻的氣息惹得他一陣皺眉!媽的,不用想也能猜出是那幾個要債的來了。
奶奶的熊!自己才出走不過三四天時間,這裡的住處就已經搞得烏煙瘴氣了。劉景不敢想像,如果期間妹妹劉馨回來了,那些要債的知道自己沒在家,會對妹妹幹些什麼?
姓熊的!他也欺人太甚了!劉景暗恨,雙手已經握拳,憑空的揮出,帶起一陣風嘯。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劉景早早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便想:是不是真的應該搬個家了?之前就考慮過,只是那時劉景實在沒想到這個姓熊的如此喪心病狂。
迷糊中,劉景沉沉睡了過去……
朦朧中只感覺手中有團軟肉,不斷的隨著自己的手型變化著。寧心如巧笑倩兮站在他面前,臉頰緋紅卻笑盈盈看著他。隨著手中的軟肉變化,俏妮子還不時發出一聲聲顫人心弦的呻吟……
轉瞬,便看到那張玲瓏的臉上怒氣密佈,柔荑一甩,劉景倏然感覺臉上一痛,睜開眼便看到劉馨滿臉怒氣的站在了他的床頭……
「馨兒啊……我還以為誰呢……」劉景砸吧著嘴,嘴裡酸楚傳來,才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哥,你剛才在做什麼啊?」劉馨一陣惱怒,不時還整理一下凌亂的t恤。
劉景看得訝然,難道……自己……
「馨兒,我睡覺的時候……沒對你做什麼吧?」
劉馨微愣,促狹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轉而俯下身去,略顯寬大的t恤掉在胸口,堪堪能夠看到刻意擠出來的一道淺淺的乳溝。促狹的笑:「哥……難道你想對我做什麼?」
「咳咳……」劉景乾咳幾聲掩飾住尷尬,繼而說道:「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以後可別說這種誘惑的話了,哥怕自己把持不住。」
劉景如是說著,已經站了起來,摸了摸肚子示意劉馨該做飯了。小妮子這才作罷,轉而問道:「哥,你還說呢,你這次去滇南就帶回來這麼一塊破玻璃?」
劉馨說著,已經拉著劉景走到客廳裡,客廳的茶几上,此刻正擺放著那塊碩大的翡翠。劉馨一邊說,一邊還走上去伸手一拍,本就劣質的茶几彷彿不堪重負一般,隨著她這一巴掌而吱呀作響。
劉景一陣心顫,心跳也隨著那吱呀聲而不斷起伏,生怕那茶几突然垮掉,翡翠落在地上摔成兩半。
饒是如此,也讓他堪憂不已,費盡了力氣才將那磨盤大小的翡翠捧到地上放下。轉而對劉馨說道:「你知道這塊石頭多值錢不?」
「你就是坐在這上面放個屁,那個屁都嫩讓這塊石頭掉價五……」劉景想了想,覺得應該報一個更有衝擊力的價格,轉而接著說道:「五十萬!」
「別吹牛了。」劉馨揮揮手,滿不在意,招呼著劉景過去吃飯。
席間,劉景說道:「馨兒,咱搬家吧!」
「搬家?」劉馨剛刨了一口飯,吞下去才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搬家?我覺得這兒挺好的啊。而且……」
「好個屁!」劉景腹誹,房門都壞了,牆體也弱不經風的他一撞就通透,說話聲音大了點,都能震下一塊牆皮來。
劉馨餘下的話雖然沒說完,可劉景也能猜到,無非是因為錢的原因。當即便掏出妹妹幫他辦的那張銀行卡,此行他滇南賭石餘下的錢幾乎都轉入到這張卡裡了。
遞給劉馨後,對她說道:「馨兒,咱以後也有錢了,這張卡裡有兩百萬,你再過兩天就考試了,等考完了,你就隨便找個房子,咱重新買一套。」
劉馨訝然,飯碗被她放下,卻拿起了那張卡,轉而懷疑問道:「哥……你沒說笑吧?這裡面真有兩百萬?你去搶銀行了?」
劉景汗顏,轉而笑道:「沒,這只是我在滇南賭贏的錢,你就放心的用吧。」
劉景一邊說,一邊將那張銀行卡慎重的交到了妹妹手中。抬起頭,卻看到她一臉怒其不爭的表情……
「哥!你怎麼屢教不改呢?爸媽臨終前就叫我約束好你,沒想到……」劉馨說著,竟緩緩的留下了眼淚:「稍微有點錢了……就去賭去嫖……你這樣,怎麼對得起爸媽……」
劉景汗顏,平生最怕女人哭了,此刻劉馨一哭,他也慌了手腳。急切的站了起來,連忙拍妹妹肩膀,哄著她:「馨兒,你說啥呢,哥是那種要去嫖賭的人嗎?你可別願望哥。哥小時候還領過紅領巾呢,喏……」
劉景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牆上努嘴,示意妹妹看過去。
斑駁的牆體上用透明膠貼了一張三好學生的獎狀。
這一個冷笑話卻成功的止住了劉馨的哭泣,轉而破涕為笑,抬起頭慎重問道:「你真沒去賭?」
「賭石也算賭的話……」劉景蹉跎著,半餉才故做深思般說道。
「你還是去賭了。」
「妹妹啊……我這是逼不得已啊。」
「賭就是賭了!你不去賭,未必人家還押著你去啊?」劉馨一努嘴,小巧可愛的模樣配合著那嚴肅的表情,卻惹得劉景為之心顫。只是此刻可不是花前月下的時候,況且這還是自己妹妹呢。
當即正了正色,將劉馨撇到一邊的腦袋掰了過來,繼而極其認真道:「馨兒!我要和你說件事!」
少經人事的劉馨顯然被哥哥那嚴肅的狀態怔住了,一雙美目瞪得老大,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哥有一種技能!這種技能可以讓我逢賭必贏!」劉景慎重說道:「你明白了嗎?」
「沒明白……」劉馨搖頭。
一陣挫敗感傳來,暗歎自己以前得有多混啊?連自己親妹妹都不相信自己了。
劉景只能重新振作,轉而緩緩說道:「總之!你只要明白,我逢賭必贏!絕對不會輸就行!包括之前的彩票中獎,還有這次的雲南賭石。」
「但是,我這項能力太過強大了,有心人如果逼著你哥我去幹壞事的話,那才是對不起爸媽,這麼說你懂嗎?意思就是,這件事千萬不能跟別人說起。」
劉景如是想著,也不算騙自家妹妹。至少他有透視能力的話,在賭博方面是絕對能利於不敗之地的。
而且這項異能也確實太過強大了點,近幾年的新聞上屢屢報道,多少內地賭王賭聖被迫滯留拉斯維加斯,便是因為那獨一無二的賭博技能。那些大勢力的人刻意扣留這些賭王為他們賺錢,他怕自己有朝一日異能敗露,也會淪落為階下囚。
劉馨聽得一怔一怔的,即便是不願意相信哥哥說的話,可此刻看到劉景如此認真,卻也不得不讓她相信這一切的事實。況且此前的彩票中獎便已經讓她有點懷疑了。
此刻聽到哥哥說及,當即忙不迭點頭,即便不用哥哥提醒,她也懂得懷璧其罪,當然不會暴露這個秘密。
「屬於我和哥哥兩個人的秘密……」
劉馨想想便心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