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孟蜀的聲音,整個蛇的身體像是虛幻的了一般,向這個圓錐形狀的山洞的洞頂鑽了過去,想像中的,孟蜀將這個山洞的洞頂撞穿,並沒有出現,而是真的就這麼鑽了過去,只是眨眼間,便在那個洞口處消失不見了。
我和吳天啟他們就這麼的愣愣的看著巴蛇消失的地方,巴蛇的身上有許多拳頭般大小的,像是螢火蟲般的星星的東西,並沒有隨著孟蜀額離去而消散,而是就這麼的靜靜的浮在半空中,將這裡照的像是圓月的夜晚一般,有了點淡淡的亮光,或許那條泛著亮光的河流,就是這條巴蛇身上的亮的東西吧……
不過也在這個亮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了一個東西,一個建築,一個城——
這個城,居然就在我的頭頂上面,像是懸在空中的鏡子裡的城市一般,上下左右倒著對著我們,這一刻,我甚至都有種視覺錯亂的感覺,就彷彿那些上下倒著的建築才是地面,而我們所站的位置才是半空。
看的眼睛一陣眩暈,趕緊地下頭不看,而吳天啟卻瞪大了眼睛,眼睛裡滿是狂喜看著頭頂上面的那座城市,不過我之所以沒有,還有一個原因,我正在想這個孟蜀剛剛所說的事情,「無虛天書?那時什麼,還有什麼安排?真的有安排這種東西?不過連巴蛇這種東西都出現了,那也有可能是真的,奶奶的,難道大表叔就這麼真的莫名其妙的死了麼?難為你多管閒事,如果真的是在接下來的動作中,被什麼重物壓死,我或許還能夠勉強接受那個現實,但是,目前的,是那個混蛋巴蛇殺了大表叔,這一點我絕對沒有弄錯,該死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怪物啊,難道山海經裡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麼,還有,他說引出?引出什麼?難道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夢?」
想到這裡我的真的受不了了,自從到了這個地宮裡,我的頭腦裡像是多了無窮無盡的莫名其妙的東西,這些東西還會在我去想去思考的時候開始消失,搞得我總是一陣眩暈,我現在唯一能夠記得住的,就是在孟蜀的那個空間裡面,所做的那個夢,哎,我是不是要在出去之後,去做一個腦部檢查,看看到底會有了些什麼,不會是腫瘤吧……
「啊————」我仰頭狂叫,使勁又喊了幾聲,「啊——啊——」
希望這樣暫時先清醒一下,不然再這樣沉悶下去下去,不然我要變成植物人了,不過這只是飲鴆止渴了,我從這裡出去的話,一定要先找個心理醫生,給我疏導一下……
這種腦中的壓抑實在是太痛苦了……
——
「吳天啟,你看出什麼了嗎?」我站起來使勁的搖晃了下腦袋,將蟬刀在懷中放好,問吳天啟道。
「……」吳天啟貌似對我直接叫他的名字很是驚訝,不過,吳天啟又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找是找到了,不過要去那裡還是很難,我們可能要順著那個石壁爬上去才行……我們要爬上這個大概有八十度的,向內彎曲的斜坡……」
「你說啥,這怎麼可能爬的上去,這可有將近七十米的斜坡,幾十層樓的高度了,怎麼爬上去?」金曉謝看到那個斜坡後,忍不住叫道,
吳天啟的臉色也變了幾變,最後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們的確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靜的等體力恢復,休息整頓一下,然後開始爬這個崖壁……不過您還是先呆在這裡,我再去看看,說不定還真的有什麼意外的方法呢……」
吳天啟不知道怎麼的,好像稍稍的沉穩了一點,可能是在巴蛇的空間裡面,真的發生過了什麼事情的吧……
起碼沒有在對不太可能事情只是發牢騷,而是去真正的冷靜的判斷局勢了……
「嗯……」聽了吳天啟的話,金曉謝也想了一下,覺得很是有點道理,於是坐了下來,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的恢復體力,貌似金曉謝也在巴蛇的空間裡改變了不少,在這個時候,絕不會和吳天啟對著幹,只是不知道這種默認的態度,是逼出來的,還是只是真的改變了……
「我這裡還有一點點的壓縮餅乾,還是先吃了吧,」我真的是掏出了那「一點」壓縮餅乾,遞給了他們,這個餅乾,大概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大了,大約半個手掌的大小,不過我還是小心的分成了四份,沒人一塊,吳天啟金曉謝他們肯定和我差不多,在這個地宮裡沒吃什麼東西,就是吃了,也肯定是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身體不好,這個時候他們需要這種高能量高蛋白的東西,來借此恢復更多的體力,體力這種東西並不是無中生有的……
吳天啟他們也沒有說客氣的話,拿過去,就吃了起來,吃的很細心,看樣子的確每個人都餓得不輕……
只是我的壓縮餅乾是真的沒有了,但是按照那個孟蜀說的,我們的地宮之旅,甚至還沒有真的開始,心裡真的堵堵的,我摸著後腦脖子後面那處的,硬硬的東西,真的是好奇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可是根本不可能看的見,只是能夠感覺到,好像是個橢圓的形狀,有一端是尖尖的,貌似是鱗片之類的,我摸了摸下巴,又想了想孟蜀所說的那個立新,立新到底是什麼地方?是中國的嗎?他又沒有說我該怎麼去……
就在我摸下巴時,感覺到,我的下巴有點扎人,跑到地下河邊一看,差點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在這個地方這麼長的時間,鬍子有六七天沒刮,都長成這樣了,我沾了點水,抹在鬍子上,就這麼掏出蟬刀,刮起鬍子來……
就在我沒刮了幾下,金曉謝也走到了這個地下河,旁邊,對我笑了一下,也看了河中的自己,不知在那個破爛的褲子裡的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軍刀,也卡擦卡嚓的刮起鬍子來……
地宮的真正進發,居然是在兩個摳腳大漢的刮鬍子中拉開了帷幕……